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那边检查情况了。” 张洪涛指了指停在旁边泊位上的琼琼海渔9257,道。 过了一会,才看到王海面带愁容的回到鲲鹏号上。 “怎么了阿叔,情况不太好吗?” “船底被挂了一下,应该是被浪拍到礁石上了,还好是钢壳的。” 王海叹了口气,道。 虽然没漏水,但船底的维修费用可不低,得进船厂了。 这下怕是又几千打不住哦。 “万幸了老哥,至少没出事不是,至于修船的钱,跟着阿洋还怕赚不回来嘛。”孙庆军在一旁安慰道。 王海也只能点点头,安慰自己破财消灾。 万幸的是渔船还能动,也没漏水,不影响接下来的捕鱼。 吃完早饭,楚洋到活水舱,搬了一筐的海参,挑大的龙虾螃蟹再拣上一桶。 “阿洋你这是?”王海不明所以地问道。 “给杨排长和战士们送去。”楚洋笑着回道。 “怕是他们不收哦。”何进根道。 对于老百姓来说,这么多年也就子弟兵的本质没怎么变化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真不是一句口号。 楚洋淡淡一笑,“收不收是他们的事,给不给昨晚在这过的夜,总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吧。” 张洪涛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我哋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 干是海货,楚洋觉得还不够。 战士们守在这海岛上,海鲜估计不怎么稀罕。 他想了想,道: “老张,你再去工具舱底下搬两箱茅子上来,用篷布盖着的。” “卧槽,阿洋你不是说喝完了吗?”这下张洪涛立马鬼叫起来。 楚洋耸耸肩,“搬完这两箱是真没了。”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张洪涛笑骂道。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搬酒去了。 这样孙庆军搬海参,楚洋拎着龙虾螃蟹,张洪涛抱着两箱酒。 三人在王海的带领下,下了船,找到部队驻地,和值守的战士说明了一下情况。 很快,他们就在一栋一层的小平房内,再度见到了杨越。 “老乡,你们这是干什么?” 杨越看到手里抱着大箱小箱的几人,连忙问道。 “就一点不值钱的海鲜,还有两箱酒,给杨排长和战士们尝个鲜,解解乏。” “这可不行,我们部队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这不是让我违反纪律嘛!”杨越连忙拒绝道。 “那怎么一样,又没让你拿,是我主动送过来的。” 楚洋笑呵呵地回道,然后果断把箱子放下,不和他掰扯这么多。 “这~” 杨越皱着眉,他哪有楚洋能诡辩。 这时带路的战士也开口了,轻声道: “排长,楚船长说的酒是茅台嘞……” 说完,还喉结上下鼓动,咽了一下口水。 看得出来,也是个馋酒的。 “你小子!我看我是平时对你们太好了。” 杨越虎目一瞪。 王海连忙劝道:“不干他的事,是瓦们的一点心意嘛,阿弟,部队里的规矩瓦也懂,瓦也在这里当过兵的,说起来,这里还是瓦们跟着许帅一起打下来的哩。” 一听这话,杨越面色大变。 “老乡,您是……” “南海舰队1部,***部队班长王海。”王海报了个番号。 “嗨呀,原来是老班长,向老班长敬礼!” 杨越身姿笔挺,啪地一下,很快啊,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王海也站直身子,回了一个。 了解到王海的身份,杨越拉着几人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泡茶。 闲谈间,一直从从74年的西沙反击战,聊到部队是如何26天推进到越猴首府的。 张洪涛在旁边,听得是热血沸腾,感慨道道: “早知道我也参军了。” 楚洋赞同地点点头,这次他倒是深有同感。 都说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他应该是唯一后悔两辈子的人了。 聊了一会,杨越又带着四人参观了一下营地。 琛航岛面积很小,一共才零点几平方公里,差不多相当于50个标准足球场大小。 而且是中部凹陷,四周被沙堤包围的一个扭曲三角形,在岛的北部靠近外港的地方,有一个浅淡水湖,部队营地就建在淡水湖与港口之间的平地上。 “杨排长,咱们这条件还是相当艰苦啊。” 楚洋看着一排被海水侵蚀成斑驳的小砖楼和前面的黄土操场,感慨道。 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房间全是铁架的硬板床,食堂就是间熏的黢黑的小房间。 这里的条件,别说大陆,就是渔村也比不上啊。 楚洋光是看了会,就感觉有些压抑了。 “艰苦?现在已经好咯,瓦们那会在岛上守礁,住的都是竹高脚楼。”王海回忆道。 第一代高脚楼 “那是,和老班长他们比起来,我们的条件已经相当好了,风吹不到,雨打不着,没事就游游泳,钓钓鱼,还要求啥。”杨越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