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小酒馆的周坤等人自然也听到了众人的幸灾乐祸。 岳灵珊有些不忿,当场就要上前理论,却被周坤拦住: “珊妹,何必跟他们置气,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一旁的王竹珺也安抚道: “是呀! 不管接到请柬的那些人愿不愿意来,这里面坐着的肯定都不在受邀之列! 什么是江湖客? 就是那些刀头舔血的人,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玉的心!” 岳灵珊听罢,冷哼一声道: “你说的不错,懒得搭理他们!” 便在这时,有人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急切地道: “各位武林同道,你们听到消息了吗? 南京金龙帮帮主‘铁背金鳌’焦公礼正在求购一张华山派的空白请柬。如今,开价已经涨到了千两银子!” “什么?!”一位刚刚还准备看华山派笑话的虬髯客,顿时觉得自己活成了笑话! 他一脸震惊地道: “这请柬是镶了金?竟然如此金贵?” 那刚刚进门的大汉在店家讨了一碗水,灌了个水饱后,睥睨了说话的人一眼: “哼哼,焦公礼当初在双龙岗开山立柜,手中可不缺什么黄白之物。 如今,他在南京创立了金龙帮,做的还是来钱快的私盐买卖,就更不缺银子了。 不过,他前年误杀了仙都派弟子闵子华的长兄闵子叶;这事被同样在南京贩私盐的江山九姓探查到,就捅给了仙都派。 如今,闵二爷已经集结了众多好汉,要找焦公礼算账呢!” 有人听到事涉仙都派和江山九姓,立马兴奋起来。 “这江山九姓的情况,我听说过: 太祖爷的时候,当时陈友谅跟他老人家争江山。 结果,陈友谅兵败鄱阳湖,太祖爷就将他和部将的子孙贬为渔户,另行编定户籍,禁锢在江上。 听说这些舟户从此岸无寸土,惟家于船;男为船户,女为流娼。 有种说法:江山九姓美人麻。 那些江山船的船妓,数量多又美貌出众,都是些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 “张老三,你这可就不学无术了! 江山九姓美人麻,说的可不是美人多;而是说她们被贬为贱籍,命运就像是麻绳一般低贱无比! 上次,我花了十两银子,就让伺候的船娘将豆蔻年华的女儿让给我梳拢。 哈哈,那小姑娘当时还在雪雪呼痛,真他么的过瘾!” “……” 见这些人很快将话题转移到玩女人上,岳灵珊皱起眉头道: “这江山九姓的人也太过可怜。 只因站错了队,子孙后代就要代代为奴、世世为娼。” 周坤也对这种做法颇有微词: “朱氏没有一个宽容之心,就别奢求别人对他的子孙后代宽容了!” …… 这些江湖客歪楼了半天,终于又将话题重新掰正了回来: “听说,华山派这次邀请的都是名门正派,金龙帮自然不在此列。 从丐帮传出来的消息,华山还准备了数量不详的空白请柬。 我估计,焦公礼就是想请华山出面,帮他摆平这次危机。” “咦?这也说不通呀! 为什么一张请柬就可以请华山出面? 再说了,华山派虽然家大业大;但仙都派也不是什么小门派,江山九姓更是一群亡命之徒。 即便华山可以出面,他们两家也不见得会给面子吧!” 此话一出,突然引来了周围众多的嗤笑之声。一时间,小酒馆内,又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有人便嘲笑刚刚说话的人没见识,一遍指点道: “这位兄台,风老前辈和君子剑这样的前辈高人,咱们暂且不去说他。 霹雳神剑的大名,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前段时间,他可是在秦淮河畔杀了凶名赫赫的黑道巨擘白板煞星。 大家都是刀头舔血的人,不会连白板煞星是谁都不晓得吧?” 白板煞星的名号一出,闹哄哄的小酒馆顿时为之一静。 这倒不是这些人少见多怪,而是这个名字确实可以止小儿夜啼。岳灵珊就记得:自己小时候哭闹时,她娘就曾用白板煞星的名字吓她,说再哭就会被他给捉走吃掉! 此时,原本一直贬低华山派的一个壮汉有些讪讪地道: “这霹雳神剑原来如此了得,我老张确实孤陋寡闻了。 大家伙,你们有请柬,也匀我一张,我愿意出……愿意出一千一百两!” “我也是,我出一千二百两!” “……” 听到一张请柬的价格很快被炒到了两千两,仍有价无市,众人便都有些不气馁。 这时候,有吃不到葡萄的便开口酸道: “这请柬管不管用,就看金龙帮和焦公礼的命运了。 如果他们还逃不过覆灭的下场,那这请柬也就那样;能不能值两千两,更是两说!”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霹雳神剑也不知道焦公礼想求一张请柬呀。如果万一……”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