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啊，大哥真厉害。”江一楠根本不懂野猪行价，情绪价值还是要给足的。 江一楠捡走四个，五个给大嫂，一个给大哥，乐得二人合不拢嘴。 江一楠看着木木羡慕的眼神，又从兜里拿出一个铜板放到他手里。 “这个是木木的。” “阿婶，我也有吗？”木木一脸惊喜，眼睛看向爹娘。 “当然啦，木木也是出力的一份子呢。”江一楠笑着道。 也算是雇佣童工的报酬吧。 见爹娘都没有反对，木木小心翼翼将铜钱收好，这是他第一次拥有自己的钱呢。 阿娘虽然掌管家里的银钱，但都是精打细算花的，他懂细水长流的道理，阿婶和阿娘相反，总是今日先享受了，不管以后的花。 两人的方式他都喜欢，大不了以后阿婶老了他赚钱给她花。 下午太阳没那么晒了，江一楠想起那个催熟的药，看着院子里的小孩拳头大小的甜瓜，拎了一桶水过去。 把跟屁虫支开，手里药粉倒了进去，拿着水瓢哗啦哗啦的开始浇水。 不知道能加速到什么程度。 几日后 “锄头明明带回来，怎么又不见了？”夏荷苦恼道，总觉得最近记性好像不太行了。 又？江一楠疑惑，这看着民风还行啊。 “唉，去年阿娘也是这样丢了镰刀，咱们家鸭子还被偷过呢。 最严重的那次，前一天刚开始下蛋，第二天被抓走了八只，就剩两只还没下蛋的。”木木啃着甜瓜一脸气愤的开始为江一楠解释。 “别人家也被偷了吗？还是只有我们家？”江一楠来了精神。 “嗯，其他也有丢的，只是找不到贼人，都怀疑是别的村子的来偷的，就不了了之了。”夏荷接过话头。 “大嫂不觉得偷鸭子这事过于精准了吗？” “那也没办法，咱没证据。” 江一楠听大嫂既没有反驳她话里怀疑是熟悉的人的意思，又话中隐约暗有所指，精神一振把头凑过去：“大嫂你是有怀疑的人吗？” “有人……有人瞧见李翠花，就是东边李大娘……当天晚上就推着板车去她女儿家了，板车上的麻袋里隐约有鸭子叫……” 夏荷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证据这样直白的怀疑别人，脸色有点儿微红，万一只是巧合呢…… 那李大娘是个热心肠的，爱帮忙，嘴又巧，和她聊天总能心情舒畅。 “害，大嫂别担心，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江一楠递给夏荷一块甜瓜，神秘的小声说了计划，听的两人又激动又兴奋。 江一楠嘴角弯了弯。 虽说也没做什么大恶之事，但时而来一下时而来一下像个挥之不去的苍蝇也烦的很。 买锄头不用花钱的啊？ 甜瓜也是江一楠随机奖励里的种子，在夏荷种番茄的时候，她假装自己机缘巧合买的种子。 在院子里种了几棵，还在苞米地里种了几棵，这东西只有城都那边有。 是贵人消遣的玩意，不是粮食在村里不流行，没出过远门的也没见过，用来钓鱼很是不错。 思索片刻带上工具人木木出门了，拎着篮子去了离李大娘田相邻的那块苞米地。 江一楠看着地边又有几颗新掰走的苞米棒子，眼神沉了沉。 特意等在自己田里锄草的李大娘，从苞米地里头钻出来乘凉的时候，打声招呼，转身和木木进了苞米地。 幸好今天掰的早，差点碰上，李大娘心中暗喜，为自己的本事自豪。 自己这些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怎么躲着蹲守的，怎么偷，偷多少，去哪偷，什么时候偷谁家，各种技巧本领都能写成书了。 甚少让人拿住把柄，即使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也靠自己这张巧嘴驳的大家哑口无言。 里正也不会因为这仨瓜俩枣的派人看着她。 这里江一楠让大嫂种了许多豆角和甜瓜。 两人拎着满满的一大篮出来时，又‘很巧的’碰见李大娘忙完了一陇，坐在地头休息。 “哟，钟二媳妇啊，这是啥啊。”李大娘眼神放着精光的一个箭步凑过来。 “啊，就是豆角，家里没菜了，摘点儿回去。”江一楠和木木慌慌张张的后退，不太想让看的样子。 特别是木木慌的伸手去盖。 李大娘广阅各物多年的眼神一扫，就看见豆角底下盖着的白胖胖一角的东西。 她知道这个叫甜瓜，总见木木和这钟二媳妇抱着啃，听说都城里才有。 还给里正送过，和木木常玩的那几个小子，也尝过。 白胖胖的甚是喜人。 她看了就流口水。 只是她手段再高，种在他们家院子里，他们现在又是高墙，不好下手。 不像以前矮土泥墙栅栏门，连下蛋的鸭子都能给他们摸个精光。 苞米地里最能偷偷种点儿稀罕物打牙祭，村里人都知道。 种多了一个是吸苞米营养，浪费人打理田做工的精力，一个是种多了被发现的概率就大，小孩子们淘气嘴馋的防不胜防。 费心费力不一定吃的上，索性悄悄种一点儿。 “豆角好啊，豆角好吃。”李大娘眼神粘在篮子里一瞬移开，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嘴上敷衍的回应，心里雀跃不已。 老天爷，这是什么好运气，没想到自己馋的流口水的东西，自己地旁边也有。 努力维持了一下表情，笑着送走了两人，转身坐在地头吹风。 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坐了一刻钟不到，便等到好时机，转身进了自己家苞米地。 半路拐进钟家地里，观察脚印和苞米叶子折断方向（人在里面穿梭会不小心折断叶子），不久就找到了甜瓜秧子。 “老天爷，这还有这么多。”看着地上滚了一地的白胖子，李翠花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 摘了一个溜圆的，在衣服上蹭蹭，就边啃便猫着腰回了自家地里。 她穿苞米地很有技巧，穿过身后一片叶子也没折断，脚印又不明显。 脱下一只草鞋垫屁股下面坐着，满足的大口大口啃食。 甜滋滋的汁水，脆嫩的果肉，吃的李大娘眯起了双眼。 心里盘算着晚上把剩下的几个带走。 几个可行路线上的每户人家今晚什么时候干什么，她心里门清，不枉她闲了就去别人家帮点儿小忙，掌握情报，稍稍一过脑就能确认下来完美避开别人的路线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