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四太保过寿,却有人山门挑衅,还公然送上了一口破钟。 这不是来贺寿,这明明是来找事! 众宾客立马精神一震。之前还为送贺礼破费而肉痛,现在只觉得这趟没白来,最起码值回票价了! …… 此时的陆柏和汤英鹗也是相顾骇然。 费彬虽然在十三太保中武功不是最拔尖的那几个;但手上功夫惊人,说他是个强太保,也没人会反对。 没想到,这样的一流高手,竟然在自己最得意的掌力上被人一招秒,实在够惊人! 汤英鹗忙招呼两名弟子将费彬扶下去休养,而后怒目而视,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黑衣人: “阁下究竟何人?我四师兄到底哪里得罪了阁下,竟让你如此羞辱他?” 看来,这位七太保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和陆柏二人不一定是敌手,想着拖延时间来等强援。 周坤闻言,摇了摇头,傲然一笑道: “凭费彬这等废物,哪有能力得罪老夫。 你是谁?不会是左冷禅吧? 哼哼,老夫可是听说了,左大掌门剑法、拳脚当世双绝;还苦心孤诣创出了一套阴毒的寒冰真气,似乎颇有些门道。 来来来,老小子,让老夫称量称量,你这位正道三大高手究竟有没有缺斤少两。” 汤英鹗:“……” 还不等他回话,一个嵩山弟子已经越众而出,满面怒容的指着周坤呵斥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跟左师伯……” 他的话没说完,只觉得面前人影一晃,继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名嵩山弟子已经被一巴掌抽飞出去一丈开外,啪嗒一声撞在了石壁上。 等他软塌塌的跌落地面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不活了! 周坤这一手,又让众人大哗。 等看到他冷冷的扫视过来后,众人慑于其淫威,竟立马都止住了声响,场面为之一肃。 “嵩山派如果觉得技不如人,只要答应以后见到老夫就退避三舍,老夫拍拍屁股走人,绝对不会在此逗留。 但要是没什么本事,还敢出来聒噪,他就是榜样。” 说罢,他用手指着在场的宾客,嘿嘿冷笑道: “今日是老夫和嵩山派左大掌门、十三太保的私怨,闲杂人等在一旁做个见证,瞧瞧热闹就好。 如果有谁不识相,哼哼,那就休怪老夫辣手无情了!” 一众宾客:“……”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们真想说一句:自己只是路过的,根本不认识什么费彬! 要知道,单手举起一口百余斤的铜钟,就几乎是这些人的极限了;更勿论隔山打牛、仅凭铜钟上蕴含的劲力,就直接将十三太保之一的费彬打得伤重吐血。 这样的高端局,又岂是他们这种刀头舔血的江湖底层能驾驭的。 他们只是靠着嵩山派讨生活,又不是将命卖给了嵩山。有朝一日有更强的势力取而代之,他们照样可以改弦更张,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怕了怕了! 这样的猛人,还是让嵩山派自行处置便好,自己还是安静的吃瓜看戏吧! 当然了,如果这个蒙面人最终不敌,他们也不介意卖个好,一起帮嵩山派痛打落水狗! 一句话:一个月才那么碎银几两,玩什么命! ……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声音传来: “左盟主到!” 只见一个不怒自威的高大老者在一众嵩山弟子的簇拥下,昂首阔步的走了过来。 陆柏和汤英鹗见到左冷禅,均是面露喜色,开口道: “师兄,此人……” 左冷禅挥手打断道: “不必说了,我都已知晓!” 说罢,他眯起眼睛直视着周坤,平淡的道: “左某剑下不斩无名之鬼,阁下既然点名道姓的找上左某人,可敢报上真名?” 周坤啧啧称奇,有些不屑的道: “原以为能喊出‘先诛少林、后灭武当’的左大掌门会是什么英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冢中枯骨而已。” “……” 此时,左冷禅却突然闭睛养神,显然是觉得口舌之辩有碍自己一派宗师的身份。 身为副掌门的汤英鹗为人机敏,一下就明白了左冷禅的心思: 掌门师兄应该是已经看过费师兄的伤势,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拿下面前的贼人。 要知道,嵩山派能够在五岳剑派中称雄,十三太保开疆拓土自然是一方面原因;但有着左冷禅这个正派三大高手之一坐镇,无疑才是最关键的。 如果他此时下场,不幸被眼前这个贼人所败,那嵩山派这些年积累起来的威势,虽不说土崩瓦解,那也会丢失大半。 想到这里,汤英鹗突然开口道: “哼哼,藏头露尾的小人,哪有资格让左盟主亲自出手。 请在场的各位江湖同道一起做个见证。 此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行事也这般的鬼祟,浑身透露着一股邪气。 我嵩山派代表着江湖公义。此獠公然与我嵩山为敌,就是与江湖正道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