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听身后的绿竹翁双掌掌力雄浑,不敢怠慢,立马单足点地,身下的椅子已经转了半圈,让他可以从容面对对手。 他存心想挫一挫任盈盈的傲气,所以面对绿竹翁的双掌竟不闪不避,反而以攻制攻,用了一招“伏虎擒龙”来拆解。 只见他右手猛然间向绿竹翁的左肩搭去,一招擒拿手锁住其手臂;继而左掌平胸推出,与对方硬接了一掌。 绿竹翁甫一接掌,就觉得气血翻涌、双眼金星乱迸,脑中更是一片混沌。 周坤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右手一扯,绿竹翁已经被牵引了过来。 他又是一招“探骊取珠”,左手化掌为指,在绿竹翁胸前连点了数处大穴,彻底制住对方! 此时,他足尖一挑身旁的椅子,让其稳稳落在绿竹翁的身后,继而双掌轻轻一推,让其跌坐在椅子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可谓干净利落至极。 “竹翁,承让了。” 绿竹翁眼见一招被制,脸色涨的通红。继而他的脸上时青时白,竟想强行冲开穴道。 好在任盈盈适时掀开竹帘,已经踏入小舍。 “竹侄,强行冲穴有损寿命;不必行此不智之举。 你还是留着有用之躯,我还有其他事要吩咐你去办!” 说罢,她妙目流转间已经盯上周坤,冷冷的道: “这位少侠好俊的功夫。 有些事竹侄在旁不方便,你先放他离开吧。” 周坤见她眉眼秀丽,灵动中透露着几分出尘,应当是一位绝代佳人。只可惜她以轻纱蒙面,遮挡住了世俗的探究,倒也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妖娆。 “任大小姐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说罢,周坤随手解开绿竹翁的穴道。 绿竹翁本想继续拼斗,却被任盈盈制止。 “竹侄,你先下去。” 绿竹翁犹豫半晌后,一脸担心的道: “姑姑,他……” 任盈盈只作未见,淡然的道: “这位少侠真要出手,你我决计是敌不过的。他如果无礼,我又何惜一死,我圣教千千万万的教众也不会放过他!” 周坤:“……”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最终,绿竹翁还是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 此时,小舍内只剩下周坤和任盈盈。 “任大小姐,我的条件你考虑的如何?” 任盈盈没有一口回绝,而是问道: “我又怎么能确认,你告诉我的不是假消息?” 周坤悠悠的道: “杭州,任老先生现在就在杭州。 这些年想必你也探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以与这个地点相互验证。” 任盈盈听罢,并没有反驳,而是幽幽的道: “三尸脑神丹事关重大,并且每代教主手中的配方和解药都有略微的差异。 我手中只有爹当年留给我的解药配方;至于东方不败手中的配方,我却不知。” 周坤闻言,皱了皱眉道: “这怎么可能? 如果现在魔教教众中的是东方不败的尸毒,那他们又怎么可能听命于你这个过气的圣姑?” 任盈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没想到你对我圣教的情况倒是知道的不少。 这个三尸脑神丹炼制极难,其中最重要的是裹在药衣之下的蛊虫卵。 此虫酷爱一味药,如果吃了这药,它饱食一顿后就会在人体内蛰伏。待到第二年端午后,才会重新苏醒。 所以,我爹和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都可以用这味药来暂时压制蛊虫的毒性。 那些人怕我,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手中有药,可以暂时缓解他们的痛苦而已。 至于要完全去除毒性,那可就难了。 蛊虫卵外包裹的那一层药衣,本身也是毒药。蛊虫长期啃食药衣,其毒性各不相同。想要根治,就必须知道药衣的成分,才好对症下药!” 周坤:……这岂不是表示,止痛药通用,但真正的解药却难得! 果然,魔教这种烂怂的存在,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控制人上面了。 “那具体的配方?” 任盈盈又白了他一眼,幽幽的道: “你刚刚说出杭州这个地点,让我排除了另两处,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刚刚告诉你的,也是我圣教的不传之秘。 咱们算是两清了。 如果你要配方,那还需告诉我爹具体被囚禁在哪。” 周坤闻言,摇了摇头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现在告诉你,你也没能力救出你爹。 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一个魔教的秘密,你交几个人供我驱使,如何?” “你要谁?” “黄河老祖!” 任盈盈眉头一蹙,开口问道: “怎么会是他们二人? 这二人可没什么本事,你要他们作甚?还有,你又是谁?” 周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 “我? 江湖人称周半侠,是一个偶尔会做坏事的好人。 在除魔卫道的时候,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如果魔教妖女能有什么其他需求,我也可以偶尔客串一下奸邪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