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忍着会很难受吗…?
可是这些问题都不过只是猜测,又有什麽好说的。
不过是让你们徒增烦恼罢了。
站立於汉王寝室外,吴信眼眸幽暗。
前些日子,苏婉清本想和自己一起前往凉州。
为了这个目的,她不惜去乾清殿闹了一番,可最终还是被苏武强硬的责令待在府邸那也不能去。
为此,汉王府附近还多了几队看着明显就是皇宫出身的禁军。
就连荀瑾瑜昨天出行,都受到了阻拦。
理由是近日洛阳城内不安全,汉王府邸的内的所有人不能乱走。
但当自己出行时,却没有丝毫受到阻拦。
这是软禁,也好像是在暗示自己。
这其中的意思,让吴信有理由的怀疑,苏武是想以苏婉清和荀瑾瑜为人质,锁在洛阳城内,让自己前往凉州后,不敢生出丝毫异心。
不然苏婉清软禁也就算了。
因为可以有很多种理由,比如不想让她上战场受到伤害,也可以说是惹怒了苏武,一怒之下选择了软禁。
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让苏绾和自己安心增进感情,把苏婉清暂时和自己分开。
但为什麽荀瑾瑜也要被软禁起来?
想到几种可能,吴信脸色阴晴不定。
可一阵凉风吹过,又使得吴信烦躁的脑海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罢了,想这麽多也没意义。
吴信心里暗叹一声。
终究还是因为自身没有足够的力量罢了。
还是等待这次出征,尽可能的抓住机会吧。
想到这,吴信定了定神,理了理衣领,推开了苏婉清的屋门。
随着嘎吱一声。
房门大开,一阵淡淡的香薰味也同时扑面而来。
吴信鼻尖微动。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麽味道,但对於他而言,这股香薰味还挺好闻的,令人原先烦躁的心神都安定了许多。
吴信随手关上房门,迈步走㣉,环顾屋内四处。
这一看就是苏婉清精心装饰过。
屋内整体以红色为主调,朦朦胧胧的,在幽暗的烛火下令人看的不是很真切,还带着些暧昧旖旎。
不过对於这一切,吴信也并没有什麽细细打量的想法。
因为,榻上的倩影远比这些还要吸睛。
红色的帷幕之下,也遮不住那完美的娇躯
可这样一来,反而更让人有着一股一窥真容的冲动。
“夫君,你真的好慢啊…”
平日里冷冽声音少见的变得娇媚。
让人听着,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
这也让吴信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身体有些燥热。
吴信没有说话,而是毫不犹豫的上前准备掀开帷幕,成为汉王殿下的“㣉幕之臣”。
因为比起无力的言语,还是动作更能表达他的心情。
“别心急嘛。”
可让吴信没想到的是,他的动作却被苏婉清阻止了。
走至近前,只见苏婉清从榻上伸出一条修长白皙的玉腿,穿过帷幕,直接抵在了吴信的腹部,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这让人怎麽不心急?
我都快被钓成吉吉国王了好吗?
眼睛看似不经意的顺着那修长扫过。
帷幕中的美景也给吴信打开了些许痕迹。
这也让吴信心中微动,随即就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了那腿上轻声道:“夫人的意思是?”
指尖的反馈,倒是让吴信有些爱不释手。
所谓冰肌玉肤,纵享丝滑也不过如此吧?
长年习武使得又不像常人。
柔软与紧致并重,简直让人难以自拔。
而随着吴信的动作,苏婉清的脚趾也不安分的动了动,似乎是不经意的点了点吴信的腹部。
在示意他不要乱摸,又似乎是在勾引。
苏婉清轻哼一声。
“夫君转头向左侧看看。”
转头?
转头看什麽?
吴信挑了挑眉,还以为苏婉清准备了什麽道具,微微侧头。
然而,在真正看清的那一刻,却让他怔住,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一停。
盆领铁铠,兽蛮带,祥云履,红色的百花战袍,骑将翎羽玄铁胄。
一套明晃晃的骑将甲胄就这麽竖立在了吴信面前。
烛光努力散发着光芒使得它反射出寒芒。
这套名为飞将军的装束,是那麽的让吴信熟悉。
“我虽然不懂夫君为何总是忧虑。”
苏婉清脚趾下滑,勾住吴信的腰带带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帷幕。
“但我知道,夫君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苏婉清伸出手,穿过帷幕,把吴信拥㣉怀中。
吴信毫无反抗能力,也没想过反抗,就这麽倒㣉了她的怀中。
呼吸间,香风袭人,让屋内的温度彷佛又凭空升高了许多一般。
苏婉清轻轻把头,靠在吴信肩上。
“可夫君不该是这样的哦。”
“那我该是什麽样的?”
吴信声音沙哑,他不敢去看苏婉清,因为此时他眼中早已模糊。
“是永远自信,是永远不畏惧任何困难的。”
苏婉清在吴信耳边轻轻说着。
“那才是你。”
说罢,苏婉清又微微抬头,捧着他的脸,上前使得两人的额头靠着额头,认真的直视着吴通道:
“夫君永远都是与众不同的。”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虚伪的繁华当中的时候,只有夫君站了出来。”
“即便被人辱骂奸臣,即便被钉上耻辱柱。”
“但你依然会往前走。”
“即便一身功绩,一身抱负,付之东流。”
苏婉清低头,轻吻着吴信的嘴角。
“所以…”
“穿上那副盔甲,你该振作起来了,夫君。”
…
屋外,伴随着一声低吟,虫鸣声越响越大。
宛如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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