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呢?” 黄东胜边擦脸,边喊了一嘴:“娇儿,过来吃油条。” “奥。” 王娇儿这会心情平复了不少。 一想起早上黄东胜给她那个啵,内心深处有很多的小窃喜。 走过来后,范国君喊了声嫂子,把手里的油条交到了她手上。 几个人坐在牛房间边上的小桌子。 范国君讲了遍。 县里到处都是在卖木耳的。 这是其一。 还有,齐冒军也看上了这门生意,已经开始在县里召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单位的上门。 有几个还在和他们合作的工厂食堂采购,被打了。 所以也通知到了他这边,不敢再和他们合作。 黄东胜一边咬着油条一边说:“这家伙背后调查了我们,知道我们怎么赚钱的?” 范国君点头:“八成是。” “那我们现在咋弄,县里的生意还做不做?” 黄东胜想了想:“干嘛不做?我傻子,县里量虽然不大,但一天也有两百块的净收入。” “这两百块,我拿来给我们家娇儿买肉,买新衣服不好吗?” 范国君听的一阵埋汰了,看了看边上细嚼慢咽的王娇儿。 “胜哥,咱们聊的好好的,我怎么感觉你又想在我面前炫耀了?” “有吗?”黄东胜很笃定:“去,今天就在县里传个风声出去。” “就说别的县,有个合作社要收购一万斤新鲜木耳,还要按高价收购,五角钱一斤,三天后会到县里来收购。” “五角钱,胜哥,你想干嘛?”范国君脑子有些迷糊。 黄东胜解释了一遍。 第一,现在县里木耳的价格为三角钱一斤,市场价。 如果搞木耳的,忽然听说有人要五角钱一斤收。 他们会怎么办? 肯定会借钱开始囤货,把市场上的木耳给全部收了。 你齐冒军不是想要用流氓手段,去抢走我生意吗? 行嘛,我就骗你去囤货。 你囤货的过程当中,我还会在农户当中撒播消息,让他们高价卖。 这样你囤货的成本就会变高。 一直到三天后,你囤满了一万斤。 结果这个收购商根本没来。 这时候你钱全部砸在了里面。 你能不慌张吗? 于是你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往市场上卖,把自己的钱给套回来止损。 可县城就这么大,每天消耗也就那么一点儿。 新鲜木耳存放的时间不能太长。 你根本就卖不掉。 等你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之时。 我上门狠狠地踩你的价格,然后一次性收走。 一万一千斤干货,那就是五万五千斤新鲜货。 合作社这边的任务有点重。 刚好多你这么一个傻子来上门帮我收货,然后亏本卖给我。 我巴不得。 到时候齐冒军损失惨重,债主的钱还不上了。 还能在县里待的下去吗? 必定跑路。 黄东胜前世商场一辈子,什么套路没有见到过? 这年代刚刚改革开放,人特别的单纯。 根本就不懂这些几十年后商界的各种狡诈套路。 你想抢我的生意? 我随便捏一个套路过来,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解释了一番之后。 范国君盯着黄东胜,忽然感觉一阵背脊发凉。 “胜哥,我怎么感觉你好阴险啊。” 黄东胜踢了他一脚:“不阴险,等着别人把你饭碗给抢了?” “你来抢我饭碗,还期望我对你能有多道德?” 范国君赶紧解释:“不是,我意思是,这种阴险,让我感觉好爽啊!” “我这就回县里去。” 说完赶紧起身就走。 他走了后,黄东胜望着边上的王娇儿。 “不是我太阴险,而是我要掌控县里木耳的定价权。” “你想想看,如果我们出现了几个对手,他们为了抢夺我们的客户,是不是会和我们打价格战?” 王娇儿嗯嗯点头了下。 黄东胜继续解释:“一旦打起了价格战,到时候木耳的价格低了,合作社是不是会压我们价格?” “嗯嗯。” “合作社压我们价格,我们是不是就赚不到什么钱了,我就没办法给你买肉吃,没办法给你买新衣服了?” “嗯嗯。” “我们没什么利润了,是不是贵叔他们累死累活的,也赚不到什么钱了?” “嗯嗯。” “可是……”王娇儿边咀嚼着油条,小嘴上涂满了油条的油,特别可爱。 “可是什么?”黄东胜道。 王娇儿又咬了一口油条:“可是,我没觉得你很阴险呀,你不用解释的。”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黄东胜一时尴尬,但心情突然很好,摸了摸她头:“真乖。” 王娇儿也很享受黄东胜的这种温柔。 挂着憨憨的笑容,刚准备说什么。 黄东胜的手突然一把勾住了她脖子,然后精准无比的瞄准了她嘴巴,一口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