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院长怎么会想到建福利院呢?”江沅随口问。 陈院长淡然一笑,说:“因为我和这些孩子一样,也是被父母抛弃的啊。” 江沅暗暗点头,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黄昏。 江沅队离开福利院,找了一家很小的米粉店吃饭。 “今天是个既有趣又有意义的日子。“ 陈少君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周超也点头说:“孩子们甜蜜的微笑,融化了我那被冰块封在万年雪山上的心。” 袁霸天:“……”江沅一边嗯嗯,一边往嘴里夹炒米粉。 在福利院的那一行,真的让我学到了很多。 陈少君又道:“可是有人许下的诺言,也该兑现吗?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这可太难看了。” “噢,哈,噢...”江沅吃完了盘子里的米粉,站起来说道:“好了,各位同学,明天见。” “别动!” “你把它定下来!“ “江沅!你们想耍赖吗?”要站住是不可能的。 恶作剧就是要耍赖。 江沅撒丫子就跑,跑的那叫一个快啊,哧溜一声就不见了,兔子看着也只好管他叫爸比了。 “啊哈!这家伙!说是给我们每人六百块的啊!”袁霸天后知后觉地大叫,“太无耻了!骗人呀!” “我知道会有的。“ 陈少君幽怨得不行,“江沅这个人,看似忠厚,其实腹黑如纸。 你后来来了我们班,高翔,可要当心他点。” 高老师笑着说:“江老师很好。 哦,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还替他说话,他还欠你六百块呢。” 高翔摇着头说:“不,刚才陈院长跟我说,江老师捐了将近二十万给福利院,我们的名字也挂在福利院的墙上,我们这一份都是他捐的。”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20万...天文数字,说捐就捐啊?”怪不得那天黄昆仑老妈给了他一百万,他看也没看就把钱还给了他。 “把钱当作粪土...我总以为这种人,只存在于书本里,没想到...跟他比起来,我真是有点自惭形秽。” 所有的人都颇有感触。 “你们先不要急着夸奖他,他的钱都捐完了,我们这顿饭谁请的?” 陈少君幽幽地说:“众人看我,我看你们,一群作鸟兽散。” 惟有高翔一人在那里发呆。 “我知道,我叫高翔,你呢?我该怎么办?” 周一,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和往常一样,江沅一早返回学校。 高翔的调班手续已经办好,正和父亲站在老教学楼的楼顶聊天,父子俩见到江沅,赶忙迎上去打招呼。 江沅笑着搂住高翔的肩膀,对高父说:“小翔在我班里,你放一万颗心吧。” 高父连连点头,嘱咐儿子要和同学们和睦相处,好好学点东西。 嘱咐完了,高父走了,江沅带着高翔进了教室。 “昨天你也见过我们班的同学,相处得很融洽,所以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只要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江沅怕高翔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不习惯,很是心虚。 高翔连连点头,其实,对他来说,能不受同学欺负已经是一种天赐。 进入教室吧。 江沅微微愣了。 班上倒有几个学生,但不是陈少君,而是王威、王月为首的刺儿头。 副班长王威冷笑道:“江沅,还有不到一周校运会就要举行了,我们班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不是说给我们一个公道,把这事办好吗?” 王月嗤笑道:“要我说,有人就是信口开河,其实这也不要紧,搞不好就搞不好,只要认认真真再乖乖滚一滚。” “谁说我不能解决问题?“江沅道:“要给老师一点信心,昨天是有事耽搁了,今天放学的时候,我去找校长,校长如果不解禁我们班,我就去教育局找校长。” “你也这么说吧。” 看到激将法得逞,王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行,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的,你要真想把这件事办好,我承认你是个教师,可要是办不到...嘿嘿!有意识的就滚。” 江沅没有一丝气愤,给高翔安排了位置。 “这个东西是谁的?” “转学?”一个男孩问道。 高翔忙作自我介绍,说:“我…我叫高翔,是从九班转来的,你...你好...” 那人恍然大悟道:“九班高翔?噢!你们是‘一坨翔’吗?”高翔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江沅有些生气,“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老师,您可真健忘,上次我们喝的那一杯,是杨子恒。“ 江沅点头道:“杨子恒同学,念在你是初犯,我不想和你计较,但是如果你再在班上给同学起一个侮辱人的绰号,我会根据学校的规定来处罚你。” “请向高翔同学致歉!” “天哪!”杨子恒不吃这一套,拍了拍桌子。 “我起的这个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