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黄鳍金枪鱼一字排开摆在船甲板上,白鹏飞蓝麓黄有明或蹲或躺,和几条刚上岸的大鱼合照。 “艳姐,你不去照几张?” 楚洋重新甩下鱼竿,扭头笑着朝刘艳问道。 刚才连上三条黄鳍金枪鱼,加上之前的6尾鱼,已经9尾大鱼了。 但宝箱开出来的是10尾,所以还有一尾鱼没上岸。 统子给的捕获时间还剩10来分钟,楚洋想着试试看,能不能把这最后一尾大鱼给钓上来。 “才不要呢,血呼啦次的,还那么腥。”刘艳一脸嫌弃道。 楚洋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怕腥,上次鱼肝油那么腥,你不是照样喝的很开心。”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楚洋鱼线突然就绷紧了。 他眼疾手快立马扬竿刺鱼。 咯咯咯~ 泄力阀被拉的‘格格’作响。 几个和鱼合完照的男人也围了过来。 “我去,又中了?不会又是金枪鱼吧。”黄有明怪叫道。 他今天钓了四五条鱿鱼竹荚鱼,还有一尾10来斤的红鸡。 本来按理说这个战绩已经不错了,但还是那句话,凡事就怕对比。 楚洋不用说,根本比不了。 蓝麓和白鹏飞都上了黄鳍金枪鱼,把他给踩在了脚下。 就连刘艳都有大鳗鱼进帐,相比之下,他这个经验丰富的‘钓鱼佬’反而是战绩最垃圾的。 楚洋却是没有搭理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竿稍和鱼线。 最后上的这条鱼,有点分量啊。 统子给的时间走完了,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鱼线突然往左猛地绷紧,紧接着竿尖一下被拉的弯沉进了海水里,然后猛地回弹。 咻! 半截空荡荡的鱼线挂在竿稍上,迎风飘扬。 “哦豁,切线了!”黄有明可惜道。 楚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嘴上说着可惜,但脸上哪有丝毫可惜的神色,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当然也正常,毕竟在一个钓鱼佬面前连上大鱼,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楚洋又没带头盔,很危险! 只是可惜了一尾大鱼。 楚洋有感觉,最后这尾是最大的。 “跑掉的永远都是最大的。”蓝麓笑道。 楚洋耸耸肩,这些人不信,他也没办法。 然而就在这时候,距离渔船七八十米远的海面上,突然一道硕大阴影破水面而出,身体在空中滑行了数米后,这才重新一头扎进水面。 “塞林木,我眼睛没看花吧,刚才那是一条大鱼?”蓝麓搓了搓眼睛。 黄有明也咧着嘴,“鼻子那么长,是剑鱼吧。” 白鹏飞看的最清楚,刚刚大鱼出水的时候,他正拿着手机在拍照。 本来是想记录一下楚洋钓大鱼的场景,但无意中竟然拍到了鱼跃龙门。 “应该是。” 他也不确定,赶紧打开相册一看。 “是剑鱼,背上乌漆嘛黑的,应该是黑枪鱼。” 黑枪鱼又叫黑皮旗鱼、黑旗鱼,是旗鱼的一种,之前楚洋钓到过一条3米多长300多斤的(125章)黑旗鱼,就卖了4万多块钱。 旗鱼跃出水面 而刚刚跃出海面的这条,据楚洋目测,至少已经超过了4米! 要是能把它钓上来,今天这个黑铁宝箱的价值都要赶上一般的白银宝箱了。 “卧槽,阿洋快看鱼嘴那里,挂的是不是你的鱼钩。” 白鹏飞又惊呼了起来。 楚洋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去,果然发现照片中的大黑旗嘴角隐约可见挂着个钩子。 也幸亏这会太阳已经出来了,光线不错,否则还真难发现。 “玛德就是我的钩子,刚才切我线的就是这家伙。” 楚洋摇摇头,有些郁闷地说道。 “卧槽,真是啊。” 这次黄有明是真觉得可惜了。 四米多长的大旗鱼,就算不是自己钓的,但他也在现场的,合个影在其他空军佬面前吹好几年呢。 几人一阵叹气,但也没办法。 跑了大鱼后,又钓了一个来小时。 鱼口倒是没断,清晨日出这段时间本来就是鱼开口的时间段。 但拉上来的都是小鱼。 尝过大鱼的滋味后,几人哪里还瞧得上这些小卡拉米。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楚洋开口问道。 这会太阳也出来了,海面上的温度过一会就得到30度。 “行啊,收竿吧。” 白鹏飞知道渔船是收购站用的,回去还要运货,点头应道。 其他几人也没意见。 把鱼竿收好,孙庆军也操纵着渔船起锚,开始返航。 楚洋又到活水舱捞了些小鱼,白灼了满满一大盘端到甲板上,招呼大家喝啤酒吃海鲜。 “真痛快,这小日子过的,搞得我都舍不得回去了,巴不得跟着你天天出海。” 黄有明嘴里嚼着个小鱿鱼,几条腿还露在外面,边吃边感叹道。 “得了吧,偶尔玩一玩还行,真跟着阿洋出海,我估计你两天就得嚷嚷着回家。”白鹏飞笑道。 他对出海的生活还是比较了解的,不说白天的酷热,光是那一天15个小时以上的高强度工作,就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而且大船出海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船上连只母蟑螂都没有,对于这些三天离不了女人的公子哥来说根本不可想象。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也就是那么一说。”黄有明哈哈笑道。 要是住游艇还差不多,渔船,还是算了吧。 “对了,你们钓的这些鱼打算怎么处理?是带走还是……”楚洋问道。 白鹏飞耸了耸肩道:“我钓的就算了,待会和收购站的货一起,送到码头去吧。” 蓝麓和黄有明闻言,也附和着点头。 楚洋皱了皱眉,说好了是带几人出海玩,他当然不至于贪这点鱼获。 “那怎么行。” 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那些杂鱼我就拿着了,不过有3条金枪鱼,黄哥蓝哥艳姐你们一人拿一条去。” 说完他又转头望向白鹏飞。 “白哥,你的那一份就先欠着,下一次钓到我给你送过去。” “欠个毛啊欠,我要个毛的金枪鱼,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把那鳗鱼给我,再给我拿条大红鸡,金枪鱼我都吃腻了。”白鹏飞笑骂道。 楚洋知道他的性格,不是在假客气,便点点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