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如此拉风的出场方式,周坤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华山风清扬! 只是,他是何时过来的,又是怎么知道华山派有风险? 要知道,这个老宅男不是秀才;不可能足不出户,就知天下事! “老前辈,您是?” 风清扬嘴角抽了抽,幽幽的道: “偶做江湖客,本是后山人。 年轻人嘴中没有一句实话,着实该打! 上次,你可是在岳不群那老小子面前,好好编排了老夫一顿,说老夫贪念风月。 你难道不知,二十四年前,老夫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 哼哼,你会不知道老夫是谁!” 周坤:……咦?自己这是背后说人闲话,被正主给抓了个正着? 话说,这位华山宿老不仅爱当宅男,还如此喜欢听墙角,道德底线有点灵活呀! 他干笑一声,连忙上前见礼: “原来是风太师叔当面,弟子失礼。” 眼看着周坤就要盈盈下拜,风清扬突然制止,似笑非笑的道: “慢来慢来! 你这一声太师叔,老夫可是承受不起。 认真说起来,你周家还对老夫有恩,应该是我来见礼才对。 你不是说过,你祖父在老夫面前道明实情,才没让老朽娶一个妓女嘛。” 周坤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行了大礼之后,方才起身笑吟吟的道: “风太师叔,我可是师父的入门弟子;论辈分,可不就是您的徒孙辈嘛。” 风清扬见他如此惫赖,有些没好气的道: “岳不群那老小子之所以收你为徒,还不是因为你冒充是我的传人;他惜才更惜命,所以才收了你!” 周坤舔着脸道: “照呀! 如果风太师叔能传我一两招绝学,那弟子也不算说假话。 至于造黄谣一事……谁还没有个少不更事的时候!” 风清扬:“……” 他想了想后,也不由得失笑: “你这混小子,可真是属蝙蝠的:在鸟面前扮兽,在兽面前又扮鸟。 你在老夫面前,以华山嫡系自居;在岳不群面前,又冒充老夫的传人。 哼哼,这天下的好事,几乎都让你占光了。” 说到这里,他面色一肃,淡然的道: “老夫虽然脱离了华山,但离派不离山。 你一身我华山的纯正内力,老夫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说说吧,你的内力是哪里来的?” 周坤见到对方眼中厉茫一闪,就知道自己如果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今天是绝难活着走出正气堂。 他略一沉思,便开口问道: “太师叔,不知您是否听过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等几位师叔?” “什么?几位师侄还活在世上?” 周坤当场一脸悲戚的道: “弟子听师父说过,当年玉女峰剑气二宗比武后,剑宗很多弟子都当场自刎,只有寥寥数位师叔苟全性命、归隐山林。 弟子常听师父教诲,非常认同剑气并重的理念;而过往剑气二宗以气御剑或以剑驭气都有失偏颇。 所以,在师父病逝后,弟子才想着重新拜入华山。 弟子有生之年不做他想,只想在门派中实践剑气并重的理念,不至于让华山跛足走路,从而重振门派声威!” 风清扬喃喃自语道: “剑气并重、剑气合一……我明白了,你原来是冯不凡的弟子。 当年,他对剑气二宗尖锐对立就忧心忡忡,想着糅合本门剑法和内功,从而让剑气合一。 好孩子,难为你了。 你这个徒孙,我认下了。” 周坤:……冯不凡是什么鬼?既然占了你徒弟的名分,以后自当为你立一个衣冠冢,也算偿还了这份因果吧。 他看着风清扬露出一丝笑意,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赶紧又行了一个大礼: “弟子拜见太师父!” 风清扬对他的这声太师父,显然很满意。 如果周坤继续叫自己太师叔,那还是当自己是外人。 该说不说,风清扬虽然不会对华山气宗出手;但当年气宗对剑宗赶尽杀绝,还是让他心存芥蒂。 就在他含笑捋胡子,感觉老怀大慰的时候,面前这个冲师逆徒的一句话,差点整的他破防: “太师父,师父当年只传授了弟子华山混元功和入门剑法;至于我剑宗的绝学,像什么‘夺命连环三仙剑’、‘独孤九剑’的,都没来得及传授。 今天,弟子重新拜到您老人家门下,您是不是意思意思,传弟子几手绝学?” 风清扬闻言,似笑非笑的道: “看来你师父将咱们剑宗的许多密幸都告知了你。 这独孤九剑,可不算我华山剑宗绝学;而是老夫当年在河朔一带走江湖的时候偶然得到的。 你这臭小子手中,不是有着辟邪剑谱吗,怎么还眼馋老夫的独孤九剑?” 周坤见风清扬误会了,忙掏出怀中的那本书,双手递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太师父,弟子刚刚说了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