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陈光烈刚动手,‘狴犴’就冲天而起,机甲背后的推进器喷出蓝色火焰,形成巨大的推动力,让罗阎一下子就摆脱了饮马小队其它机甲的纠缠。
他相信以闫文博的能耐,这几台机甲还不至于让队长难堪。
果然,‘狴犴’一动,‘绣虎’也自跃起,随后以‘超核矩阵’的‘滞空’特性,不断在半空改变方位,令饮马那一方的机甲难以构成威胁。
半空中,‘狴犴’抽出汉剑‘龙象’,锁定了下方的碧色机甲。
这时通讯频道里响起闫文博的声音:“小罗,要活的。”
“活的值钱!”
从半空看,这座花海已经被饮马小队毁去大半。
哪怕把剩下的龙炎花全回收了,收入也会锐减。
所以,这笔帐得有人买。
出身饮马大家的陈光烈,就是一个合适的人。
陈光烈这时已经将幽垠从地上拔了起来,正想离开,头顶一暗,‘狴犴’从天而降,‘龙象’劈下,机甲的左手顿时掉到了地上。
‘共感系统’的作用下,陈光烈感身身受,纵使已经减弱了痛觉,但还是让他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我的手!”
“我的手!”
他驾驶机甲实战的次数有限,更因为有周畅的保护,受伤的次数很少。
即使受伤,也只是些轻伤。
哪里有过惨烈断臂的时候。
是以此刻,他激动地捂住自己的左臂,就像它真的断了一般。
‘狴犴’落地,汉剑上那‘龙象之姿,鱼鸟所惊’八个小字亮了起来。
顿时,陈光烈和小队其它机甲,均如被十象十龙之力镇压般,全都感觉到了莫名重压,行动变得不灵活起来。
‘绣虎’则显现元力,闫文博一身高级境的修为,哪怕同样受到‘龙象’的影响,但相对比其它机甲轻松许多。
机体绕着饮马小队一阵游走,利爪拉出道道华彩,将那些机甲的步枪撕成碎片。
另一边。
由于碧色机甲仅余一臂,再捉不住幽垠,幽垠轰然落地。
同时‘狴犴’长剑决荡,将机甲的两条腿也给卸下,驾驶室里
,陈光烈又惨叫起来。
这时他不知道是要捂着手臂后,还是去捂着双腿为佳。
‘狴犴’卸掉对方双腿后,捉起碧色机甲仅剩下的那条手臂,猛地一扔,将碧色机甲丢出了火海。
陈光烈的机甲落到地上,不断翻滚,驾驶室里的他给晃得头晕脑涨。
刚回过神来,就见全景视窗外面,‘狴犴’从天而降。
落到陈光烈身边,这里没有龙炎花,罗阎再不客气。
操控‘狴犴’将陈光烈的机甲拎起来,然后左右摔砸,摔得机体外甲龟裂,零件不断掉出来。
最终,陈光烈在驾驶室里晕了过去。
*
*
*
下午。
基地各个地城营地的人员,都纷纷跑到了营地外面,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平遥地城的宋豹刚出任务回来,从机甲里出现,拉下驾驶服的拉链,把脑袋伸在水龙头下冲了一把凉水,这才吐出口热气。
他抹了把脸,见大家都往营地外跑,不由捉住一人问:“咋了。”
“是广陵那边的,他们押了一队机甲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宋豹一听是广陵的,也跟着来到营地外,果见几台机甲灰溜溜地背着台仅余一臂的碧色机甲走来。
在这几台机甲的旁边,则有四台机甲押送。
其中,宋豹便认出了罗阎的‘狴犴’。
“那好像是饮马地城的小队。”
“他们这是咋了,怎么跟犯人似的被押回来?”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但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最终,就见那几台饮马地城的机甲,给押进了广陵营地里,明显是被扣押了起来。
地表基地,饮马地城代表室里。
年过四十的陈望接到通知,自己一方有队机甲让广陵给扣了。
而且,被扣押的机甲师里,还有他的侄子陈光烈。
陈望一惊,连忙致电,找了几个相反的地城代表,急急忙忙赶往广陵营地。
广陵地城的营地里头,陈光烈被人从驾驶室里抬了出来。
“放下我,我能自己走!”
他已经恢
复过来,这时见四周围满了人,正朝自己指指点点,顿时心里无名火生。
随后,他看到暴打自己一顿的那台机甲里,走出了道身影。
对方在机甲上摘下了头盔,立时,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陈光烈眼中。
黑发红眸,脸庞线条冷峻,不是罗阎还有谁。
“是你!”
陈光烈顿时认出罗阎,想到自己居然被同一个人连着殴打了两次,他气得七孔冒烟。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王八蛋!”
他冲向‘狴犴’,但被人架住,最后连同其它饮马的机甲师,一起被暂时丢进个营房里。
罗阎几人才回营房,就有人找了过来。
原来是饮马地城的人来了。
“来得够快。”
闫文博干笑了声,站起来道:“我去找他们聊聊,你们就在营房休息。”
罗阎怕他出事,起身道:“我和你一块去。”
闫文博也没有阻拦,两人来到了营地办公室里。
一进门,便见一个中年人气势汹汹地说道:“好啊,这次‘作战委托’,以广陵和青阳两城为主导。”
“广陵市这次可真是长脸了,其它地城的机甲小队,说扣就扣啊。”
“这是谁给的权利!”
另一边,营区主管,出身广陵机甲兵团一名军官淡然说道:“陈望代表,你不用着急。”
“等四队的人到了,自然会给你一个解释。”
闫文博干咳了声。
那军官看过来:“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文博,你们怎么把人家的小队给扣了?”
陈望这才看向了正主,看向了闫文博和罗阎。
“原来就是你们干的。”
“我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
“现在给我把人放了,其它的事情迟些时候再说!”
闫文博笑出声道:“陈望代表是吧。”
“这么说,有人冲进陈望代表家中烧杀抢掠,事后陈望代表非但会客客气气把歹徒送走,还不跟人家一般见识罗?”
“那陈望代表可真是涵养过人,这一点,我这种粗人是万万学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