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韦晓宝眼睛一亮,由衷地赞叹道:“袁大侠真是太厉害了!如此一来,浡泥国必定实力大增啊。” 何惕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我五年前离开的时候,师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荷兰人展开一场激战,誓要夺回被他们侵占的佛柔失地。” “并且,师父还有更远大的目标,等收复佛柔之后,还要继续进军爪哇国,将那些可恶的葡萄牙人彻底驱赶出海。”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 韦晓宝听得热血沸腾,再次高声赞美道:“袁大侠真乃英雄豪杰,威武不凡呐!” 然而,就在此时,何惕守那原本还算平静的神情却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忧虑起来。 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的时光啊。真不知如今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到底进展得怎么样了?但愿一切都能够顺顺利利的吧......” 言语之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与牵挂之情。 一旁的韦晓宝见状,赶忙凑上前去,满脸谄媚地奉承道:“袁大侠可是人中龙凤一般的人物啊,他定然能够马到成功、凯旋而归的!” 其话语说得甚是响亮,仿佛要将何惕守心中的忧虑给驱散开来似的。 正在这时,一名传信兵急匆匆地奔跑过来,大声喊道:“报告!对方发来旗语,询问咱们是哪个国家的舰队,此番来到浡泥国所为何事?茅司令特命小的前来请示大人,应当如何回复?” 说罢,便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指示。 韦晓宝略一思索,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回去告诉茅司令,就说咱们乃是来自华夏的舰队,所属之国名为天地联邦。至于我们此行的目的嘛......” 话至此处,韦晓宝却是蓦地停顿了下来,然后转头望向身旁的何惕守,轻声问道:“何姐姐,不知您在这个国家有着怎样的称谓呢?” 何惕守微微一笑,缓声答道:“自从师父登基之后,便册封我为华硕公主。” 韦晓宝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连忙拱手作揖,笑嘻嘻地打趣道:“哎呀呀,真是失敬失敬啊!原来何姐姐您还是位尊贵无比的公主千岁呢,小人韦晓宝在此给您行礼啦!”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朝着何惕守深深地鞠了一躬。 “去去去,在你师父这位大明朝货真价实的公主面前,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草台公主又算得上哪根葱呢?”何惕守双手叉腰,一脸无奈地嚷嚷着。 一旁的九难师太摇头笑道:“无量道尊,你们两个拌嘴嗔怪,可千万别把为师给牵扯进去哟!” 韦晓宝见状,赶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吩咐道:“这样吧,你去告诉旗语兵,表明我们的身份,就跟他们讲,咱们此番前来,乃是专程护送华硕公主安全归家的,绝无半点恶意。” 桅杆上,旗语兵得令后,动作娴熟地舞动手中旗帜,打出一连串复杂而有序的旗语文。 对面那艘气势恢宏的飞剪船上,了望手瞧见这边发出的信号,便立刻掉转船头,朝着浡泥国的方向疾驰而去,想必是要回去将此消息向上头禀报。 接到消息后的袁承志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疑虑之中。 想当年,他可是被大明、大清以及大顺这三方强大势力同时通缉的人物,如今见到这么一支来历不明的庞大舰队突然现身,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究竟是对方挟持了自己的徒弟何惕守,妄图借此机会侵犯浡泥国;还是背后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一时之间,饶是足智多谋的袁承志,也难以判断出事情的真相。 就在这时,袁承志身旁的爱子袁明夏挺身而出,抱拳请命道:“父王在上,请准许孩儿率领战船出征迎敌,务必将大师姐从敌人手中解救出来!”袁明夏年轻气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和果敢。 这位名叫袁明夏的年轻人,乃是袁承志的独生爱子,更是其已逝爱妻麻乃迪亚娜所留下的遗腹子。 如今,袁明夏已然二十五岁,正值青春年华。 对于袁承志而言,袁明夏不仅是他生命中的延续,更是浡泥王室的未来与希望。 因此,哪怕前方道路险阻重重、危机四伏,袁承志宁愿亲自上阵涉险,也绝不会让这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去承受丝毫风险。 毕竟,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但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亡妻,更是无法向当初将王位传予他的结拜大哥交代。 “夏儿啊,你就乖乖地留在宫中吧!此番前来的这支自华夏而来的军队究竟是敌是友,唯有我亲身前往查探一番,方能分辨清楚。”袁承志语重心长地对袁明夏说道。 袁明夏深知父王武艺高强、天下无双,寻常人等想要伤及其分毫绝非易事。故而,尽管心中略有不甘,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争取出战的念头。 约莫一刻钟过后,只见袁承志身背宝剑,英姿飒爽地登上了水师的一艘巨大舰船。 在他身后,紧跟着的还有三十余艘排水量达千吨之巨的盖伦大帆船。 这些战船一字排开,气势恢宏,宛如一条钢铁巨龙般朝着浡泥港外海疾驰而去。 港口上,以及港口两侧的海岸线上,每隔百米的距离,便傲然矗立着一座坚不可摧的炮台。这些炮台上所装备的火炮已非昔日的红夷大炮可比,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威猛强大、令人胆寒的岸防炮。其口径竟然达到惊人的 320 毫米! 尽管岸防炮发射的依然是铁质弹丸,但此“铁丸子”绝非红夷大炮所射出的那种仅有两三斤重的小巧弹丸。 如今这岸防炮所发射的乃是重达十斤的巨型铁丸子,一旦它砸落在船只之上,瞬间便能砸出一个犹如脸盆大小的巨大窟窿。那些脆弱的木质帆船又怎能承受得住如此恐怖的冲击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