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在这守着徐家干啥?现在也没宵禁了呀。”卢俊川纳闷道。
庞德敬若有所思,小声道:“大哥,永州出了那事,现在京城的官员人人自危,徐家也在永州当过官,肯定不敢随意出门了。”
“如果他们有人半夜出门,就是要跑,咱们在这是盯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对不对?”
季今宵拍着拍他肩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四弟说的没错,徐家这老东西在永州当了那麽多年的官,永州出事了,你说会不会牵扯到他们身上?”
“大哥,其实我觉得徐家不可能置身事外。”
“只是,徐大人有功於陛下,陛下会如何处置还真不一定。”庞德敬道。
“一定。”季今宵笃定道,徐连春接二连三惹恼裴远,恩情还剩下多少?
就算裴远有意保下徐贤良一家,恐怕萧家不会同意,朝廷众臣也不会同意。
不愧是曾经权倾朝野,一时风头无两的萧家,办事果然可靠。
“有人过来了。”卢俊川突然小声提醒。
赵世荣带着下人鬼鬼祟祟的在徐府四周绕来绕去,像是在找什麽。
“大哥,赵世荣在那干什麽?我去把他叫过来。”卢俊川还没等季今宵应下,便走了出来,赵世荣正焦急的寻找,一看到他,急忙高兴的走了上去。
“总算找到你们了,我一猜就知道这里有人,季今宵呢?”还不等卢俊川问他话,他便直接开口,“算了,找你也是一样的,你快跟我走,你再不走徐连春就要跑了。”
说完他便要拉着卢俊川离开,卢俊川拂袖甩掉他的胳膊。
“干什麽呢你?把话说清楚。”
“算了,你先跟我过来。”
说着他就把人拉到了季今宵他们那边,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来意。
季今宵面色古怪的盯着赵世荣,“所以你发现了徐连春要跑,但是又担心徐家可能不会被牵连,不想惹祸,又猜到我跟徐家有仇,不会让他们跑掉,所以特地来这里找我,让我们去堵人?”
有句话还真没错,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
赵世荣讪讪一笑,“不是,我这不是想着大晚上的不是归你们巡防卫管吗?有人要私自出城,所以我才来找你们。”
季今宵眯眼盯着他,这一个两个都开始长脑子了。
“你们还是快点派人去把徐连春拦住吧,要是去晚了他就要跑了。”赵世荣见三人不动,急声催促。
庞德敬二人不说话,只看着季今宵。
“走。”季今宵笑道,先把人堵回去,过不了多久就能痛打落水狗了。
徐连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见没人这才迈步朝着一处城墙跑去。
说来也倒霉,这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犯小人,总有人跟他纠缠,害他耽误到现在才到城门。
此时城门已关,但他们徐家也有自己的关系。
永州之事还没有落地,还有人卖他们徐家面子。
“徐连春,你这是要去哪呀?”卢俊川大嗓门在对方身後响起,吓得他一个哆嗦,连忙惊恐的转后看去。
只见三人抱着胳膊,笑容玩味的盯着他。
“你,”他结结巴巴的说,“我去哪关你们什麽事?又没有宵禁,难不成你们还想把我抓起来打一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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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这是什麽话,我们三人一向奉公守法,体恤百姓,怎麽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季今宵眯着眼睛对他笑道,“只是你半夜一个人出门,担心你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关心你几句,你反应这麽大做什麽?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徐连春咽了下口水,“你,你胡说八道,什麽谁,谁做贼心虚?”
“我不用你们跟着,你们别跟着我。”
“那可不行,职责所在,我们得保证百姓的安全,要不然你回头出了点什麽事,把巡防卫告了可怎麽办?”庞德敬微笑着说道。
“你——!你们别跟着我!”徐连春心里焦急万分,要是错过了时间他就出不去了,可这三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他走一步他们就走一步。
“大哥,”庞德敬低声嘀咕,“今日城门口肯定有人给他开门,要不是赵世荣通风报信,可能还真给他跑了。”
“徐家就跑他一个。”
“徐贤良还真是狠心。”
“还好有赵世荣通风报信,他要是真跑了,我得气死。”卢俊川道,“一家都不是好东西,还光明正大的打了大哥的下人,他家要是不出点事,大哥你的名声就没了。”
赵世荣报完消息便远远的跟着三人,见他们三人把徐连春堵回去,这才放了心,大摇大摆的往回走。
让你徐连春得瑟,没事谁会想着跑?看来是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以後看你还怎麽得瑟。
他暗自嘀咕:“还好没投靠表弟,要不然表弟不得被他家连累才怪!”
……
三人一直跟着徐连春,徐连春见逃跑无望,只能灰白着脸,神色惶恐的回到府中。
“怎麽回事?不是让你走吗?你怎麽又回来了!”刚回到府上就被徐贤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徐连春焦躁,“爹,不是我不走,季今宵他们三人跟着我,我走哪跟到哪,我根本跑不了。”
徐贤良唇色发白,“季今宵这是要我徐家死绝啊!”
他心知肚明,永州官场的官员但凡有一个人招供就会拉出一连串,他根本跑不了!
他已经没心思去想为什麽永州官场的事情会爆出来。
“明日!”
“城门一开,你立刻出城!”
“带些金叶子,其他的什麽都不要带!”
“记得乔装打扮一番,不要让人认出你。”
周氏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神色凄惶,“老爷,羽儿他们还小,要不让他们跟连春一起走吧。”
“胡闹!你是想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徐家要跑吗?!”徐贤良急声骂道,“能保住他一条命就不错了!好歹给我徐家留了后!”
“陛下亲自主审,谁也跑不了。”他惨然一笑。
天刚朦朦亮,京城响起了各种吃食的叫卖吆喝声。
京城的刑部大牢血腥味越来越重,刑部的官吏一晚上没闭眼,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听到外面有人送来早饭几人连忙换了班,狼吞虎咽吃起。
几个官吏边吃边谈,表情唏嘘。
“这回永州官员真是把天捅了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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