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善的事情交给了煦炎去办,在科技上面煦瑾没有什么用处,红玉和泽宇有没有消息,便一直都在烦如何完全掌控白金星之力的事情。 她只想独处想想办法,把温君兰和扉间都支开了,连卡卡西都未能幸免,被她赶去陪着奉若练功。 现在正一个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坐着,面色愁苦地看着被日光照得微光粼粼的池塘,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只能唉声叹气。 忽然她随手控制了一颗小石子,准备丢进池塘里,丢到一半就落在了地上,回应她的只有“叮”的一声。要是平时,早飞进池塘里了,现在这样让她心里极不畅快。 “煦瑾你在这里做什么?”佐助从走廊上下来,注意到卡卡西不在煦瑾身边,少见地开起了煦瑾的玩笑,“真难得啊,没和卡卡西黏在一起。” “他在陪奉若练功呢,你无聊啊……过来坐下说说话呗。” 煦瑾回话,发现佐助好像是特意过来找她的,正好想事情也想累了,跟佐助聊天缓缓神,便往旁边挪了挪位子,拍了拍空位示意佐助坐下。 佐助在原地顿了下,有些不太想过去挨着煦瑾坐下。 虽说在温家呆了两个多月,知道温家人都很热情,可他的性情却不如小时候活泼,依旧是寡言少语,心事内沉的样子。 他还是不太习惯煦瑾的热情,要说起来,温家人的热情他都不太习惯,但他觉得这样挺好,毕竟煦瑾是唯一一个不会阻止他的人,跟她聊聊应该也不错。 “怎么了?”煦瑾歪着头问他。 她不是不知道佐助内敛的性格,只不过佐助经历的事太多太黑暗,又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要是继续一个人,只怕会陷得越来越深,再也走不出来。 煦瑾不想看到佐助变成那样子,她答应过鼬会护佐助周全,也心疼佐助经历过的那些事,希望他的生活过得好一点,因此对佐助格外热情和贴心。 “没什么。”佐助回神,迈步走向煦瑾,在她旁边坐下。 姐弟俩坐在摇椅上尬聊,煦瑾的鞋跟搭在地上,借力摆弄着摇椅轻轻晃动,慵懒地看着池塘,跟佐助猜池塘里总共有几尾鲤鱼。 佐助不想陪煦瑾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一直敷衍着回话,还有些心不在焉。 他其实挺想问问煦瑾,她之前见到鼬的时候是什么情况的,鼬有没有和煦瑾提过他,或者跟她说木叶的黑暗之类的。 可是他问不出来。 他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又何苦再纠结鼬的事情呢。 煦瑾察觉到了佐助的小心思,她在鼬和佐助之间周旋,比任何人都明白鼬和佐助的选择都是因为什么。 她确实遵守了曾经和鼬相约不把真相告诉佐助的承诺,但也不是没想过佐助会有知道的一天。 煦瑾最后一次见鼬的时候,她还是不忍心这两兄弟的关系永远停留在仇恨里,临走之前还是给了鼬一个建议,让他给佐助留些念想。 幸好鼬答应了,现在可以交给佐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是想问鼬的事情吧。”煦瑾主动询问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佐助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煦瑾这么会洞察人心,索性不再藏着,点点头:“嗯。鼬他……跟你说过我吗?” “有啊。”煦瑾仔细回忆了下。 她第一次看见鼬的时候,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道事情严重也不敢随便告诉别人,想到鼬对佐助的评价,煦瑾当真觉得是一字不差。 “他怎么说的?”佐助有些着急,催着煦瑾快点说。 他不知道鼬那个时候是不是把自己当孩子看,说什么一定不要告诉他真相,把他托付给谁谁谁之类的话。 “他说你像一张白纸,容易被人带坏了。” “哥哥说得,挺对的。” 佐助低着头,想起自己被鼬牵着走,又被带土骗进了晓组织,完全曲解了鼬的思想和觉悟,差点让鼬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他确实就是一张白纸。 煦瑾却不这么认为,当初的事情,没有鼬也会有别人,甚至会有比灭族更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 那时候的佐助才几岁,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长大了也没机会接触到木叶的核心,不知道政治上的博弈就是两权相害取其轻。 他不能理解鼬的苦心,选择复仇,也是人之常情。 她看佐助有些失落,开解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毕竟是政治上的事情,你们不懂、不理解是很正常的。何况当时木叶和宇智波的猜忌已经到了顶峰,如果不是鼬愿意做这样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事,只怕木叶早就是一堆废墟了。” 佐助听着煦瑾的宽慰,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煦瑾并不比他大多少,到木叶也不过几年的时间,她和鼬见面的时候,还是她刚到木叶半年多的事情。可她一见面就能理解鼬的苦心,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反观他自己。 只看见了鼬被木叶折磨的痛苦,看不到这件事的本质。 “我一开始并不能理解鼬,只觉得木叶实在过分,竟然选择逼迫鼬去灭族,所以才会想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