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卢俊川总觉得他爹有些不对劲,他娘也怪怪的,时不时的看他爹一眼又偷笑。
“爹娘我吃完了,我先走了,巡防卫还有一些事要做。”他放下碗,正想起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赵国公大声叫住了对方。
“爹,”卢俊川问道,“你有啥事?”
赵国公清了清嗓子,“我且问你,你跟季今宵一起做的那买卖是不是赚银子了?”
卢俊川还以为对方要问什麽,他高兴的回答道:“是呀!爹,你都不知道大石城那边的买卖有多好做!”
“我们有我大哥的关系,那玻璃能优先拿到货,我们是第一批去大石城的,市场都还没有正式规范好我们手里的玻璃就卖出去了一大半!”
“爹你不知道吧?别看车墩国看着穷不拉叽的,没想到舍得花银子的人那是真多啊!”
“大哥人真好,我们一分银子也没花,这一趟回来,还了该垫的份子钱还能馀下好多呢!”
赵国公磕了两声,打断他的话,“我听说你还给你母亲送了个翡翠坠子?”
卢俊川道:“对呀,我娘以前不就想要吗?正好,我那里有一块上好翡翠,我就让人去打了个一模一样的。”
“怎麽了爹,你也想要翡翠坠子?”
赵国公的夫人玩味的看着他。
“咳咳。”赵国公差点要被卢俊川气死,这逆子,他都暗示的这麽清楚了,还跟他装傻。
“你爹我一个大男人要翡翠耳坠做什麽?”
“那爹你想干啥?”卢俊川不明所以。
顶着夫人嘲笑的视线,赵国公硬着头皮说道:“你就没有什麽别的想孝敬孝敬你爹?”
“有呀!”
赵国公有些欣慰,这儿子还不算无药可救。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马上就凝固。
“我大哥说了,只要我好好在巡防卫干,干出名堂就是孝敬爹,爹你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乾!绝不丢我们卢家的脸。”
“噗嗤~”赵国公夫人实在没憋住,面带笑意,用手帕抹了抹嘴说,“老爷,我还有些事,你们父子二人聊吧。”
赵国公黑着一张脸。
卢俊川不明所以,“爹?你没事吧?”
赵国公都快憋出内伤了,咬牙切齿道:“没丶事!”
“爹,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爹今天看起来咋怪怪的。
大哥说了遇到不对劲,先跑再说!
“孽子!”赵国公拍腿骂道,“白养了!”
……
“少爷。”
一睁开眼就看到刁旺幽怨的眼神,季今宵季今宵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脚蹬的过去。
“什麽鬼东西!”
“少爷,是我呀。”刁旺用手把自己撑起来。
“大早上的你不睡觉,搁这装什麽鬼?”
“少爷,你最近有事怎麽都不吩咐我了?”
自从上次回来后,季今宵有意识的把刁旺给忘了,听他提起来还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倒打一耙:
“有事的时候你不在,少爷还得特意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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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是你让我休——”
季今宵抬手制止对方的话:“不用说了,少爷我看出来了,你心中早就记恨已久了吧?”
“要不然怎麽那天说少爷坏话的时候说的那麽流利?在心中说过很多次了吧?”
刁旺犹如晴天霹雳,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少爷一定会翻旧账的。
季今宵装作大气道:“这次就算了,所以给你记上一笔,下次再敢这样,扣光你的月钱。”
刁旺心有馀悸,还好没扣银子!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少爷,那我能回来伺候了吗?我不用休息!”
少爷说话还是能信一半的。
再这麽休息下去,府里谁还知道他刁旺?都只认得赖三了!
“少爷关心你还不知好歹,行行行,想干活你就回来干吧。”
刁旺喜笑颜开,急忙伺候季今宵洗漱吃饭,送人去上课。
“少爷,中午太史大人要登门,可别忘了要早点回来。”
……
“太史大人还有哪里没听懂吗?”
户部尚书太史毅亲自登门讨教阿拉伯数字和表格的事情,季今宵中午一点也没耽误,直接回到家中,两人到书房讨论。
季今宵是真没想到堂堂一个户部尚书还能亲自礼贤下士向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讨教。
当得算是能屈能伸。
太史毅抚了抚灰白的胡须,“季检校,老夫听明白了,多谢你花时间给老夫解惑。”
“陛下要推行阿拉伯数字和表格,我们户部先行,所以老夫实在不敢有一点懈怠。”
“明白明白。”
这可是徐贤良的顶头上司,打好关系总没错,而且要想解除宵禁,说不得还得让对方帮他也劝几句。
季今宵眼珠子一转,道:“太史大人,户部如今可有困难?”
“困难倒是说不上,毕竟户部一年到头也没有什麽时候宽松过。”太史毅说道。
“季检校可是小说巡防卫俸禄的事?”
“老夫倒是听说过季检校与徐侍郎的事,季检校放心,徐侍郎绝对没有故意针对之意。”
看来这徐贤良真是有几把刷子,把这事处理得合情合理。
“太史大人多虑了,我不是想问这件事。”季今宵嬉笑道,“下官自然知道户部有户部的困难,也没想为难太史大人。”
“哦?”太史毅问道,“那季检校是何意?”
“太史大人,你说要是这巡防卫一直不用户不发俸禄自给自足,户部是不是能省下不银子?”
“要是不仅能自给自足,还能给户部增加税收,是不是也能帮户部减轻一些压力?”
“不可增加百姓的负担。”太史毅道,“如此还有什麽办法?”
季今宵笑了笑说道:“太史大人放心,这办法不仅不会增加百姓的负担,还能让百姓多一份收入,朝廷多了一份税收,而且还能刺激经济,此乃三全其美之事!”
太史毅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季检校,这可不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事。”
“太史大人,”季今宵道,“咱们虽然也没怎麽接触过,但想必太史大人也能知道一些我的为人吧?”
太史毅颔首,整天惹祸,还放狗咬人,谁不知道?
他疑问道:“季检校既然有这麽好的办法,为何不去奏与陛下反而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