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场众人都如此给面子,封不平此时并不平静,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遥想当年剑宗一众弟子被逼下山,他们就跟过街老鼠般,生活困顿、到处东躲西藏,很多人都放下了手中长剑失望归隐。 唯有他们三兄弟选择坚持,只想着能一雪前耻,重新夺回失去的荣耀。 只是,物是人非,他们也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抱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心态得过且过。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选择似也不错: 自重新拜入华山后,他也算找到了组织,身价立马暴涨。 看来,人还是无法跟命抗争;自己再努力,没有一个好平台,终究施展不开才华! …… “……比武较技与好勇斗狠不同。 这次敝派组织武艺交流,不仅为了展示武林各派武术的多样性和独特性,也为了加深彼此对强武文化的理解和认同。 为了公平公正,敝派还请了嵩山派左掌门、少林寺方生大师和武当清虚道长作为裁判。 本次比武,点到即止;倘若出现人命损伤,那敝派可就罪过太深。 所以,如果各位相互之间有什么梁子,可不能在这擂台上了断;否则就是跟敝派过不去,那时可就莫怪敝派得罪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用目光从左至右的向众人横扫一遍。 一时之间,所有参与比斗之人都是心神一凛。 “闲言少叙! 第一场:由昆仑派马乾龙少侠对阵四海帮赵大洪少侠!” “……”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炸雷似的暴喝之声: “俺来也!马乾龙,你出来,俺要替魏师兄报仇!” 说罢,只听腾的一声,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便已跃至台上。 听他这般说,刚准备跃下擂台的封不平忙止住脚步,开口提醒道: “这位是赵小哥吧。 咱们这擂台之上,只能点到即止,可不兴报私仇。” “不能报仇?那也行! 马乾龙那小子呢,快上来;爷爷请你吃砂锅般大的拳头!” 便在这时候,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傲然站了起来;足尖一点便轻飘飘的纵上高台。 接着,他双足连环在台缘交错,竟然沿着高台旋身转起了圈。 这一幕,看得台下众人都禁不住叫了一声好: “这便是昆仑派的马少掌门? 这身法曼妙无比,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这一招我识得,正是飞龙九大式的两袖清风! 江湖传言:这位马少掌门能上位,全都是靠着震山子内举不避亲。 看来,江湖传言也不能全信!” “哼哼,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而已!” …… 马乾龙正在秀身法时,突然衣角被擂台边的一颗钉子给勾住,导致他在旋身时一个错步,人已摇摇晃晃,几乎就要摔下高台。 擂台之上的赵大洪虽然指名道姓要找马乾龙报仇,但心地却不坏。 他一看对手装逼要装成傻逼,立马叫了声: “哎呀,不好!” 说话间,他已跃至台缘,便想拉他一把。 不曾想,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马乾龙刚刚想秀一波,没想到功败垂成;此时唯有拿这个莽汉下手,才能挽回几分颜面。 一时间,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使了一招擒拿手,勾住来人的手臂,继而运力一带。 赵大洪一个不小心,巨大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着台下摔去。 这一下倘若摔结实了,不死也得断几根骨头。 好在这时候一人如同黄鹤般,双足连点地面、举步如飞,在赵大洪与地面接触的前一刻将他举起,接着再一卸力,才将他两百多斤的身子稳稳抛落在地上。 见到这样一幕,众人都是轰然叫起好来: “好,好一个两袖清风;好一个昆仑少侠。” 台上的马乾龙原本见到昆仑三子之一的张慎言出来坏自己好事,还有些不满。现在见到众人夸赞昆仑功法,以为他们说的是自己,便朝着台下众人拱了拱手: “众位抬爱了! 哼哼,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还敢挑战我! 我便让你明白:你就是一个废物!” 听他这般说,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这算什么?! 人家好心来扶你,你却暗算偷袭! 昆仑派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好在还有张慎言张大侠,重新将贵派的脸给拾了起来;否则,嘿嘿……” “震山子怎么老糊涂了! 掌门人之位不传给威名赫赫的昆仑三子,竟要传给这么个玩意儿。 哼哼,早晚晚节不保!” 甚至有人跃上高台,对着他冷哼道: “阁下好俊的功夫,好卑劣的人品。 在下哀牢山包不平,有个‘抱打不平’的匪号。今日便让在下好好讨教马兄弟高招!” 马乾龙:“……” 此时,他才知道周围赞叹的并不是他,而是他一直羡慕嫉妒的昆仑三子。 他的脸色涨的通红,指着张慎言口不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