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石壁上有字!” 宁中则看着铜镜反射在石壁上的光影,诧异地指着石壁失声道。 周坤仔细一看,却见上面写着: “步法神妙,保身避敌;待积内力,再取敌命。” “这是凌波微步?!” 宁中则也好奇地凑上前,问道: “何为凌波微步?” “此事说来话长。 在北宋时期,有一门派叫做逍遥派,其最上层的武功便是天鉴神功,记录在三百六十面铜镜之上,代表着三百六十种功法。 天鉴神功中最有名的身法,便是凌波微步! 只是,为何华山会有记录天鉴神功的宝镜?难道当初六大门派中便有华山?” 看着宁中则一脸疑惑的表情,周坤解释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日昇号吗? 那是我跟南京守备府的生意。其中,我投的本钱,便是来自建文帝留下的宝库。 那座宝库最重要的宝贝,除了金银之外,就是记录天鉴神功的三百面铜镜。” “你不是说这门神功记录在三百六十面铜镜之上么?” 周坤点了点头道: “不错,当时起出建文帝宝藏时,铜镜的的确确只剩下三百面;其中有六十面铜镜被与朱明皇室交好的六大门派给瓜分了。 靖难之役时,建文帝眼见已是穷途末路,便将内帑中的金银秘密运进魏国公府,以待来日可以以此为军饷,东山再起。 这事极为机密,他自然不想让参与此事之人活着;可在这些人中,有一个是朱棣的内应,也想用这事作为晋身之阶。 只是,朱棣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自然不能暴露自己早已在南京埋暗子的事实。 可以说,他的那些暗子中,除了真正心腹之外,其他注定要成为弃子! 这名内应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决定不再掺和他们叔侄之争。但他心有不甘,便在这批财物进入魏国公府后制造混乱,趁机夺走了一箱财物。 这箱财物虽让他衣食无忧,甚至铜镜中绝学更是让他一跃成为当时的绝顶高手。 可他毕竟是在虎口夺食,朱棣、朱允炆不会放过他;就连被他戏弄的魏国公府也不肯放过他。 最终,他还是死于朝廷召集的六大派之手,手中的铜镜也被瓜分。 如今,我知道的六大派中,包括峨嵋、星宿派;至于其他,却是一无所知。 现在看来,华山也应该是六大派之一。” 宁中则听他如此说,不由得好奇他的身份: “关于这些前朝的江湖事,以及本朝的秘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可莫要再骗我了!” “……” 看着宁中则一脸认真的模样,周坤只得解释道: “你便将我看作是当初那名内应的后人吧!” 其实这般解释,也并没有错! 模拟器中的“他”跟自己的关系,便如同天道和鸿钧老祖的关系一般: 鸿钧以身合道后,他便是天道;可天道包罗万象,不可能是一个天道代言人可以尽释! …… 宁中则听周坤如此解释,只觉得天方夜谭;但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如果不是如此,那周坤为什么知道建文帝宝库藏在南京魏国公府?他又如何知晓铜镜里蕴含着各种奇功?! 再一想周坤结交陕西当地的官员,成立票号,甚至在华山上秘密炼制火药,她不由得心一紧: “你为了替先人报仇,竟不惜造反?!” 周坤闻言大讶,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看出我要造反?” 宁中则看他一脸平淡的模样,知道自己果然猜的不错: “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等你当了武林盟主之后,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且,你还在华山之上秣马厉兵,有心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再加上,你跟皇室还有私仇,也算师出有名。 我实在想象不到,如果你不是想着造反,为何要这般安排。 对了,上次峨嵋派向你求助,你派了大批的人手去了蜀地。我如果所料不错,你是不是已经在那准备动手了?” 周坤点了点头道: “我既然答应不骗你,我便信守承诺。 不错,我已扶持峨嵋派,准备趁着当地彝族不稳,随时准备拿下蜀地作为基地。 如今辽东不稳,一旦后金大举南下,大明社稷恐有倾覆之虞。” “这……战事一起,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随即,宁中则又苦笑道: “你昨天还说已经告诉我八九成秘密。现在看来,这一句你也是在骗我!” 周坤:“……” 看着钻入牛角尖的女人,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她,肃然道: “我并没有刻意隐瞒你,更没有存心骗你。 刚刚我所说的,除了你之外,恐怕她们任何一个了解的都不如你多。” 这一句话让宁中则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周坤继续道: “至于你说的生灵涂炭,那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