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不改变,那他一直可以富下去;穷人不改变,那他将一直穷下去。” 老岳喃喃自语着这段话,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周坤忙开口道: “师父,道理正是这么个道理。 嵩山派现在大势已成,自然可以通过欺压我四派来继续壮大自己。 咱们华山要破局,就不能再走老路,要想着突局!” 老岳闻言,不置可否,反而问道: “你所谓的破局,就是去劫镖?” 周坤闻言,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不是劫镖,是冒用嵩山派的名义劫镖。 并且,咱们劫的也不是一般的镖,而是皇帝老儿用来给儿子修建豪华府邸的民脂民膏。 最后,这趟镖的保镖者,也不是寻常人。他们与我华山无关,却与嵩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见老岳似乎还要听自己解释下去,周坤便继续道: “用民脂民膏修建奢华府邸,实在大大不该。 君王爱珍宝,百姓惜温饱。 与其让这笔银子像酒池肉林般被白白浪费,还不如让咱们劫了,用来劫富济贫。 这样,华山派不用为一日三餐发愁,并且也可以在山阴县等地施粥、铺路,让更多生民活下来。” 老岳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 “这个初衷不错,只不过万一朝廷查起来,我华山恐怕……” 周坤知道老岳又当又立、瞻前顾后的性格,忙安抚道: “师父,至于朝廷追查一事,你无需过分担心。 我是以嵩山派的名义劫的镖银,使用的功夫也是嵩山的十七路剑法和大嵩阳掌。 朝廷怪罪下来,那也是嵩山派首当其冲!” 老岳还是有些疑虑: “这保镖的人,又如何认识嵩山绝技?” 周坤继续解释道: “那就不得不提这趟镖的保镖者了。 中州镖局正是嵩山派的外围势力,设计的走镖路线也极为隐秘。 一旦出事,官府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嵩山派监守自盗。 并且,这次护镖的,还有六扇门的一个捕头。他正是少林俗家弟子,师父是罗汉堂首座方静大师。 弟子当初使出大嵩阳掌的招式时,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人在镖被劫后,立马就被少林寺给保护了起来。 方证大师是多护犊子的一个人,六扇门也是睚眦必报。 他们既然认定镖是嵩山派劫的,那是他们干的,他们的认;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也得认!” 老岳闻言,这才放下心,幽幽一叹道: “唉,方证大师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咱们实在不该将他卷入是非之中!” 周坤:……淦!如果不知道你老岳又当又立的伪君子人设,看你这副真诚的嘴脸,我差点就信了! “师父,这些年来,嵩山派锋芒毕露,少林寺难道就一点都没想法? 估计有了这次的事情之后,方证大师也能借机敲打一下左盟主。” 说话间,他已经从怀中掏出一小叠银票: “这次官镖一共是十五万两。 但走镖路线、人员安排、事后销赃等等,都离不了李如玉师妹和她身后的宁远伯府。所以,银子最终只能三七分账。 这是我华山所得的四万五千两,请师父点一下。” 老岳:“……” 他捋胡须的动作一滞,手一抖,差点捻断了数根胡子。 此时,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故作淡然的道: “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民脂民膏。 唉,我就替华山周边的灾民先收下吧。 这段时间大兴土木,所需的银子都还挂着账;这下好了,总算可以将亏空填平!” 周坤:……合着没有我去挣钱养家,你这个做师父的就一直宅在华山当安静的美男子呀! 此时,他对昧下一半的银子,再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 眼看着老岳的兴奋头还没过去,周坤适时掏出一个小包袱,准备送他另一份大礼: “师父,在嵩山时,我无意间发现了一本秘籍,正要交给你!” 一听到武功秘籍,老岳丝滑的将银票塞到自己袖口,而后郑重的接过包袱。 当看到这是一本掌法时,他多少有点失望;再一看名字,他彻底震惊了: “少林般若掌? 周坤,你不会是潜入少林藏经阁了吧。 要知道,方证大师是吃素的;他一身的易筋经神功,那可不是吃素的!” “……” 周坤赶忙将在少森寺的所见所闻又一一诉说了一遍。 最后,他解释道: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庄严禅师将少林绝技私授其子,固然不对,但也情有可原。 我们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帮少林追回这门绝技。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小心’参阅了,并与我华山掌法相互验证,那也是见猎心喜。 我想,方证大师虚怀若谷,如果知道了此事,也只会感激我华山帮他追回了秘籍。” 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