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九州之地,西荒蛮国,便是整座江湖... 二十余年来,这座深不见底的江湖,少有风波,即便零星半点的消息传来,最多也就是将荡起点点涟漪... 直到二十年后,直到徽山问道! 薛若海徽山问道,一步入道,力败群雄于紫薇阁。 司徒振南现身紫薇阁,与薛若海定下天柱山之战。 江湖上还有比这两则更令人轰动的消息吗? 当然有... 就在徽山问道五日后,在徽山现身的司徒振南,出现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三教之首的当今国教,上清门! 这一日,齐云山上,钟声大作,响彻云霄,久久不断... 三千六百名上清门的道家修士,七十八位紫袍道士,以及三千多柄道家桃木剑,齐齐出鞘,却未能拦住登山而来的男人。 甚至都不能让他停下半步! 就这样,在一众上清门道修面前,在所谓的三教祖师堂前,司徒振南仅仅用了两拳,将整座上清门的前殿砸成碎末,逼得那位掌教,不得不远离上清门,一走就是千里之外。 而后,司徒振南折身而返,一路北上,直奔皇都而去! 最后的结果,便是三千禁军全军覆没,而那座三十年前已然倒塌一半的万寿殿,这次彻底化作了尘埃! 何为无敌! 当这位问鼎天下二十多年来,不曾遇到过对手的天下第一人,真正出手的那一刻,所有人,才对此有所了解! 皇宫之中,正阳大殿之上,皇帝穿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但他的脸色,却冷如寒霜,阴沉至极! “这就是你们的谋划?” “这就是你们要给朕的交代?”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面对这位帝王的雷霆之怒,哪怕今日在场的全都是所谓的封疆大吏,朝中重臣,首屈一指的人物,却依旧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最终还是那位垂垂老矣的首辅大人,杨邺开口说话了。 “陛下息怒,虽然司徒振南藐视朝廷法度,以武犯禁,但此中缘由,皆因背后有人暗中挑拨,设局下套所至,法不能容,情有可原!” 皇帝显然此刻在暴怒的边缘,即便是这位最为倚重的老臣,也让他没有丝毫留情面道: “一句情有可原,便可以将此事揭过嘛,皇家的尊严何在,大夏王朝的法度何在。” 杨邺依旧脸色平静道: “陛下可下令,让云麾将军率领三千飞龙骑,前往冀州劫堵司徒振南,若是能将其绞杀最好,即便不行,以云麾将军和飞龙骑出马,足以震慑,二者,可颁下令法,京城之地,严禁以武犯禁,违令者,可让禁军及宫廷供奉,当场绞杀。” 皇帝的嘴角抽搐一下,这完全就是脱了裤子放屁的办法,除了做给百姓来看,安抚人心,毫无作用可言。 且不说别的,自己三令五申,韩家的那位小侯爷都可以不紧不慢,丝毫没有赶回皇都的架势,更何况去截杀司徒振南,即便他真的愿意去,又能打得过? 第二条禁令多少有些用,只是却并非是限制那些江湖中的武道高手的,而是老宰辅要对那些朝中的某些人动手的前兆,这是要准备借势而为,现将他们的虎牙拔去。 皇帝如何能不清楚老宰辅的心思,不过却也明白,对方所做皆是为自己好,也的确是安抚民心,以防生乱的最好办法。 生气归生气,但毕竟是九五之尊,心思转变,比谁都快,当即下令道: “一切就依杨阁老的意思去办吧!” ...... 京城皇宫里的一切,远在千里外的韩飞,自然是不清楚的,也不想清楚,因为他现在面临着更为尴尬的事情。 “还剩多久?” 韩飞苦笑一声,看着眼前的薛若海,无奈说道。 薛若海闭着眼睛,躺在一张木质的躺椅上,淡淡道: “三年!” 韩飞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状,他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幽怨,薛若海刚一睁眼,就看到他这样一幅表情,没好气道: “少在我这里装可怜,你小子怪得了谁?” 韩飞气结道: “还不是为了给你撑场面!” 薛若海却冷笑道: “我可没有让你牵动玄阴之力,只为了打出一掌似是而非的不灭境来,现在可倒好,好不容易借势破开了气海境,气海蒸云泽的景象尚未坐稳,反倒是将真气耗去了不少。”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现在还剩几成修为?三成还是两成?” “未跨入气海境前,你虽在知武境,却有着不弱于气海境的真气做底蕴,现在倒好,跨入了气海境,反而为了压制体内的玄阴之力,剩下了不到两三成的可怜修为,连正常的知武境,都要差一些,这就是你要逞能的代价!” 薛若海说的毫不留情,韩飞反倒是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干脆翻了个白眼,直接躺倒在一旁的花池前,任凭薛若海在那絮叨。 薛若海见状,本想给他一巴掌,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