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殷岳微微颔首,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他果断下马,一把将秦琼提起,轻松地将他安置在马背上。
而翟让等人,面对殷岳的这一连串动作,竟是无人敢上前阻拦。
并非他们不想,而是武信犹如一尊不可动摇的战神,矗立于战场中央,其威势除了罗士信这个傻子外,无人敢于靠近。
「哥哥!」
罗士信眼看着秦琼被抓走,他怒吼一声,抄起沉重的大铁枪,迈开大步,不顾一切地朝殷岳冲去。
嗖!
武信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如同闪电般甩出,罗士信凭藉着战斗的本能,迅速抬起大铁枪进行抵挡。
铛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罗士信被直接挑飞,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飞出去。
砰!
罗士信身躯跌倒在地,传出一声闷响。
他从地上爬起,抓紧手里的大铁枪,再次忽略了武信的存在,眼中只有那即将被带走的秦琼。
砰!
罗士信再度被武信挑飞,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落在地。
「士信!」
被强行带回隋军阵营的秦琼,目睹着罗士信一次次奋不顾身地冲来,又一次次被无情地挑飞,心痛如绞,难以言表。
「把他给我关起来。」
殷岳将秦琼从马背上拽下,对薛亮等人说道。
「千岁,我恳求您饶士信一命,他什麽都不懂啊!」
秦琼本就因殷岳的狼牙棒重击而身受重伤,此刻一开口,鲜血更是顺着嘴角汩汩流出,染红了衣甲。
「你先下去吧,」杨林的声音平静,连头都没有回,说道:「若少诚真想杀他,他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罗士信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眼中依旧闪烁着无畏的光芒,一往无前。
「罗士信,丢了铁枪,本侯让你去找你哥哥。」
面对这个心智如同孩童,眼中只有秦琼的罗士信,武信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更无动手杀之的念头。
这样的人,若不去刻意引导,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念及程咬金的关系,待解决秦琼后,便留这个憨厚的傻子去照顾秦琼的母亲吧。
罗士信听闻武信之言,稍作犹豫后,毅然决然地丢弃了手中的大铁枪。
这一次,他径直向隋军阵营跑去,而武信则未加阻拦。
「好个少诚!」
杨林再次见识武信的勇猛,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这个跑过去的傻小子,力气不比裴元庆小。
结果面对武信,几次被挑飞。
他这个孙子,当真是天神下凡,挽救大隋来了。
【叮,您有新的破防任务!】
【在武艺上力压姜松,令其破防!】
【任务奖励:武学悟性逆天!】
嗯?
面对系统提示,武信顿时来了精神。
姜松排面这麽大的吗,破防了能直接获得这种能力。
那岂不是说,姜松就是系统承认的隋唐武学天花板?
「士信,你给我回来!」
九阳观主贺昆目睹此景,气得几乎要吐血。
他不求罗士信杀了武信,但也得让其拖住裴元庆。
然而,这个傻子心中只有秦琼。
武信的一句话,便让他屁颠屁颠地离开了战场。
「世人常颂修道者,心境淡泊,生死无碍,超然物外。」
「然而观你,非但无有道心之纯净,反而沉溺红尘,挑动民乱,致使生灵涂炭。」
「你算什麽道人,老杂毛,本侯定诛你九族!」
武信盯着九阳观主贺昆,指着鼻子便是一顿臭骂。
徐茂公是个假道士,他暂且不提。
可这杂毛是个实实在在的真道士,只是修的不到家。
那他便助其修行,送他回老家!
「好个猖狂的小儿,你杀我徒儿,我这仇还报不得了?」
「报仇,来,本侯给你这个机会!」
武信策马前行数步,以三尖两刃刀轻轻一拨,地上的大铁枪便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贺昆的眼前。
那大铁枪仍在微微颤动,然而贺昆却只是呆立原地,毫无拾起之意。
并非他无力举起,实则是深知自己绝非武信敌手。
武信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他话锋一转,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侯不愿大开杀戒,深知尔等皆是胁从,叛逆之心非出于本意。若此刻放下兵器,诚心归降,过往之事,本侯既往不咎。」
武信将目光扫向瓦岗寨的兵士,对待隋朝的百姓,他的手段无需太过强硬。
若是面对异族,他早已命宇文成龙出手,哪里还会如此费心劝说。
「既往不咎?」
「归降……」
瓦岗寨的将士们听闻此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即便是你们归降了,也会被秋后算帐!」
翟让心急如焚,试图制止将士们的动摇。
然而,他的话语在众人心中却如石沉大海,难以激起波澜。
这些将士并非经过严格训练的精兵,而是临时集结,训练尚浅的义军。
在武信的威严,朝廷的宽容面前,他们的内心开始动摇,议论之声此起彼伏,难以遏制。
「姜兄弟,你还愣着干什麽,再这样下去,士气可就要散了!」
最终,翟让只得求助于姜松。
唯有这枪神出手挑了武信,他们便与朝廷不死不休。
瓦岗寨兵士没了退路,才能够同仇敌忾。
「在下姜松,早就听闻侯爷之勇天下无人能能出其右,特来讨教一番。」
姜松骑着马出阵,握着枪拱手道。
「千岁赞你枪法造诣极高,本侯也想讨教一番。」
「不过在这之前,需问你是否为瓦岗出战?」
武信同样也拱拱手,随后话锋一转。
若是姜松以瓦岗名义与他交手,也不必多言,刀杀了便是。
若客居瓦岗,此事有缓。
姜松不算是真正的反贼,若能将此人划归入天策府,大隋又添一员猛将。
「实不相瞒,在下前些时日路过瓦岗,客居此地。」
姜松不是傻子,他来瓦岗的确是客居,而且他还有自己的仇要报,犯不上与瓦岗共存亡。
何况面对名声在外的武信,即便是精通枪法的他,也没有把握将其战胜。
此时这样说也算是及时撇清关系,真若是与瓦岗寨绑在了一起,他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