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尹三诚的嘲讽,苏长老只是面无表情,在这个时候,双方都算得上是生死关头,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两句无关痛痒的嘲讽之语,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 尹三诚却只是缓缓露出讥笑之色,眼神扫过这三个让他痛恨的蛀虫,缓缓说道: “你们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改变一切吗?我可以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认为我无法证明老庄主的身份,别忘了这座白马山庄,并非一个老人都没有了,那些曾经跟随老庄主的众多山庄弟子,即便如今被你们打压的流落在山庄各处,但终归还是有一些人的。我已经将他们全部都召集起来了,随时都可以到这里作证,总不能他们的话,也都不能作数吧。 而且,恐怕你们三个都不知道,在我们白马山庄的后山上,那座早已被你们遗忘的祖师堂,里面是有老庄主的画像的。只可惜,他贺飞堂上位后,从未想过去看一看,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知晓此事。若是你们觉得还不够,我也可以让人去将那幅画拿过来。” 他说到这里,眼神已经有些微寒,沉声道: “怎么样,需要吗?” 三人都是面如死灰,对方准备的太过齐全,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连山庄内那些早已不被他们看重的老人都联合到了一起,他们却没有任何警觉。还有那幅所谓的画像,三人的确都不知晓。 裴鸿天见三人都不说话,不由再次开口道: “三诚所说的,你们可需要验证一下?” 苏长老见事不可为,终于果断选择了低头,赶忙说道: “我看就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了,尹长老虽然曾经对山庄的决定有些不满,但我相信,他对老庄主的忠诚在这里,应该不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的。” 其余二人见状,也都选择随声附和,尹三诚却冷哼一声道: “既然你们已经认可了,那见了庄主,为何不行礼参拜,难道你们已经打算背叛白马山庄不成?” 听到此话,三人都是微微一颤,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走上前单膝跪地道: “见过老庄主!” 尹三诚嘴角上扬,多年的郁结,这一刻总算是得到了短暂的舒缓。裴鸿天却面色平静,缓缓说道: “今日,我重回山庄,是因为司空晨被人抓走,山庄内外一片混乱。在这个时候,我只能重新站出来接掌山庄,这样才能去应对接下来的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危机。” 苏长老单膝跪地,听着对方的话,心思却在快速急转,眼见对方直接要强势接管,终于忍耐不住道: “老庄主,还请等一下,虽然您是开创山庄之人,按理说接掌山庄的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毕竟您在十几年前已经退出江湖,山庄这些年来,都是在司空庄主和贺副庄主的带领下发展到了如今,如今您突然回归,要重新执掌,司空庄主不在,但总要先等暂时掌管山庄的贺副庄主回来后,一轻商定完再说才是。” 裴鸿天冷笑道: “白马山庄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积累起来的,在我执掌山庄的时候,你们甚至都还不曾加入,我要接管山庄,用得着和任何人商量吗?” 苏长老却眼神闪烁道: “如今时局不同往日,山庄内的很多弟子,都十分认可贺副庄主,若是贺副庄主没有回来,老庄主就强势接手,只怕会有非议的。到时候若是闹得庄内大乱...” 听着他明显带有威胁的话语,裴鸿天的眼中已然有了杀意,而金三胖却在这个时候,适时开口道: “几位长老不必担心,贺副庄主很快就会回来了。” 三人看向笑眯眯的金三胖,听着他明显话里有话的语气,心中再度一沉,看来一切真的如他们所料,贺副庄主那边,只怕也出问题了。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若是贺飞堂出了问题,那他们三人在这个时候,只怕必然是无力回天了。 然而打击却并未因此而结束,金三胖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情也忘了告诉三位,裴老庄主准备接掌山庄,也是因为庄内的情况太过混乱,甚至还有内奸出现。所以,也邀请了我们紫薇阁的弟子帮忙。就在刚才,我们为了防止咱们这里的谈话被人知晓,所以就将外面看守的弟子换成了我紫薇阁的人。不过你们放心,陈长老带来的弟子,只是暂时让他们休息一下而已,不会有事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三位长老也不必担心马场,尹长老已经安排了一些弟子和紫薇阁的弟子一起去接管,毕竟马场对于白马山庄可谓是最重要的地方。这个时候如此敏感,我们都在大殿中,一旦有人趁我们不备对马场下手,那才是大麻烦呢。所以,你们可以尽管放心就是。除此之外,还有山庄内外的很多重要地方,也都安排了相应的人手,总之,三位可以安心在此等候!” 听完金三胖的话,三人的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他们想到的,对方几乎都想到了,甚至比他们想的还要更全面。怪不得,刚才陈长老如此大的声音,外面却毫无动静,他们甚至都不敢想象,对方是如何在短短片刻之内,悄无声息的将他那些手下都解决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三人此刻就相当于是被人软禁在这里一样。 想到这里,三人都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暴起反抗,若是三人联手有几成把握可以离开这里。 只是他们才刚刚有这个念头,金三胖就再度笑眯眯的说道: “对了,还有我们自身的安全,三位长老也不必担心,我对面的这位柳姑娘,是我们少阁主的未来夫人,她可是气海境巅峰的高手,甚至名列叶星士的天骄榜,所以,没有人可以轻易从她这里逃走,更不要说动武了!” 听到这句话后,三个人彻底面如死灰,对方这一局真的是算无遗策,已经将他们的一切都算计的死死的! 如此一来,他们此刻就如同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