与罗莉安签订血之契约的时候，李辰安连夜新建了一个隐藏文件夹，把那些有的没的统统丢了进去。 结果却起了反作用，直接被罗莉安当场逮到，一锅端。 这次，李辰安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向达莎·塔兰毫无保留的敞开了大门，任她翻阅自己的记忆。 庞大的信息量，险些将达莎·塔兰冲晕。 通感是相互的。 就在达莎·塔兰努力接纳李辰安的一切时，李辰安也终于在达莎·塔兰的记忆中见到了传说中的黎明女神。 只是一眼，李辰安便已经确定，黎明女神的实力绝对远超神话级。 那是一种难名的神圣与庄重。 明明没有刻意释放自己的气息，却也能让达莎·塔兰等人感受到莫大的威严。 在这威严之中，却又尽是柔和与唯美。 是的，美。 李辰安感受到的美，并非是因为她的外貌如何，而是连她的存在在李辰安看来，都是一种美。 单论外貌的话，阿依古丽、丫丫、李辰星、达莎·塔兰等人，根本就没有高下之分。 嗯，包括罗莉安在内。 在心里默默补上这一句，李辰安立马感觉自己的后背不再发凉。 记忆还在不断袭来。 在达莎·塔兰的灵魂深处，李辰安看到了她的童年。 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罗莉安不同，达莎·塔兰的童年，就像是这一世的他和李辰星，自律到令人发指。 黎明之女的身份，对她来说不仅是荣耀，更是责任。 只是，这种自律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虚空入侵。 在达莎·塔兰的记忆中，李辰安还看到了全盛时期的污染者·米斯特尔。 她携着滚滚虚空淤泥而来，所过之处，所有生灵身上都蒙上了一层紫意，听从她的号令。 那一战，无数族人遭受虚空气息的污染，与她们成为对手。 也正因面对昔日亲友下不去手，明昼氏族惨败，不得已与同样在占星师·罗赛洛手中折戟的极寒氏族合兵一处。 好在，灼炎氏族与山脉氏族的参战，让极寒氏族与明昼氏族的压力骤减。 几大势力高歌猛进，不断夺回被米斯特尔与罗赛洛统领的土地，救回了一个又一个曾经的族人。 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 一向盘踞在极地，几乎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的夜幽氏族突然下场，成为了虚空氏族的助力。 他们只能当做整个夜幽氏族已经沦陷，成为了米斯特尔精神控制下的奴隶。 神秘诡异的夜幽氏族，很快便成为了灵界抵抗军的梦魇。 相较于精神上的折磨，肉体上的伤痛，还是太小儿科了。 与夜幽氏族交过手的，很难不对他们产生浓浓的恐惧。 几十年如一日的拉锯战开始了。 虚空氏族凭借几乎无穷无尽的虫群，乐此不疲的侵袭着灵界的每一处角落。 夜幽氏族则是与米斯特尔联手，时不时的将灵界抵抗军的高阶战力俘虏，转化。 后来，一个名叫制造者·卢克的恐怖存在出现，打破了虚空与夜幽两大氏族与灵界抵抗军分庭抗礼的格局。 制造者·卢克，以灵界的生物为原型，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种族，并让他们在灵界开采各种矿物。 其中就包括以明昼氏族为原型制造出来的羽族。 后来，7大氏族联手，死伤无数，又有黎明女神现身，终于将制造者·卢克逼得身化一光一暗，在米斯特尔和罗赛洛的帮助下，逃至这个世界的南北两极。 至此，使徒之乱告一段落。 即便是身为灵界两端的卢克没有忘记给几大氏族使绊子，从那以后，倒也没有再出现大乱子。 直到这体型堪比一个行星的巨兽出现。 血之契约提供的通感，让李辰安不只是能看到达莎·塔兰的记忆，还能与她感同身受。 他深切的体会到了面对无尽虚空时无力，感受到了面对制造者·卢克这种超越神话级存在的压迫感。 翻阅完达莎·塔兰记忆中的灵界战乱史，又联想到丫丫曾经看到的那些记忆碎片，李辰安一下子发现了诸多疑点。 他隐隐有种预感，虚空氏族与夜幽氏族的所作所为，肯定事出有因。 在战争开始初期，一直处于安静祥和状态中的7大氏族，基本上早就荒废了各个种族擅长的本领。 那个时候，拥有几乎无尽虚空大军的米斯特尔，完全可以将明昼、极寒、灼炎等氏族一网打尽。 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 她就只是侵占他们的土地，将其中一些实力超凡的抵抗军成员污染成虚空的信徒。 大肆杀戮？ 那更是不存在的事情。 一些实力境界比较低微的生物，米斯特尔只需要用虚空淤泥将其侵染一下就好了。 一通操作下来，在李辰安眼中，米斯特尔和罗赛洛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帮助整个灵界练兵。 打了几十年，灵界各个种族中坚战力从来没有过伤亡。 平民最多流离失所，从未遭到过屠杀。 灵界各个族群的实力，也在米斯特尔和罗赛洛时不时的骚扰下，变得越来越强。 就是米斯特尔与罗赛洛帮助光暗卢克脱身的这茬，李辰安没有想明白。 按理说，这制造者·卢克绝对是整个灵界的头号大敌，为什么不趁着黎明女神现身将其彻底终结呢？ 莫非所谓的灵界大练兵计划，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李辰安有些头疼。 记忆还在不停流转，很快便来到了他最喜欢的环节——达莎·塔兰的私生活。 顺带着，李辰安也知道了初见达莎·塔兰时，她那身有点像是QQ服装的战衣从何而来。 万万没想到，那身衣服竟然是黎明女神赐予她的，能够增加她与明昼系灵力的亲合度。 这还没完，那套“战衣”上还有黎明女神为达莎·塔兰留下的保命手段，可以抵挡与黎明女神同级存在的全力一击。 同为一个巅峰氏族的继承者，罗莉安与达莎·塔兰受到的待遇，差距好像有点大。 如是想着，李辰安突然感觉背后的汗毛又立了起来。 明明身在炎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冰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