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阎埠贵一屁股坐在桌边,作沉思状。 旁边打扫卫生的三大妈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不就是出去了几分钟,咋就这副模样了。 阎埠贵在脑海中疯狂的计算着得失。 如果给阎解成和阎解放买正式工作,那么最少需要1000元。 1960年的银行利息是月息三厘三,如果按照百分比计算的话,可以达到百分之三点九六,对于今天来说已经算是比较高的利息了。 但和正式工的工资来说,那就相差得有点远。 毕竟,两个正式工,一个月怎么得也能拿个四五十块,这一年下来,就是500左右。 最多两年时间,买工作的钱就收了回来,还白得两个工位。 阎埠贵眼神都亮了,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连这点东西都没有算计明白,还需要林渊提醒。 自己也就想着慢慢将钱存着,等时间慢慢流逝,也就聚沙成塔了。 但就是没有想过,如果家里有三个职工,那挣钱的速度完全是翻倍增长,岂是区区银行利息可以比拟的。 这会,阎埠贵只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抬头看向三大妈。 “老婆子,你说,我们要是给解成和解放买正式工,是不是很划算?” 三大妈脸上的诧异之色更浓了几分。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现在还在做梦,老头子咋开始说胡话了。 以她对阎埠贵的了解,指望他给儿子花钱买工作,那还不如早点洗洗睡,梦里啥都有。 伸手摸向阎埠贵的额头,显然,三大妈以为老头子发烧了。 阎埠贵懵了片刻,直到三大妈的手都贴在了他额头上。 才一脸黑线的将三大妈的手拍开,没好气的说道。 “我没病,还是林渊提醒了我,我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 于是,阎埠贵将林渊说的话还有自己计算的得失都和三大妈说了一遍。 三大妈思索了良久,没发现什么问题。 只是,三大妈有些犹豫的问道。 “老头子,你说让解成和解放将钱都上交,他俩能愿意?” 阎埠贵脸上的兴奋收敛了下来,也感觉不太可能。 两个儿子平时打零工也能挣点小钱花销,自己这让他们白打工,将工资全部拿走,能愿意才怪,就算是正式工,也不能完全将两人当驴子使唤不是。 阎埠贵一咬牙。 “我给他们一个月留五块钱。” 想了想,继续说道。 “三,四,五,五年,只要交五年,我就不要他们交钱了。” 三大妈有些无语,你这三四五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数数玩呢。 不过这样倒是没有问题,这毕竟是正式工作,能管一辈子的那种。 有了正式工作,无论是找媳妇还是面子都有。 两个儿子没理由不同意。 阎埠贵有自己的考量。 五年后,两个孩子也该结婚了,有了正式工作,找媳妇应该不难。 等结婚了自然就分出去了,分出去交不交钱都无所谓了。 阎埠贵算盘打得噼啪响,对自己的算计很是满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工作已经到手了。 这年头,买工作其实很正常,但工作也不是那么好买的,基本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工作传几代,除非是特殊情况,要不然,就算你想买也买不到。 不过现在倒是有机会,就看阎埠贵能不能把握住。 轧钢厂的确有多余的工作岗位握在那些大小领导手中,如果愿意花钱,还是能买到的。 比如,李怀德。 林渊愿意提点阎埠贵几句也就是随口一说。 阎埠贵的确抠门,说句雁过拔毛也不为过,但多少还有些底线,在林渊记忆中,到了后期阎埠贵还放下身段捡垃圾还傻柱的钱,这一点林渊倒是有些高看一眼。 加上自从他来四合院,阎家和林家相处得还算融洽,所以,林渊也不介意提点两句。 等风起的时候,只有几个地方最安全,第一就是当个工人老大哥,第二就是那些真正的科研人员,第三就是部队的大头兵。 至于林渊这种红三代,并不算在其中,只要不作死,又没有利益纠葛,谁会没事找事找他的麻烦。 当然,提点归提点,听不听是阎埠贵自己的事。 林渊可是记得到了1966年不单单是起风,还又上山下乡狂潮,如果阎家几个天天这么闲着,搞不好就得直接下乡。 那可就是全凭运气了,运气好分到个好点的地方,说不定还能吃饱肚子,甚至还有回来的可能。 要是运气倒霉一点,这一去就成了永别。 林渊已经不记得四合院的小辈们有没有下乡的,按照当时的政策,初,高中学历的知青没有正式工作的情况下,除非家中独子独女,不然就需要有一人下乡的。 四合院这些小的基本都符合要求。 林渊没再管阎埠贵家的事,买工作也不单单只有轧钢厂,其他的企业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