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你下午不是吃了那么多吗,又饿了?你是属鸭的吧,直肠子,去上一趟厕所就全给拉空了?”楚洋嘿嘿笑道。 “滚蛋啊,你才属鸭的,再说我下午又没吃多少,每样只尝了一点点啊,快点去给我找吃的!” 蔡呦把脚上的板鞋蹬掉,露出被白色短袜包裹着的小脚,抵在楚洋腿上一下一下地蹬着。 楚洋这哪能忍,一下就伸手把她的脚抓住,夹在腋窝底下,用另一只手在脚掌心上轻轻地挠了几下。 这地方是她身上最怕挠的几处痒痒肉之一,办事时楚洋一捏她都软了,更别说抵着挠。 果然,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完全缩成了一团,脚也不由自主地使劲往前一蹬。 “哎呦卧槽!” 楚洋暗道好险,幸好自己头缩的快,否则这一脚可就奔着那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若潘安的脸去了。 “不闹了不闹了,闹着玩扣眼珠子?我还是去给你找吃的吧。” “哼,谁让你挠我的,活该。” 蔡呦缩在卧铺角落里,用薄被把脚包住,美眸圆瞪着道。 楚洋耸耸肩,起身朝餐车车厢走去。 刚才车子才过了长沙,距离下一站韶山还有上百公里,可没那么快停车,只能到餐车车厢看能不能买到点好吃的。 幸运的是,还真有吃的,而且可以现炒。 这还了得,在火车上吃现炒的饭饭,这待遇和阿航头等舱也差不多了吧。 楚洋直接拿过菜单,还挺丰富,直接刷刷刷点了五六个。 松仁玉米、辣子鸡丁、西红柿炖牛腩、剁椒鱼头,还有蒜苗回锅肉。绿皮火车餐车上的菜单 价格倒是不便宜,每道都在30以上,最贵的剁椒鱼头要68,在当下的经济水平来说消费已经相当高了。 不过很快也能理解,毕竟火车上嘛。 后世动车高铁上一份盒饭,就两块肉一掐豆芽半个卤蛋再盖点榨菜,就敢收你50块呢。 相比之下,这已经很良心了。 很快,菜就做好。 因为楚洋是大客户,在一番磋商再加50块钱红包的情况下,餐车乘务员还贴心地提供了送餐服务,把菜全部摆在辆三层的不锈钢餐车上,然后推着跟在楚洋后面。 绿皮的餐车在8号车厢,刚好处于卧铺和坐票区的中间,而楚洋所在的是11号软卧车厢,所以从餐车车厢过去,还要穿过9、10两节硬卧车厢。 硬卧毕竟是卧铺,过道没那么挤,这会又到了晚上,很多人都把行李枕在头底下准备睡觉了,所以餐车倒是一路畅通无阻。 就是那个香味,一直盖不住的往外冒啊。 “卧槽,哪来蒜苗炒肉的味道,给老子都闻饿了。” “还有牛肉和玉米味!” “鸡,我闻到了鸡肉味!” “哪个缺德鬼在火车上吃这么好的,玛德越闻越饿,不睡了,去整点吃的去。” 一路过来,好几个还没睡着的旅客都吸着鼻子,肚子咕噜叫着翻身爬了起来。 还有几个正吃着泡面、面包的,推车一过,顿时就感觉嘴里的泡面就不香了。 “哎,针不错,在火车上吃大餐的感觉针不错!” 楚洋乐了。 幸福是怎么来的,不就是比对出来的嘛。 还有什么比你在那里吃泡面,我在这儿大鱼大肉来的幸福呢。 他甚至都想让乘务员推的慢点了,好多给车厢里的旅客朋友们闻闻香,但考虑到有被打的风险,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穿过9号车厢,又穿过大半截10号车厢,突然一个大头从上铺伸了出来。 “卧槽,徐哥你这么突然出现,容易吓死人的好吧!” 楚洋差点就一拳上去了。 徐广坤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吸着鼻子,目光落在了楚洋身后的餐车上。 “阿洋你这小子可以啊,整这么多好吃的,不行我也得去整点,不然待会睡着了饿昏过去。” 楚洋心道你大可不必。 就徐广坤这体格,就算地震埋底下了也是最晚饿死的那一批,估计光身上的肥肉都能顶十天半个月。 “那还弄什么,过去一起整……呸,吃点呗,反正我点的多,我们那有6个人也热闹点。” 东北口音果然是感染力最强的地方口音之一,就这么会的功夫,楚洋都差点被同化了。 “这怎么好意思……那,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咯。” 徐广坤搓着手嘿嘿笑道,然后一个翻身从上铺爬了下来。 也难为这火车上的铁爬架了,被他踩得‘吱扭吱扭’的响。 ‘咚!’ 徐广坤跳到地上。 穿好鞋,又趴下,从下埔底下抽出个箱子,从箱子里面拎出一个布兜,打开后里面是两瓶玻璃瓶装的白酒。 “你出菜,酒得我出,走吧。” “这倒也是个敞亮人。”楚洋心想道。 “走!” 带着徐广坤回到软卧包厢,楚洋把菜往桌上那么一摆,几个刚才还睡得跟猪一样的人立马就清醒了。 “阿洋还是你最贴心,这是?” “这是徐广坤徐哥……” 楚洋把徐广坤介绍几人介绍了一下。 白蓝黄三人都是好客的性子,徐广坤也是走南闯北,一张嘴能翻出花来的人,两相结合,双方一会功夫就熟络了起来。 “来,几位兄弟,尝尝我们东北那旮沓的酒,口味和茅子可能没法比,但绝对够醇。”徐广坤端着一次性塑料杯,开口笑道。 很显然,他注意到了桌板底下的茅台酒瓶。 “别别别,慢慢来,火车上呢,再说酒可就两瓶,都倒不满一圈了。” 楚洋见徐广坤都抬头仰脖子了,明显是准备干杯,赶紧拉住他道。 “那也行,那就先抿一口?” “抿一口!” “走着!” 火车上的一顿大酒,足足吃了两个钟头。 主要这年头在火车上,除了吃喝闲聊,也没其他事,手机都没信号,要么就只能睡觉了。 等散场后,徐广坤主动把桌面清理干净,这才回到他的车厢。 楚洋几人排好晚上的值班表后,其他人该休息也爬上床休息。 况且~况且~况且~ 楚洋躺在卧铺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