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向远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我一脸懵比,难不成九悬和林山在我身上下的术法又变了样子? 难不成……那术法的力量非但没有削弱,反而更加深入了? 我一阵胆寒,生怕看到了什么我不想看到的画面。 生怕我最终会成为九悬或是林山的傀儡。 失去我原本的人生。 想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绝望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薛征掏出手机给我拍了张照。 我一看照片,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我背后的哀牢图腾中央,被一根金针的图案贯穿。 与此同时,那团一直萦绕在图腾上的黑雾也变了颜色。 如今,那团黑雾转变成了深绿色的样子,看起来也被冲淡了许多。 “这是什么情况?那金针怎么会在我后背上?” 难不成,这就是法器对邪术的压制力量? 可是,我并没有修炼灵医神针所对应的医之术。 为什么这金针已经能够对我身上的术法进行压制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望向薛征和向远,希望他们能说出个答案。 可显然,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根据薛征家传古书中所记载的内容来看。 五术与五个法器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也就是说,只有成功修炼五术,才能操纵五个法器的力量。 但我…… 难道是因为那雾守魔尊? 我记得,当那雾守魔尊吐出的雾气将我包裹起来后,我身体内涌现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 后来,我的灵魂冲出我的身体,随后,他双手化为刀刃,以我几乎快要看不清的速度,将雾守魔尊彻底击败,帮助我拿到灵医神针其中的一部分。 难道,这雾守魔尊的力量就是唤醒灵医神针的导火线? 我吸入了雾守魔尊吐出的雾气后,便能够将灵医神针的力量嵌入到我的精血骨脉之中。 可若是雾守魔尊的力量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的灵魂又为何会将雾守魔尊击溃呢?在此之前,我从不知道我的灵魂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想到灵魂,我又一次回忆起来空岛上的画面。 我隐约记得,当我的灵魂回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神似乎十分复杂,又有些对我不屑的感觉。 难不成我自己的灵魂也看不上我这如今被两方力量控制的身体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袭来,让我越发昏头转向。 我到底陷入到了谁的圈套里?谁的力量又克制住了谁的力量? 以我现在的能力,显然是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 随即,我问薛征:“你可知道那雾守魔尊是什么?” 我想到,在地府这个虚幻空间的时候,薛征和陈虚雾曾有过一段对话。 从对话中看,陈虚雾背后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什么龙木真人,而薛征明显也知道这个龙木真人是何来历。 不仅如此,当薛征说出他和薛橙是薛家后人时,陈虚雾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那么,龙木真人和薛家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样的渊源。 在此之前,薛征从没和我们说过有关于薛家或是龙木真人的事情。 为什么直到去了虚幻空间以后,他才向陈虚雾亮出自己的身份? 难不成,薛征还在隐藏着什么? 因此,我将问题抛向薛征,想要从他的嘴里了解更多关于哀牢山、关于虚幻空间的事情。 沉默片刻后,薛征开口:“不知道,这三本书上也没写过关于雾守魔尊的事情。” 居然不知道? 我对薛征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在我看来,他神秘的身份、三本似乎无所不通的古书,都印证着他对哀牢山一定有着超乎于常人的了解。 可他居然说自己并不知道雾守魔尊是什么? 难道,在薛征的背后,还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但我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或许,薛征之所以没有将他所隐藏的故事和盘托出。 也是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 之前,薛征不止一次帮助过我,也帮过向远。 如果随意怀疑他,也很有可能将我置于更危险的境地当中。 毕竟在来到哀牢山以后,我仿佛就成为了很多人的猎物,身边值得信任的朋友屈指可数。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林山会不会发现我已经找到了灵医神针,还有九悬……她下落不明,我身上的图腾也并没有消失,就说明她的术法仍然存在。” “既然有了法器在你身上,想必那林山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你。”向远说道。 “上一次,在林家村旧址,你用相界镜鉴的力量重伤了他。” “原来,相界镜鉴对林山居然有着如此大的杀伤力吗?”我不由得感叹道。 “其实,相界镜鉴的力量并没有这么大,只是,林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向远补充。 时间不多了,这句话林山也曾和我说过。 难道,他们林家寄生在人类身体里的血脉只能维持二十年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