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看见她弟忙活给一大群鸡鸭鹅牲口清洗身上的污泥。
夏遥过去让他别洗了，出去问张志伟几个问题。
夏宸一听，立马收起清洗的水和工具，屁颠屁颠去问话了。
半个小时后回来，就把录下来的和张志伟的谈话放给她听。
“伽马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以前是在外面，能看见海景，后来就搬走了，是在地底下，暗无天日的。”
“一开始还有人抱怨这样的环境压抑不利于做实验，伽马实验室就会定期带我们出去放风。”
“再后来，不管了，利用睡眠舱来给我们放松，确实有点效果，就很少人吵着要出去实验室外面。”
“对了，那睡眠舱还有很强的副作用……”
“睡眠舱有致幻作用，会让人觉得自己已经出去过了，也有人被刺激出被害妄想症，醒来后见谁就扑打。”
“不过因为安抚作用更强，实验室就没把这玩意停掉，你们想通过跟踪出来的人回到实验室，是件不容易的事。”
张志伟的话结束。
夏遥在思考这人说话的可信度，随后又让夏宸去问其他的问题。
张志伟很快给了答案，“实验室会用活人做实验，有些药剂是要给Z组织内的高层用的，所以比较谨慎，想真正进入伽马实验室，最好就是伪装成实验体。”
“你们不是去找什么霍献吗？这个新阳市的首领，他确实和伽马实验室有合作，只是伽马实验室让他帮忙把实验药剂卖出去……对，你猜的没错，就是那种不完全的实验药剂。”
“这些药剂同样是有很大副作用的，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如果能通过霍献把人当实验体送进去，你们或许能顺利进入到实验室内。”
拿到消息后，夏遥很快去找霍献。
霍献很意外她怎么知道这些，倒没隐瞒，“确实有这件事，一开始他们是打算跟我们合作，给我们提供物资资源，要求我们把安全区内的普通幸存者和异能者提供给他们做实验体。”
“我没有同意。”
霍献给自己倒了杯茶，神情充满厌恶，“我当初建立这个安全区，就是为了给同胞一点庇护，给他们留活下去的希望，而不是主动把他们推入地狱。所以每次帮伽马实验室卖出去药剂时，我会告诉买方药剂的所有副作用，买的人不在意这些副作用，会有什么后果也需要买的人自己去承担。”
“换句话说，我只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中间商。”
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头，“都是为了活下去。”
谁不是为了活下去？
夏遥顿了顿，看着霍献，道：“那你觉得，你把我们几个当做实验体送给伽马实验室，他们会相信吗？”
霍献脸色一变，紧紧盯着她，“你确定要玩这么大？”
“为了保险起见。”
夏遥反问他，“你们多长时间交易一次？”
“一周，或者半个月。”
霍献道：“他们一次性给的药我们想要这些时间卖出去，卖完了会发一条暗号公告，对方的人知道后会给再次拿药剂的时间和地点。”
“嗯，所以，如果这次不成，就需要再等一周，又极有可能因为我们的出现，打草惊蛇，导致你被他们怀疑。”
夏遥淡淡一笑，“不如你趁这个机会，告诉他们资源不够，可不可以拿实验体跟他们换更多的资源，或者更多的药剂。”
“……”
霍献听出来，她确实打算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