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酒足半人熏, 满面长襟, 不诉离殇, 愿君醉笑千场, 剑指逍遥去, 沉寂山恨意, 纵使他人忘我, 倚天云端, 繁华笙歌默默。 自那日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前,莫彩彩唱出了这首百转千回,快意江湖的歌以后,很快就被大家口耳传唱,甚至是在王城的大街小巷,农间做活的普通百姓都能哼出一两句来。坊间传闻,那日有一不若凡尘的姑娘刚一开嗓,就惹得众人为其倾倒,大殿下和二殿下皆都看傻了眼。一曲结束,大家都还沉浸在其意境里,久久不能出来,堪堪是余音能绕梁三日而不自知。 然而当事人却不是那么想的,她这被迫出来唱歌的,唱完后只觉心里终于撩下了一块大石头。当时的莫彩彩与元欢,可可两人配合默契,三个人一个伴奏,一个唱歌,一个伴舞。终归是将在场的大臣以及家眷们都看的楞了神,听的入了迷。直到他们三人表演结束,都为曾听见一个掌声。 面纱下的彩彩狠狠地瞪了一眼覃可可,‘你看你看,丢人了吧?!’ ‘不可能!我们的表演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你再等等,再等等。’覃可可以眼神加挑来挑去眉毛示意彩彩莫急。 就在彩彩预备好等着被众人嘲笑之际,“啪啪啪”,响亮的掌声从高台之上传来,他们三人一齐向那儿看去,鼓掌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知。他忘乎所以的站起身使劲的双手互相拍着。并且口中大喊道:“跳的好,唱得好,好好!好!” 众人皆被他的行为惊醒了,不一会儿大殿之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就连一直端坐于王座上的林肖贤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拍起了手。 覃可可被林知行动逗笑了,她笑意吟吟的用胳膊捣了捣莫彩彩,小声说道:“彩彩,你唱的真的太好听了!我都被感动坏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嘻嘻。”莫彩彩并不谦虚的点点头。她下意识的看向林野,只见林野此时也正在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虽说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但那并不妨碍林野眼神里对彩彩的肯定和另一种复杂的感情。 “好,极好!覃相啊,还是你生养的好啊,这覃可可,可是要比本王的几个儿女可人啊!有女如此,可把你乐坏了唷!”林肖贤当着群臣的面,对覃域毫无保留的夸赞到。 覃域急忙起身,对林肖贤躬了躬身后说道:“王上缪赞,小女岂能与几位殿下相比,小女不过是献丑,献丑罢了。” “哎,不要盲目谦虚,本王就是看可可好,跳的极好!要是本王能有这么一个儿媳,那这福分可是天大的啊...啊哈哈哈...” 林肖贤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使的殿上原本还闹腾腾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本来脸上还挂着笑意的覃相整个人僵了一僵,还是一旁微醺的燕宏机警的替他开了口,“王上,依微臣之愚见,可可小姐表演的是着实不错,但那唱歌的以及伴奏的二位也都是十分的惊艳啊!微臣一届莽夫都能听出此曲中的淋漓畅快的江湖豪意,真真是令人回味。” “嗯,本王与燕大将军同感啊。”林肖贤赞同的点了点头,并对着舞台上的三人说道:“你们三个,上来。” 元欢见覃可可和她父亲一样呆愣在原地,一步并做两步的走上前与她站在了一起,莫彩彩也同样的站在了她的身侧,两人夹着可可一同往前走去。在这期间,元欢尽量放低了声音对可可说道:“莫要乱想,我与彩彩都是你的人。” 可可抬起双眸看了一眼元欢,微微的点了点头。 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高台之上,在林野他们那一台阶上停下。 届时,元欢领着她们二人齐齐的向林肖贤以及秦琴弯了弯身,行了一礼。 “元公子,本王今日才得知你不仅医术非凡,连笛子吹得都出神入化。”林肖贤对元欢一向另眼相待,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并非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夫,定然还有其他是他并不知晓的。 元欢单独的对林肖贤再次躬了躬身,他挂上了以往的招牌笑容,说道:“王上,元欢刚刚在您面前献拙了,还请您莫要放在心上,看过即可。” 面对元欢的谦逊有度,林肖贤甚是满意的朝他挥挥手,“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明明就是很出色的表演,呵呵呵,都是我们人族的佼佼者啊...还有可可,本王怎的不知一向只会摆弄药草的相府大小姐原来还会跳这么赏心悦目的舞,简直是太让本王惊喜了!” “可可让王上见笑了!”覃可可红着一张脸对林肖贤躬了躬身。她这脸红且不是因为林肖贤的几句夸赞,而是她在不经意看见林知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这才憋的满脸涨红... 林肖贤似乎并没有想要去提及莫彩彩的意思,他见侍女已经将为了秦琴而准备的参汤端来,他立刻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看着秦琴喝汤的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