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与现代,直接询问女子年龄确实稍显唐突,但李依依的话语中并无恶意,只是出于好奇。宣佳愣了片刻,随即回答道:“我今年二十岁。”
“那么,你修炼灵武有多少年头了?”李依依接着问道。
“四年。”宣佳简洁地回答。
“才四年?”李依依露出惊讶之色,她分明能感受到宣佳不俗的修为。能够熟练运用瞬移,至少需达到纳灵境,而宣佳仅用四年时间便达到了这一境界,实属难得。“真是了不起,你是灵武方面的奇才啊。只要持续努力修炼,你日后的成就定将不可限量。”李依依由衷地赞叹道。
被李依依如此夸奖,宣佳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么,大人您修炼隐系灵武有多久了呢?”她好奇地反问道。
这个问题让李依依略感为难,因为她的修炼经历颇为特殊,难以用简单的年数来衡量。于是,她轻笑着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嗯,这个时间嘛,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算是经历了一段不短的旅程吧。”
宣佳的眼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稳重,她见李依依不愿正面回答,便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她以一种略带羡慕的口吻说道:“大人能够以隐系修灵者的身份坐上县守的高位,这背后付出的努力和坚持,绝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李依依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她轻轻摆手:“哈哈,其实我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了不起。能得到这个县守的职位,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白家的支持和帮助。没有他们的提携,我也许还在某个角落默默修炼呢。”
她坦然地提及自己与白家的关系,这份坦诚与直率,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出人意料。毕竟,外界多传言她是凭借白家的背景才得以出人头地。但李依依却以如此轻松自然的方式说出,这不仅展现了她对白家帮助的感激之情,也让人看到了她内心的豁达与自信。
宣佳和金己听后,对李依依更是刮目相看。
宣佳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言辞或许过于直率,不禁有些歉疚。她连忙正色道:“大人能够坐上县守之位,绝非仅凭白家的提携,定是大人自身能力出众,有真才实学。若大人真是平庸之辈,即便有白家的支持,也难以在如此关键时刻担当重任,更不必说在这紧要关头,亲自率军埋伏于此了。”
李依依被宣佳的诚恳与敏锐再次逗笑,心中对她的好感更甚。她心中暗赞:好一个聪明伶俐、心思细腻的女子。
一直沉默寡言的金己,突然开口道:“大人,依我之见,您恐怕不会满足于仅仅做一县之守吧?”这句话中,试探的意味颇为浓厚,金己试图从李依依的回答中窥探出她的雄心壮志究竟有多大,以此来决定自己未来究竟该付出多少努力。
李依依闻言,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精光,直视着金己,那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当她聚焦于某一点时,那目光仿佛凝聚成了实质,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让被注视的人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
金己也不例外,在这股凌厉的目光注视下,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避开与李依依的直接对视。
片刻之后,李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目光温柔地收回,却并未直接回应,她缓缓说道:“时势如潮,英雄应运而生。我虽不敢自诩英雄,但也绝不甘于平庸,更不会在危难之际退缩。”金己能够听懂她说的话。
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精神为之一振,说道:“只要大人心怀壮志,属下愿肝脑涂地,誓死追随,全力辅佐大人成就一番伟业。”
“你能有如此决心,我深感欣慰。你的性命托付于我,我必不负所托,让它绽放出应有的光彩。”
然而,李依依很快又将话题拉回到了眼前的紧迫局势上:“不过,此刻言及未来尚早。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应对蛮兵之患。”李依依身为坛县县守,深知肩上责任重大。暮光联邦如同悬顶之剑,唯有根除蛮邦之患,方能确保坛县的安宁。
可如何能根治蛮邦之患呢,即便能够暂时击退蛮兵的侵袭,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次集结更强大的兵力卷土重来?胜利的喜悦往往短暂,而面对接连不断的报复性进攻,又该如何应对?
面对蛮邦之患这一棘手问题,李依依的眉头紧锁,思绪万千。她深知,即便暂时击退了蛮兵的侵袭,也难以保证他们不会卷土重来,甚至可能引来更强大的报复。随着她担任坛县县守的时间日益增长,这份责任感与忧虑也愈发沉重。
金己见状,试探性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人,对于蛮兵之患,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另一条路——求和。”
“求和?”李依依闻言,眉头不禁一挑。在她的观念中,求和往往与投降划等号,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华泰猛地挥拳砸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同时怒吼道:“求和?简直是荒谬!让我们向蛮邦低头,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们来得痛快!我们坛县儿女,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向敌人屈膝!”
见华泰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金己连忙摇头澄清:“求和并非全然意味着投降,它也有主动与被动之分。我们若主动向蛮邦求和,自然难以被接受,但若是能让蛮邦反过来向我们求和,那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华泰闻言,怒火稍减,他好奇地追问道:“那该如何才能让蛮邦主动向我们求和呢?”
金己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关键在于思想的转变。目前,蛮邦如狼,我们似羊,他们总是主动出击,而我们则被动防守。要想改变这种局面,我们必须调整策略,让自己成为主导者。这意味着,我们要从被动抵抗转变为主动出击,不仅要防守,更要进攻,甚至不惜采取掠夺的手段。蛮邦以野蛮著称,那我们就以比他们更野蛮的姿态示人,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恐惧。只有这样,蛮邦才会从心底里对我们产生敬畏,和平也才能因此更加稳固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