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如墨漆黑,目光沉沉地看着言笙,“之前是我说错话了,不应该说让别的男人多照顾你。”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己照顾。” 听完言笙的心里舒畅了些,嘴角扬了扬,还好不算无药可救。 她抑制住上扬的嘴角,问:“你要怎么照顾?” 傅盏一脸深思状,思考了良久他才开口:“我跟你一起去美国。” 他还真的怕她做饭给某个狗男人吃。 言笙满意地弯了眸,笑盈盈的眼睛灿如星眸,“我们本来就说好你陪我一起去的,只是你忘了。” 傅盏垂眸看着她,在她展颜笑开时,眸光一暗,忽然把她拉近自己,一只手圈在了她的柳腰上,在深凝了她几秒后,低头去亲吻她的红唇。 结束的时候,言笙的唇肿得更厉害了。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生无可恋,明天真的不用去见人了。 对于站在她身后罪魁祸首的男人,她又不舍得抱怨他一句。 吃完外卖,言笙立马就去洗漱了,洗完澡刷完牙,她从冰箱里拿块冰用保鲜袋包住,然后坐到沙发上用冰敷着嘴巴,心里希望到了明天能消肿。 傅盏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嘴上放了一小块用保鲜袋包裹着的冰。她一动不动,双手垂放在沙发两边,闭着眼睛,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搞笑。 傅盏走了过去,拿走她嘴上的冰块,言笙睁开眼睛就听见他说:“脖子不酸,嘴巴不麻吗?” 脖子还可以,但嘴巴是冻麻了。 言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嘴唇,缓慢地启唇说:“现在麻也好过明天肿得不能见人” 因为嘴巴冻麻了,她语速也变慢了许多,一字一顿的,口齿还不太清晰。 “你把冰块还给我。”她伸手去要。 傅盏没管她伸长的那只手,把冰块放在茶几上,突然弯腰抱起了她。 “睡觉了,要是不想让人看到,明天戴口罩就好。” 戴口罩这个好,好过刚才说的不出去见人。 言笙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有些不满,“这么早,睡什么。” 傅盏垂眼,半眯着眼,睫毛盖住了他的黑眸,眼里的幽深也被遮住,他平静地说:“睡你。” 早在刚才他就忍得很辛苦了。 “不行,今晚不行,你得罪了我,我不给。” 傅盏悠悠然,“一会你会给的。” 言笙:“你想得美,我不给。” 傅盏:“不给也得给。” 言笙:“死也不给。” 傅盏:“不给我就来强的。” 言笙:“......” “你敢。” 傅盏:“我为什么不敢?” 怎么这句台词那么耳熟,这不是她刚才回他的话吗? 言笙在他的怀里扭了两下作无声的抗议。 傅盏的手收紧,眼含警告地说:“摔了就别说疼。” 言笙哼了声,“你强迫我还不许我挣扎一下吗?”说完扭过头不看他,活像闹脾气的孩子。 傅盏忽觉她这副模样有点可爱,勾了勾唇,低头附在她耳边压着声音说:“乖一点,昨晚就很乖。” 言笙愣了两秒,脸倏地爬上两抹红晕。 昨晚她都主动勾引了,能不乖吗。 傅盏垂眸见她飘红的脸颊嘴唇勾的弧度更大,笑意在眼底蔓延。 进了卧室门,傅盏抬脚一勾把门关上,长腿迈了几步,把言笙放在了床上。 他狭长双眸深邃地望着她,眼神中的欲望毫不掩饰,言笙看着这样的他,有种错觉是以前的傅盏回来了。 是失去记忆前的傅盏。 和昨晚不同的是,今晚的傅盏急切霸道,看她的眼中有不可忽视的欲望,他不再斯文有礼地对待她,他的欲望,他的霸道,他的占有欲都回来了。 傅盏俯身想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言笙阻止了他,她的手挡在他的胸前,亮得逼人的眼眸直视着他,神色认真又期待地问:“你有没有想起我一点点?” 傅盏顿住动作,漆黑如墨般的双眸凝视着她,他的回答破坏了暧昧又紧张的气氛,“没有。” 他只凭本能,只凭欲望,无关记忆和感情。 言笙的眼里闪过失望,随即心里又生出不舒服来,都没有想起她来就想睡她,是把她当什么了。 傅盏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她眼里闪过的失望和幽怨受伤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 “我会想起你的。”他开口安慰她。 言笙微微惊讶地盯着他,片刻后,她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说:“你以前很喜欢叫我老婆的,但自从你醒后就没再叫过了,你对我一直很疏离,你冷落我。” 言笙说得无比委屈,就差带上哭腔说了,她控诉一般继续说:“以前你对我可好了,每天主动接我上下班,就算再忙也会在晚上十点之前回到家陪我。今天你没有这个自觉送我去上班,还是我要求你你才送的,以前你很喜欢吃醋,不允许我接近任何一个男人,可是你今天却说让别的男人多照顾我。” “你失忆以后就不在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