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底下五个兄弟都不够这群人杀的,徐凯山和张大海立马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求饶道: “各位英雄,饶命!” 周坤此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二位便是左掌门派过来的内应? 你们放心,我们华山可不是鬼门关;讲究一个坦白从宽;并且,我们一向仁义,不杀投降之人。 至于你们能不能活命,那就看你们的价值和自己的造化了!” “……” …… 六月十四是大比前一天。 这一日,最后几个门派总算是联袂前来。 少林来的是方生大师;和他一同前来的除了两个小沙弥之外,还有令狐国冲等几位俗家弟子。 周坤忙走下台阶,含笑朗声道: “数月不见,大师倒是越发宝相庄严。 听说魔教圣姑玉趾临于少林,被方证大师留在贵寺盘桓。 小子准备此次大比剑后,便亲上少林接她下山,还请大师成全。” 听到周坤一见面就提出如此无理要求,少林俗家弟子易国梓上前一步道: “周少侠,你这样咄咄逼人,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周坤对他的话犹若未闻,继续道: “盈盈在寺中,似乎对少林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方生一脸淡然地宣了个佛号: “周少侠请放心,任大小姐在寺中澄心静虑,倒也少了戾气。 这样于人于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这老和尚还要拿乔,周坤眉头一挑: “小子和大师尚可讲讲道理;如果是那位任老先生拜山,估计就要动动拳脚了! 孰轻孰重,还请大师仔细斟酌思量!” 说罢,他也不再去看方生有些阴沉的脸色,对着曾经的大师兄拱了拱手: “令狐兄,咱们又见面了。 认真算起来,方证大师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师父、师娘培养了你二十多年,结果……唉,往事不提也罢!” 闻言,令狐国冲带着三分愧色地扫了岳灵珊一眼;却见她整个心神都系在周坤一人身上,不由得心情更加抑郁: “缘起时惜缘,缘灭时随缘。 缘起缘落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阿弥陀佛!” 听他这般说,梁发等人都是一脸激愤;六猴儿却是眼中异彩连连,继而又黯淡下去;而岳灵珊则是直接冷哼一声: “大师兄……大师,你修佛修到铁石心肠的地步,果然有慧根!” “……” 便在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站在方生左侧的清虚道人上前稽首一礼: “周少侠这般说,可就见外了。 正道武林,同气连枝! 贫道可是听说了,我那成高师侄被逐出师门后,就被少侠在武当山下截胡,如今已经被聘为贵派的客卿。 如此说来,贫道是不是也要说华山占了武当的便宜?” “哈哈哈,道长说笑了。 成高师兄志不在学武修道,倒是对丹道非常感兴趣。 我华山有传自全真教的全套丹经,正好请他来丹房主持此事! 武当摒除学武之外的一切杂音,成高师兄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华山能从中成全,何来的占不占便宜?” 话音刚落,周坤便盯着方证右侧的汤英颚,含笑道: “汤师叔,咱们又见面了。” 汤英颚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 “人生何处不相逢! 周大侠这次是否还要提醒汤某注意走夜路?” “那怎么可能! 要说这次剑气二宗大比剑,还要多谢左大掌门和师叔玉成。 太师父对剑气之争的旧事,一直难以释怀;弟子也曾在江湖中找寻剑宗几位师叔的下落。 还好有左大掌门排忧解难,替我们将三位师叔请上了山,使的我华山终得团圆。”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嵩山弟子跳了出来,呵斥道: “大胆! 你竟然不尊称左盟主,难道华山要背信弃义、不遵守当年的盟约吗?” 这名嵩山派弟子的话音刚落,泰山派的建钊道长首先站了出来: “相烦汤副掌门奉告左掌门: 贵派勾结本派叛徒玉玑子,意图篡权夺位;如今玉玑子和安碧华都已服诛。 贫道忝为一派掌门,在此宣布,泰山派即日起不再奉左掌门号令!” 定闲也是上前一步,缓缓开口道: “敝派虽都是些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会屈于强暴。从今日起,恒山派也不再奉左掌门号令!” 最后,岳灵珊也上前一步,对着众人道: “我是衡山派掌门继承人莫小贝,义父莫大先生已将衡山派事务委托于我。 我也宣布: 衡山派虽弟子稀少,但也绝对不会附骥尾于一个心术不正之人;敝派也愿和其他四派站在一起,不再奉左掌门号令!” “……” 在场众人被这样的集体公然反水,彻底震惊住了。 汤英颚听罢,是又急又气,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悲凉: 嵩山真的没落了;其他四派显然私底下串联过,明显没有带他们一起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