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三人相聚,便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享受这宁静的时光。 李云岫也得知,龙潜打算参加常备军那边一年一度的比武擂台。虽说这是面向所有术师的擂台,但一般来说,除了常备军自己人,便也只有有意加入常备军的新兴术师,来想借此机会展示实力,其他人大多是来看个热闹罢了。 李云岫知道,此前和魔灵的败北,龙潜一直念念不忘。这次回来,本是要休养生息的,可这人偏生闲不住,这才没过多久就开始自己找事做了。 她也有劝龙潜,在海岸与异兽战斗有多辛苦,她再清楚不过了,更别说李云岫当时还只是作为编外人员参与,而长年都在那浴血奋战的龙潜,只怕身上的劳损旧伤也不少。李云岫是心疼他的,但也知道,他素来便便不是能静得下来的人,一直勇往直前,一直不断追逐。 龙潜反过来还安慰李云岫:“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次参加擂台,也不是在故意逞强,同为灵军的一员,切磋切磋也没什么不可,一直呆在家里,这火灵刀不生锈,我都要生锈了。” “胡说,火灵刀本也不是金属制成的刀,不过是你灵力化形而成,怎么可能会生锈。”李云岫不留情面地反驳道。但她也明白,龙潜一旦认定的事,别人也很难再劝得动,便也随他去了。 看到龙潜对自己的灵术这么上心,李云岫也开始想起了自己的问题。 毕竟她也曾与那女魔灵两度交手,都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了。她本以为有了这克制一切的原系灵术,以后的灵术修炼就算不能登峰造极,至少也会是大道坦途,可刚回来的一场大战,便是草草地以败仗收尾,她也是心有不甘的。 正当她思考着如何提升自己的灵力之时,瞿嘉言为她带来了好消息。 对了,新入门的监察局术师都会由一名老前辈先带着完成任务,待到学有所成后才会逐渐独立行事。而负责她和须无痕一组的便是活泼机灵的瞿嘉言。 她告诉了李云岫将进行加成修炼的事情。 “‘加成’修炼?是要干什么?” “啧啧啧,你可知,现在的医系灵术分为哪几类?” 李云岫有元希辰这个朋友,对这方面自然还是了解的:“治疗、净化、加成。” 瞿嘉言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没错,对监察局的人来说,踏进这扇大门,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我们每个术师都会有一个专门的医系术师负责对我们的灵术进行强化指导,必要时还会用医系灵力辅助我们的灵术提升,就是所谓的加成修炼了。突破二阶上品后,灵术修炼会越来越难的,精于加成的医官可不多,你们知足吧。” 这倒是帮了李云岫大忙了。 此前她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艰苦地摸索这原系灵术,走岔路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这下有专精此道的人帮忙,当然是乐于接受了。 只是,如果。。。能换个人的话。 李云岫看着对面那眉头都拧成麻花的人,瞬间便冷静了不少,她苦笑着跟对方打声招呼:“殷迟,好久不见了。” 殷迟也很是嫌弃:“少那副模样,你以为我乐意来给你做加成修炼啊!” 李云岫环顾四周,问道:“对了,须无痕呢?怎么只有我一个人?” “噢,只有你一个人是殷迟来负责的,须无痕跟荆恩澈和隋祯良他们一起,有其他医官负责。”瞿嘉言解释道。 这种特殊待遇,李云岫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为此高兴。 看着李云岫为难的样子,瞿嘉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可是咱二老大考虑到你原系灵术的特殊,才特意关照的。这位殷迟小弟弟,别看着年纪轻轻,加成灵术可是相当厉害,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即使是在人才济济的第一健疗院,那也是同龄术师里的佼佼者----除了你那位朋友,天生的医系奇才元希辰之外,也没人能比得过他了!” 。。。。。。 故意的。 瞿嘉言绝对是故意的。 临走前,她甚至还调皮地跟李云岫抛了个媚眼,装着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情况。 拖她的福,本就对这安排不满的殷迟,因为听到了元希辰的名字,现在简直就是一副要杀了李云岫的样子。如若不是他只是个医系术师的话,李云岫怕是真的危险了。 但一码归一码,虽然殷迟和元希辰一直不对付,也因此对和元希辰交好的李云岫也一并没有好感,但他公事私事还是分得开的。虽然一直黑着个脸,但倒也算用心地为李云岫提供帮助。 “三个问题,你解决了之后我再考虑用医系灵力帮你提升。” “其一,你体内灵力的储备太差了。换句话说,你每次战斗都一直在透支你的灵力,也就是你自己体力还不错,才禁得起这么折腾,甚至都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但确是不利于长期修炼的。” “其二,你的灵力受情绪和感情波动影响比较明显。换做是其他术师,你现在的状况已经算可以了,可原系灵术似乎远比其他灵术更加精细,需要术师有极强的控制力,否则就会导致同一招式在不同情况下,你使出的效果会天差地别,这对于战斗来说,有时候甚至是致命的。” “其三,你的灵术灵活度不行。可能是你每次出招前都更专注于原系灵力的化生,所以忽略了化生之后灵力形态、强度、性质的多种变化,招式单一,太过局限了。” 李云岫第一次发现,这个脾气又犟、又固执、又好强的医官,原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也是会如此认真,值得信赖。 看到李云岫意味不明的笑,殷迟不禁冷了脸:“以你现在这种状态,用加成的灵力提升你的灵术,作用也很有限。我说的问题,自己想办法好好解决,之后再说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依旧是那般倔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