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磋商,在楚洋的协调下,蔡姑娘终于同意退一步,让出那条小的黄鳍金枪鱼和一半白鳝,大的金鲳和青甘也一家一半。 “满意不,这可不是骨头了吧。” 蔡呦望着白鹏飞,俏脸挂着笑意。 这也就是不想让楚洋难做,否则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要知道,好鱼难得,这些鱼到了酒楼里过一遍,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现在楚洋这么会赚钱,她也要多给自己攒点嫁妆才行。 “满意,太满意了,感谢蔡姑娘,多谢我家阿洋兄弟,今晚……” 白鹏飞一个激动,差点就又口无遮拦地要请‘一条龙’,幸好楚洋的咳嗽声及时让他冷静了下来。 “……今晚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切~” 蔡呦撇撇嘴,她一个开酒楼的,缺顿饭吗。 “好了,快搬鱼吧。” “对对对,搬鱼去。” 两人都招呼自己的伙计,去冰舱里帮忙搬鱼。 旁边有还没走的本地人和游客,也凑过来围观。 当第一筐冻得硬邦邦的师鱼被搬出来后,围观者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丢,这么大的青甘。” “下面那几条,得超过20斤了吧。” “不止,最大的那条我看有三十。” “扑街,现在青甘一斤55,这一条可不得小两千。” “这船老大要发财了。” 白鹏飞本来还挺爽,但听着听着,逐渐感觉到不对味。 塞林木,剩下的几个鱼贩子见自己没分,竟然联合起来故意哄抬鱼价。 市场上大青甘能卖55没错,但那是他们门店对外的出售价,要是按这价收,那他得亏到姥姥家去。 “我说各位同行,嘴下留情行不,你们说的那是行情价吗?55?谁要,我可以让给他。” 他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同时拿余光观察楚洋。 但楚洋脸上保持着微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白鹏飞屁都没看出来。 其实他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作为渔民,他肯定是想把鱼卖上高价的,但最好不要自己开口,免得给留下人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感觉。 现在有这些起哄的路人做他的嘴替,自然是求之不得。 虽然待会谈价格时不可能是55,可来了这么一出,白鹏飞就不好意思压价了。 怎么滴,你同行都说得55,你开口就是二三十,好意思吗你,以后还想我跟你做生意? 白鹏飞也是想通了这一点,见楚洋绷着脸稳如泰山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暗骂: “小狐狸。” 伙计们还在继续往外搬鱼,青甘就足足搬了5筐,看的一旁的围观路人直流口水。 “塞林木,这是遇到青甘鱼群了啊。” “发达了发达了,就这几筐青甘都得两万了。” “啧啧啧,这鱼这成色。” “船家留几条散卖呗。” 见没有继续往外搬青甘了,等待的群众刚想凑上前,询问都有哪些海鲜尾货。 结果伙计转头又开始往外搬金鲳。 一筐……两筐……三筐…… 这次比青甘还多,足足搬了9筐。 “金鲳啊,也是好鱼,这会收货都得到25了吧。” “丢雷楼某,这什么逆天运气。” “又是两万,这船出海一次都顶的上我一年工资了。” 可还没等他们惊叹完,伙计们还没停手。 一筐筐的墨鱼立马续上。 这次群众们已经不说话了。 无言以对! 这不是出海打渔,这是去人家鱼塘里捞鱼了吧。 见大家伙都有点麻木了,白鹏飞显然不乐意。 这怎么成,装比没有效果,那这比不是白装了吗。 “来,赶紧把剩下的都搬出来。”他吆喝道。 伙计们吭哧吭哧地把最后一点鱼获挪到了甲板上。 “卧槽,这么大的白鳝,这一条不得两三斤,。” “嘶~港带嘎(这么大)的红石斑,目测不低于18斤,少了你来掌我嘴。” 等压轴的黄鳍金枪鱼一登场,更是彻底引起了轰动。 “快去,69号桩那边出黄鳍金枪鱼了,听说有200多斤。” “什么?500多斤的大黄鳍?” “什么?800公斤的大蓝鳍?” 人群将船头团团围住,后面还不断有凑热闹的人在不断涌来,现场就像大型追星现场一样,而那些珍奇鱼获,就是最亮眼的明星。 楚洋见现场这么乱,头痛不已。 白鹏飞这会也有点慌,万一有两个没站稳的被被挤掉到海里去,那就好玩了。 “各位各位,大家都别往前挤了,待会别给踩咯。” “没有蓝鳍,真没有蓝鳍金枪鱼,就一点普通鱼获,大家都散了吧。” 好说歹说,软华子都散了两包半,总算把看热闹的人劝散。 累的白鹏飞口歪眼斜,嘴角抽筋。 几个被“800公斤大蓝鳍”骗过来的围观群众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嘟喃喃,看口型骂的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