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依依用完晚膳后,换上了一身简单的麻布便衣,与秦淮一同悄然走出县首府,漫步于川城最热闹的街市。往日里,川城的夜市十天半月才有一次,而如今因商贸繁荣,几乎夜夜不歇,街道上张灯结彩,灯笼成串,热闹非凡。
李依依走到一个卖糕点的小摊前,见摊主神情亲切,便微笑着要了几块糕点。摊主递过糕点后,李依依问道:“这几块糕点多少钱?”
摊主憨厚一笑:“大人,平日里都是一文钱一块,这几块一共五文钱。”
李依依点点头,正准备掏钱付账,忽然几道黑影走近。她抬头一看,只见三个大汉挤到摊前,其中一人不由分说,将摊主的银钱袋拿在手中,冷笑道:“这银子我收下了。”
摊主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说道:“这位爷,不是说每次一百两吗?这都堆到五百两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为首的大汉轻蔑一笑,冷冷地说道:“哼,规矩是我定的,今天涨价了,不是五百两,那就再加五百两!”
摊主一脸惊恐,忍不住哀求道:“这位爷,小人只是一个小商贩,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两?求您行个方便……”
李依依和秦淮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她压低声音,对秦淮说道:“看来这川城的繁荣背后也有不安因素。我们上前看看。”
壮汉不耐烦地怒骂道:“少他妈废话!”不等摊主再说什么,他粗暴地将摊主手中的碎银一把抢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揣进怀里。摊主被推得踉跄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那壮汉冷哼一声,临走前竟还顺手拎走摊位上的两大包糕点,和同伙大摇大摆地离开,丝毫不顾摊主哀求的目光。
李依依看在眼里,眉头微皱。她走上前,扶起摊主,轻声问道:“这种事,常有吗?”
摊主低头叹息,神情中透出无奈:“大人……他们是本地的地痞,仗着人多势众,经常到摊贩这里勒索银子。我们小本生意的,哪里敢得罪他们?只是这银子日渐加多,小人实在难以维持。”
秦淮听了,脸色一沉,低声对李依依道:“大人,这等恶徒横行,实在该整治。”
李依依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今晚正好碰上,我们便会一会这些地痞,看看他们背后究竟是谁撑腰。”
她看了看摊主,安慰道:“你放心,今天我们会替你讨个公道。往后若再有人来骚扰,报上我的名字。”
摊主见状,感激得连连点头,哽咽道:“多谢大人!若真能还我等平安,小人一定铭记大人恩德。”
李依依微微颔首,示意秦淮跟随那几个壮汉的方向,两人无声地跟了上去,打算查探他们的藏身之处,看看背后是否另有势力操控。
李依依与秦淮默契地跟在几名壮汉身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夜色渐浓,街市上行人渐少,几名壮汉也逐渐放松了警惕,毫无察觉有人在尾随。
穿过两条巷道后,几名壮汉进入了一间破旧的茶馆。李依依与秦淮隐身在暗处,仔细观察四周。这茶馆隐蔽破败,门前无灯火,似乎专为遮掩某些秘密活动而设。
李依依轻声对秦淮道:“这里应当是他们的落脚之地。今晚不必打草惊蛇,先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再顺藤摸瓜查清他们的后台。”
秦淮点头,低声答道:“属下明白。或许这伙人背后还牵涉着更大的势力。”
正说着,茶馆门口又闪出几道身影,都是身材魁梧的汉子,脸色凶狠,手中提着刀棍,显然是常年作恶的地痞恶徒。几人走进茶馆,与先前的几名壮汉汇合,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
李依依细听片刻,隐约听到他们提及“交货”“保护费”等字眼,心中冷笑,显然这些地痞不仅是在勒索摊贩,背后还有更大的非法交易。
片刻后,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走入茶馆,地痞们立刻站起身来,态度谦卑,称呼他为“杨爷”。李依依眼神一凝,向秦淮低声道:“看来,这个‘杨爷’才是他们的头目。”
秦淮微微点头,谨慎地观察着:“大人,是否要现在动手?”
李依依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道:“不急,杨爷可能只是个小头目,背后还有人也未可知。我们要抓住整个势力,才能一劳永逸。”
她稍作思索后道:“秦淮,明日你带些可靠的人手,继续暗中监视此地,同时派人调查这个‘杨爷’的来历,看他和川城的哪个势力有牵连。我们要彻底肃清这些地痞,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秦淮领命道:“属下明白,定会查清此事,不让大人失望。”
李依依点点头,心中已然有了计策。她回头望了一眼仍在热闹的街市,心中暗下决心:这些地痞恶徒扰乱民生,不能再让他们横行无忌。等查清幕后真相,必将一举铲除,为川城的百姓带来真正的安定。
就在这时,茶楼里还演了节目,演的正是李依依。但却被强横的人打断了:“停停,在这里妖言惑众。都给我抓走。要么就把钱交出来。”
就在这时,茶馆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茶楼中正在表演一出戏,讲述的正是李依依击退蛮兵、保护坛县百姓的故事。观众们听得津津有味,纷纷鼓掌叫好。然而,突然间,一个粗暴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停停停!在这里妖言惑众!谁准你们编排这些的?!”
李依依和秦淮对视一眼,暗中观察。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身形高大的壮汉,面目凶狠,带着几个同伙,强行挤到台前,挥手示意表演者停下。周围观众见状,纷纷退让,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他们来的真是官兵,官兵不屑地看了一眼台上的演员,冷笑道:“什么李依依大人,这么多好话!今日我也不与你们废话,想继续演也可以,交钱!否则,就都给我滚下去!”
台上的演员被吓得不知所措,台下的观众也愤愤不平,却敢怒不敢言,低声议论着,暗暗对这些官兵的横行霸道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