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希乘电梯上楼来到余千松的办公室，他敲了两下门，等余千松看过来时他走了进去。 余千松看见他稍稍诧异，“你是傅盏的助理？” 上次两人见过一次，余千松有些印象。 韩方希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姿态闲散但脸色严肃，“余总，虽然我们老板把翡然全权交给你管，但你也不要忘记了我老板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老板，我也看过最近翡然的业绩，提升很多，但那也是因为我老板的功劳，当然也不否认你也有一丝丝的功劳。” 韩方希此时的神情语气就像他才是老板一样，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 他扫视了一眼桌上的办公文具，转而抬眸看向余千松，目光颇有有睥睨众生的感觉，“我老板说了，让你下个月把翡然的业绩提升一倍，要不然他就卖了翡然，而且到时候翡然不再是翡然。” 他顿了一下，忽然语气一变，八卦得意眼睛发着光：“你是不是得罪我们老板了？” 余千松：“......” “我能得罪他什么？”余千松盯了韩方希两秒，说。 韩方希眼睛眯了起来打量他，显然不信。 要是没有，他老板怎么会这样说，还要卖掉翡然，翡然是老板娘的公司，当初老板就是为老板娘买下来的。 韩方希想着想着突然恍然大悟起来，难道是老板和老板娘吵架了？所以老板要卖了翡然？ 都要卖掉翡然了，那这个架炒得可真凶。 脑补了一会，韩方希重新抬眸看向余千松，清咳了声，“老板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韩方希要走，余千松站了起来，叫住了他，“等下，你跟你老板说，要是下个月的业绩提升了一倍，希望他想卖公司的话能优先考虑我。” 韩方希回头看他，有些鄙夷地说：“你应该最清楚翡然现在的市价，你买得起吗？” 余千松沉默了，确实是买不起。 韩方希笑了两声走了。 言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心绪乱糟糟的，也无法静下心工作，傅盏刚才走之前的画面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他好像是真的很生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生气。 她就只是说了那些话来激他而已，他至于那么生气吗？ 她和他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他还不能不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吗？ 铅笔在纸上划来划去，终归只是密密麻麻胡乱的线条。 她放下铅笔，拿起旁边的手机，握在手里几秒，打开了手机，再点开了通讯录，她点了下排在通讯录第一位的那个号码，没有再继续下一步。 看着手机界面，言笙神色纠结，下不了决心点击拨打。 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又松开，松开又收紧，来来回回几下，她直接放下手机走出办公室。 走到茶水间，她洗了洗自己的水杯，倒满了温水，一杯一整口喝完后，她又重新倒满，然后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吁出一口气，拿起笔开始工作。 傅盏到了财亿后，神色深沉，紧抿着唇，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从电梯出来到办公室的一路上，有好几个认识傅盏的员工看见他都不敢跟他打招呼。 进到办公室，他面色阴沉把目光放在书架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叫人送文件进来，小张把文件送进来，他蹑手蹑脚，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发出一丁点动静惹傅盏心烦。 走到傅盏的桌前，小张颤巍巍的把文件放下，说明几句情况的话后想要出去，刚转身，傅盏冰凉凉的声音就响起。 “给我买一包烟回来。” 小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买烟？买什么烟？” 傅盏凉意的眼看他，“随便。” 小张：“......”可以不要随便吗？ 他欲言又止了一会，说：“傅总，我有烟，抽我的可以吗？” 气氛安静了几秒，傅盏最后凉薄地应了一声“嗯”，然后小张出去拿自己的烟了。 他也就一共出去了两分钟，等他回来的时候，傅盏把签了名的文件顺带扔给了他，让他拿走。 小张不敢多说多问，拿了文件就走人。 等他出了门后，他紧张的压抑感才消失，心里想着，原来傅总也是抽烟的，他就没见他抽过烟，虽然他见过傅盏的次数少得可怜。 傅盏是抽烟的，但自从跟言笙在一起后他几乎不抽烟，因为他想，女生应该都不喜欢男生抽烟，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言笙吸到二手烟。 小张除了留下烟，还留了打火机。 傅盏从烟盒里面拿出烟，他走到落地窗前，拿打火机点燃了烟，猩红的亮光一闪一闪，他深吸一口后吐出烟圈，目光放空看向窗外，孤寂忧伤油然而生。 烟接着一支又一支，很快，他的周围烟雾缭绕，如梦似幻，他处在烟雾中，让他整个人有一种不羁的颓败感。 直到韩方希进来，他才结束了抽烟，但也是因为没烟了。 韩方希敲门进来，一打开门，里面一股浓浓的烟味就铺鼻而来，他用手扇了扇，睁大眼睛看向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