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西施舌倒进鱼池里。 打上海水,水面铺上层海草,再开启增氧泵,免的死掉。 “阿洋,中午去我家吃吧,我和你婶说过了,搞点卤菜,开坛青红酒,咱两喝几杯。” 楚洋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楚溪也跟着自己在海边弄了一早上,中午就让她休息吧。 “成,那你先走,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带她两过去。” 赶海回来,裤子衣服上都是海水和泥点,连头发都黏滋滋的,不洗澡可受不了。 孙庆军走了,楚洋又让楚溪带着海带去卫生间洗澡。 这便宜妹妹早上也跟着忙活了两个钟头,楚洋肯定得带着她一起,到时候西施舌卖了,分钱也有她的一份。 至于衣服,让她穿楚溪的就行,新买的还有好几套呢。 十分钟后,楚洋洗完澡,换了套凉爽的短裤体恤,带着同样洗的香喷喷的两个小女孩出了门。 另一边,孙桂香也回到了家,‘嘭’地一声推开门。 “阿妈,你回来了,我的糖呢?” 一个十来岁,脸上还存着点婴儿肥的囡囡快步跑上前。 她就是孙桂香的姑娘熊美丽,在镇上的小学读三年级。 “什么糖,没有。” 孙桂香正气着呢,哪有心思搭理闺女,黑着脸道。 一听这话,小囡囡熊美丽顿时不干了。 “啊啊啊,阿妈骗人,阿妈说话不算话,说了考双百就给我买糖的,我不喜欢你了。” 叫完便大哭起来,“呜呜呜……” 这下孙桂香更火了,捞着鸡毛掸子劈头盖脸抽了下去。 母女两打的正欢呢,熊大奎推门进来,看到宝贝闺女正在挨打,赶紧上前拦住孙桂香。 “又发什么癫,有话说话,光能耐着打孩子?” “嘿,就你心疼是吧,就你有能耐?” 孙桂香打了会孩子,气也泄了点,顺势把鸡毛掸子丢到一角,把剩下的郁闷气转移到男人身上。 “好,你有能耐是吧,你有能耐想办法去给我把那两个丧门星给我收拾掉,都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 熊大奎皱着眉,“哪两个丧门星啊,说清楚。” “还能有谁,楚老六家的两个呗……” 孙桂香带着气,把自己刚才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熊大奎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这事该怎么说呢,只能怪自家这婆娘也太没脑子了,都能被七岁小姑娘给忽悠,还有脸嚷嚷,说出去不嫌丢人的。 得知楚洋捡了几百斤海蚌后,更是又酸又恼。 “娘的,这吊毛运气怎么这么好,隔三差五就能捡着好货。” 再一想到刚才在办公室李老板还打电话催他拿地,不然就要叫村里退订金,头就更痛了。 “玛德这么下去怎么行,就算他出海趟趟赔钱,光在滩上赶海卖鱼都能赚回来了,得想个办法。” 熊大奎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有了。” 他朝自家婆娘招招手。 “干嘛?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坏屁?”孙桂香没好气地问道。 熊大奎:…… 难怪楚洋想打人,他自己都想。 但对比下双方的战力,熊大奎立马又冷静了下来。 “你不是让我想办法吗,我想到了,你先这样再那样……” 孙桂香听完眼睛亮了,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你缺德,这种方法都能想出来。” 熊大奎:“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赶紧做饭去,想饿死你男人啊。” “饿死你活该,中午自己解决,我走了。”孙桂香说完再也忍不住,急匆匆地出了门。 “哎你……” 熊大奎气的一脚踢在凳子上,他怎么当初眼瞎就娶了这么个东西。 但马上他又跳起来了,“卧槽,我的脚。” —— “军叔,婶,我来了。” 孙庆军家,楚溪拉着海带,嚷嚷着跑了进去。 楚洋提了箱优酸乳跟在后面。 “怎么又拎牛奶来,不说了不许拿东西嘛,待会带回去。”孙庆军不悦道。 楚洋淡淡一笑,也没反驳,而是朝旁边孙子昂招招手。 “来昂昂,这可是新上市的草莓味哦。” 孙子昂扭着手,对于大哥的召唤有些纠结。 这大哥太坏了,告完状又用好吃的来引诱自己,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搞得他欲罢不能。 当然纠结归纠结,优酸乳还是不可辜负的。 小跑着接过牛奶,孙子昂决定再原谅大哥一次。 “谢谢大哥。”他大声喊道。 “大哥你坐,我去给你拿碗,我妈今天炖了鸡,可香了。” 孙庆军:“嘿这臭小子,我的碗呢?” 渔村吃饭早,这会11点刚过,各处院子里都传出了饭香。 但今天孙家院子里的香味尤其浓烈,馋的隔壁小孩直流口水,嚷嚷着也要吃肉。 “塞林木,老孙家日子不过了?不年不节的杀鸡。” “他家和楚老六家的啥时候这么亲了,上次喊我吃饭才炒了两个蛋。” “破家仔,一点家业迟早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