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安怀疑的目光,易忠海脸上的慌乱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两个公安和洪观捕捉不到了。 本来只是想诈一下,没想到那个谢队长还真的收了钱,这就有意思了。 “洪观,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在这个院子住了这么久,南锣鼓巷的人,不说全认识,也认识一大半,知道谢队长的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呵呵,你说了可不算,我看还是让公安同志好好审审那个谢队长,毕竟私相授受,可不是小事啊,这么下去,难保不出什么冤假错案,屈打成招,那可就辜负人民群众给他的权利了!” 两个公安点点头,他们也知道易忠海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贸然审问易忠海,只是因为怀疑,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那个谢队长可就没这种顾虑了。 就在易忠海有点麻爪儿的时候,聋老太太闪亮登场了,人群散开,走到了风暴中心。 先是瞪了洪观一眼才开口“你这个小年轻,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小易是四合院儿一大爷,关心院里的情况,发现不对的地方,找联防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就成了私相授受了,还污蔑好人,你看看你这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算是好人吗? 一点都不知道尊老敬老,这么多年,一点礼貌都没有,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两个公安皱眉,他们不傻,聋老太太上来说话就这么难听,明显是要先声夺人,给洪观一个下马威,好给易忠海站台。 洪观心里一怒,脸色不变,这个时候不能冲动,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呵呵,说得好啊,好一个尊老敬老,那我问一句,尊老爱幼,我们尊老的话,你们爱幼了吗?舔着脸来我家跟小孩子抢吃的,有脸说这种话? 还我牙尖嘴利,我看你这种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老太太,才真是牙尖嘴利,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把你的底子掀了!” 聋老太太脸色一变,知道洪观说的是给我军送军鞋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但为了保易忠海,她只能硬扛一下。 “小子,想威胁老太太,你还太嫩了,我是没有给我军送过军鞋,但我也是没办法,我一个孤寡老太太,无依无靠的,不编点瞎话,不得被人欺负死啊!” 话音一落“轰”的一声,周围的住户炸庙了,他们因为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总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可是没少吃亏啊,谁家里有点好吃的,聋老太太倚老卖老的上门,可没少占便宜。 如今竟然是假的,院里的住户都有点义愤填膺了! 突然,洪观鼓起了掌,啪啪啪啪的,声音很响亮“老太太,为了保住易忠海,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说的掀你老底,可不是这个!” 说完,眼神瞄向聋老太太的脚,聋老太太脸色再变,她是聪明人,明白洪观的意思,这是要用她的小脚做文章啊! 她的成分,定的是贫农,但真要查起来,漏洞可就太多了,容不得她不害怕。 两个公安顺着洪观的目光,也看到了聋老太太的小脚,但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咬咬牙,内心激烈的斗争着,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淑芬啊,我累了,你扶我回去休息吧!洪观,老太太最后说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洪观无所谓的一笑“这话你应该跟你干儿子说,我就想好好过日子,是他总想置我于死地,天天找不自在。”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离开人群,聋老太太本来还算直溜的身体,变得弯曲了,好像要行将就木一样,她自己知道,今天过后,她在四合院儿威望崩盘了。 最关键的,她还没保住易忠海,这就让她更难受了,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啊! 易忠海看到聋老太太也败退了,感觉心如死灰啊,这是要被洪观钉死了吗? 洪观看到他的表情,但是却不打算钉死易忠海,现在他的底牌够多,不怕易忠海下黑手。况且他是目前四合院这个世界里,提供情绪值最多的人了,可不能少了他啊! “公安同志,既然闲杂人等已经走了,咱们是不是能够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当然可以,那我们就先把易忠海带走了,你看可以吗?” “带走可以,我没有意见,这样的人,是要好好查查。不过走之前,易忠海应该先给我道歉,同时赔偿我的损失。 刚才联防的人,把我的门踢坏了,而且进屋的时候,把我家的家具也损坏了一些,要个二十块钱的赔偿,应该没问题吧?” 易忠海恶狠狠的瞪着洪观,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洪观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洪观也不生气,就这么好整以暇的而看着易忠海。 很快,易忠海就妥协了“好,我道歉,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不应该没搞清楚情况,就叫联防的人过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这是二十块钱,你收好,怎么两清了!” 洪观笑眯眯的把两张大黑十接过来,放在手里拍了一下“我也希望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