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看着韩飞,眼神有些疑惑道: “什么地方?” 韩飞缓缓说道: “离火洞府。” 玉罗刹的眼神微动,微微皱眉道: “这是什么地方?” 韩飞微笑道: “一个可以帮你驱除隐患的地方。” 眼看玉罗刹的眼神有不解之色,韩飞开始解释道: “这离火洞府乃是青州境内的一处天然洞府,就在淄州以南,千年前曾有炙火灼烧长达百年,所以形成了独有的岩火洞府,常年处于燥热之态,寻常人根本无法在里面待很久,便是武道高手也要以真气护体,才能在洞中短时间存留,而洞中的炙火温度,但也正是因此,在那离火洞府中修行,若是能够持久,便可以增强真气内力,所以,数百年来,也有不少高手曾经慕名前往。” 玉罗刹皱眉道: “那你让我去那里做什么?” 韩飞说道: “我想让你去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你入气海境的时间不长,再加上这几场打架,对于自身的气海真气损耗严重,甚至连境界都有波动,在离火洞府中,可以借助那炙热之焰,助你凝练自身真气,将你的虚浮境界重新稳定下来,而且你现在会百川归海,以此功法的奇效,最适合引导气机为己用,配合洞中环境,对你的修为增进会有异样的好处。第二个,便是那洞中的一样东西了。离火洞府因为是天然的岩火之地,洞中有一种奇异果树,名为铁焰树,此树盛产一种奇异朱果,名为火鳞果,可以助人快速增长精血。寻常人若是吃了,会因为气血过剩而血脉爆裂,而你先前施展秘术,消耗体内精血过多,以至于给自己留下了隐患,最适合服用这东西。所以,我想让你走一趟那里。” 玉罗刹闻言后,微微沉吟了一番后,这才说道: “按照你所说,那里如果这般神奇,只怕也不是什么容易进入之地,否则,早就被人霸占侵蚀干净了。” 韩飞微笑点头道: “的确如此,洞中的危险虽然有,但却不算多,所以,此地在青州堪称是一处宝地,自然有许多人窥视,所以,最后这离火洞府,现在是把持在三大势力手中的。其中一个,乃是身处青州的山巅宗门,天圣宗,第二个便是同样位于青州,号称此地第一武林世家的罗家,最后一个则是东池剑山。当年整个青州的江湖势力为此地没少大打出手,这三家都可算得上是江湖上的顶尖门派,也有数次冲突,最后还是在司徒振南的调解下,才有了三方共同把持此地的约定。” “而除了这三方弟子有资格可以在固定的时间中,前往此地进行修行外,其余江湖势力之人,想要进入其中,便需要手中有一枚三大势力可以颁发的离火令,手持此令方能进入,否则若是硬闯的话,除非你是明悟境的至强者,否则,哪怕是不灭境的高手,也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可若真是明悟境的存在,去这地方也就毫无意义了。” 玉罗刹闻言不由说道: “既然如此,我又没有离火令,怎么能进得去?” 韩飞微笑道: “离火令我已经替你拿上了。” 玉罗刹有些好奇,韩飞神秘笑道: “洛幽今早醒了。” 玉罗刹愣了愣,韩飞直接解释道: “关于他在我紫薇阁修养这么多天的费用问题,我已经让金三胖和他交涉完了,钱财什么的就不让他付了,就用一枚离火令来抵用修养的费用,对他来说,应该也不算亏。” 玉罗刹恍然的同时,也对韩飞有些无语,这家伙,还真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占便宜的机会啊。 玉罗刹犹豫道: “若是我走了,你这里若是遇到问题,该怎么办?” 韩飞说道: “放心,我在书院,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后面我会在贤者楼闭关,寻常时候都不会离开。” 玉罗刹却沉默下来,韩飞察觉到她似乎有一丝不愿去的意思,当下问道: “怎么,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玉罗刹微微摇头道: “没什么,你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去就是了。” 韩飞轻声道: “我会让独孤兄和你一起去的,他本身也已经到了半步气海,那里对他也会很有帮助的。” 玉罗刹说道: “我和独孤月都走,这里可就真的剩下你一个人了。虽说书院暂时没什么问题,但人心叵测,谁又能说的准呢?” 韩飞微笑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是谁,就算是西荒那样的情况下,我都能活着回来,想让我死,可不是那么容易得事情。我自己小心的。” 玉罗刹看了他一眼后,缓缓说道: “那你准备在这里闭关多久?” 韩飞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我们就以一个月为期限,一个月后在这里碰面。” 玉罗刹点了点头道: “好!” 和玉罗刹商议完了此事后,韩飞将事情与独孤月也说了一遍,对方倒是没说什么,毕竟韩飞要让他们去的地方是对他们自己有好处。 于是二人也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等到第二日,金三胖偷偷摸摸的将一辆马车送回了书院,里面除了有几人日常所需的东西,以及那枚离火令外,还有专属于紫薇阁的信鸽,韩飞和玉罗刹他们各拿了一只,以备不时之需。 玉罗刹向来是个很干脆的人,在做出决定后,拿上离火令后,就和独孤月启程了,他们轻衣简行,只骑了两匹快马而去。 而韩飞在送走了二人后,也不再继续停留,带上紫薇剑和圣贤令,径直去了贤者楼。 如今的贤者楼,依旧是三个人镇守,原先镇守三楼的端木风,如今换到了四楼,而镇守四楼的虚怀若去了五楼,代替吕衡镇守那最重要的一层,至于原先的三楼,则是曾经在夫子殿中,替宋淮安据理力争的那位老夫子。名为薛准。 薛老夫子,其实论资排辈,和端木风算是一个辈分的,算得上是书院的老人了,先前一直醉心于教书传道,对于儒家镇守这些事情,无心参与,直到这一次书院的内战爆发后,让他有些心有余悸,在宋淮安的劝说下,才答应了去镇守贤者楼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