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白罗忙抱拳回礼,一脸肃然的开口问道: “师兄,到底出了何事?” “几位师弟,你们还是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吧。” 说罢,他对着一名镖师吩咐道: “张兄弟,你将东西拿过来。”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镖局,发现前院是一个占地颇广的演武场。 众人分宾主坐下后,杜仲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有点怠慢,忙吩咐老仆上茶。 英白罗见他强颜欢笑的模样,忙开口问道: “师兄,都是自家弟兄,没必要如此客套。 你快说说,到底出了何事?” 杜仲一脸苦涩的道: “无妄之灾,真是无妄之灾! 师弟,事情发生在今日凌晨。 这几天县里不怎么安稳,我就特地吩咐老仆,将乡下养的几只土狗送了过来,帮忙看家护院。 今日寅时时分,愚兄听到了院内的犬吠声,立马提刀出门查看。 不曾想,搜了一圈后,竟看到家中三只狗、四只鸡全被剁了头,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院内;并且,大门上还被撒了狗血。 贼子甚至还在门墙上留下了血书,说是……说是定要我中州镖局鸡犬不留!” 说话间的工夫,已经有镖师将狗和鸡的尸体抬了上来。 英白罗仔细查看了一番,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人剑法刚猛霸道、凌厉无比,杀鸡宰狗不用第二招,端的是一把好手!” 崔有志也走上前,查看了下尸首,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道: “师兄所言极是! 大家来看看,这些尸首倒卧一侧的颜色是不是比其他地方更深? 一般来说,鸡犬死前有挣扎,那体内的血会流的更多;这种情况下,即便它们倒卧致使血液凝结,颜色也不会这般深。 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就是它们还没完全意识到,就被一剑斩杀了,导致大量血液留在了体内。 这样积压之下,才会出现这种紫黑色的尸斑。 看来,这个贼子不仅剑招霸道,出手还极快。 哎,小弟虽自信也能一剑斩杀这些牲畜;但出手像他这般干净利落,还是万万不及的。” 周坤见崔有志说的如此有理有据,不由得诧异的扫了他一眼。 这位有如此见识,真是不可小觑! 崔有志也发现周坤的异样眼神,向他点了点头解释道: “岳父医武双修,小弟也曾在他手下学了些岐黄之术;平时见的多了,所以才会有此一言。” 杜仲听了众人的分析后,脸色一垮,心中更加着急了: “英师弟,这该怎么办? 愚兄向来与邻为善,道上的各路好汉也是定期孝敬,不曾与人结仇。 这……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英白罗虽觉得事情棘手,但还是宽慰他道: “师兄,无论对手是谁,咱们都需沉着应对。 你先将家小和其他无关人员送到他处,我们留下来先探探对方的口风和身手。 这里毕竟是华山脚下,我还不信谁敢公然和我华山派作对!” “好!愚兄一切听贤弟安排。” …… 当天,杜仲让张镖师在酒楼中治了一桌席送到了镖局,好酒好肉的招待了英白罗一行。 但除了周坤外,其他人都有心事,只是草草填饱了肚子。 周坤倒是没心没肺的大快朵颐,觉得酒楼的席面果然不是华山那些半道出家的厨子可比的。 吃了晚饭后,他直接对着杜仲和英白罗道: “贼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咱们最好养精蓄锐。 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下;下半夜你们叫醒我,我来守夜。” 英白罗一听,觉得有道理: “这样吧,你和崔有志一组,先去休息;我和陈晓峰一组。 等过了子时,我们再换。” “好!” 陈晓峰听到可以跟英白罗一组,心道这样安排最好,最起码安全有保障。 心神一放松,他便又口贱了起来: “周坤,你可真是能吃能睡。 我可提醒你:过了子时,千万别赖床!” 周坤只笑笑不说话,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 前半夜一直无事,子夜过后正常交班。 英白罗看着两人,有些担心的交代道: “我就在前院。 你们发现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马高呼一声。” “师兄放心,我们省的。” 等众人都去休息后,只剩下崔有志和周坤两人。 此时,崔有志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了周坤: “这是蒙汗药。 待会贼人来了,可以用这个招呼。” 周坤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接过塞到怀中,似笑非笑的道: “崔兄弟,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为人。 咱们华山派可是严禁使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这要是被掌门知道了,恐怕有损我华山派的威名。” 崔有志:“……” 他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即过,随即便一脸真诚的解释道: “周兄弟,你可千万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