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楚洋是被隔壁的鸡叫醒的。 “玛德有有没有素质啊,一早这么大动静。” 吐槽两句楚洋爬起来,洗漱洗漱。 到前台退了200块押金,楚洋打了个电话,坐大堂边玩手机边等着。 大概15分钟后,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从门外响起。 楚洋起身,走出门。 “你昨晚咋在这睡,进城找乐子来了?” 张洪涛单脚撑着摩托车,一脸坏笑着问道。 “少废话,干正事去。” 楚洋翻身上车。 昨晚开宝马,今早坐大运。 早上码头的气温不高,风儿也甚是喧嚣,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凉飕飕的。 楚洋抱着自己的胳膊,想着得赶紧把车置办起来。 路过一家包子店,两人停下吃了碗豆花,甜口的,嫩极了。 吃完后,直奔工业园区。 永盛造船厂,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保安就直接把他们放了进去。 到经理办公室,黄经理正在喝茶。 “楚老弟来的够早的,来坐!” 看到两人,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先散烟再泡茶。 喝完一盅茶,楚洋这才不紧不慢的切入正题。 “黄经理,证的事……” “放心吧老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黄经理手往茶几下一摸,变戏法似的拿出几个带封皮的小本本。 “喏,渔船登记证,渔业生产许可证,捕捞许可证,出海证,还有你们几个的船员证,都在这里了。” “我看看!” 一旁的张洪涛伸手就要去拿,但却被黄经理用手压住了。 他没理会一脸不惑的张洪涛,笑眯眯地望向楚洋。 楚洋微微一笑,从裤兜里摸出个准备好的信封,放在桌面上。 拾起信封,黄经理揭开封口瞧了眼薄厚,就灿烂地松开了手。 “楚老弟大气。” 张洪涛这才明白,感情人家不是白帮忙的呢。 而且他也注意到那信封的厚度了,保守估计得有三五千,抵得上他累死累活跑一个月。 “真黑啊。” 张洪涛心里暗骂道。 他这两天也去了解过渔业相关知识了,估计就这一摞证,办下来的成本加起来绝对不超过500块。 楚洋倒是没觉着贵,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你想省时省力,那肯定得出钱啊,更何况跑关系不要钱?人家黄经理请海事局的朋友吃饭社交,不算成本? 人家又不是你儿子,白给你跑腿干活。 哦,这话对后世那些参加“白跑计划”的骑手们似乎有点不礼貌,楚洋在这里先道歉了,都他嬢的怪黑心资本家。 话归正题,楚洋这边检查完证件没问题后,就收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他提出求看下船保养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楚老弟你放心,我都亲自盯着呢。” 一大早就有进项,黄经理心情棒极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散去过。 走进船坞,看到焕然一新的渔船,连原本斑驳的船号都给重新喷好漆了,‘闽泉渔01688’,楚洋点点头,对永盛造船厂的效率还是比较满意的。 “外部保养已经全部完成,等防水漆干透就能下水了,这两天我们师傅也会对船舶内部机械做一个全面的检查……”黄经理业务娴熟,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看完船,两人就告辞离开。 黄经理送他们出门,临走的时候,这才开口道: “对了楚老弟,咱们国家现在对渔民还有柴油补贴政策,你到时候记得把渔捞日志和加油发票保存好,给我一份我帮你递上去,多少也能有点。” 说完,他用余光扫了张洪涛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问你现在还觉得我心黑不。 楚洋笑着拱拱手,“哟,那就太感谢黄哥了。” 看看,没有那信封,黄经理能把这事告诉咱? 楚洋认为,能用钱搞定的事,都是最简单的事,反而人情更难还。 虽然他现在还没足够有钱,但迟早的嘛。 …… 离开永盛造船厂,楚洋又让张洪涛载他去了趟肯基基,买了两个全家桶提上,这才回到码头。 塞了100块钱张洪涛口袋里让他滚蛋,楚洋独自在轮渡码头上坐着等船。 来的时候是坐游艇,回去可没人送他。 去坠日岛的轮渡很少,楚洋一等就是两个钟头。 这时候,他又有些怀念起孙庆军的小舢板来,怎么的也是私家船,比轮渡可方便多了。 “自家游艇也得早日置办起来。”楚洋又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左等右等,下午3点半,去往坠日岛的轮渡总算来了。 检票上船,找个靠边的好位置坐下,楚洋把肯基基摆脚中间,正准备眯一下呢。 可突然,一阵惊喜的大嗓门从前边传了过来。 “楚洋!” 楚洋往前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布裳的妇女,正朝着自己挥手,身边还跟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人。 “章婶?” 楚洋皱着眉,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