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明年大总统应能再次竞选成功,我南山省,对大总统是支持的。”方济安模棱两可的说道。 预祝黎秉卿明年能竞选成功,并不代表方济安会支持黎秉卿。 南山省对大总统支持,并不代表就会对黎秉卿支持,至于下一届,会不会是黎秉卿成为大总统,并不重要,方济安对此也不在意。 很简单的道理,大总统能为南山省发展带来好处,肯定可以支持一下,如果大总统对南山发展没有好处,大总统也可以下台的嘛。 听到方济安这个表态,王抚元大喜,他以为方济安答应支持黎秉卿了呢。 “方督军,年轻有为,黎大总统非常看好方督军,如果方督军有什么要求,可以向黎大总统提出来。” “多谢黎大总统的支持,我南山省百废待兴,急需一些先进的经济、教育人才。”方济安自是不会客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且,经过内部战争,如今民生凋敝,缺衣少粮,希望政府能多支持些粮食。” 在一般理解中,两方磋商合作,既然对方提出了要求,就代表已经同意了合作。 但王抚元哪里知道,方济安并没与北方政府同心同德的想法,他有自己的理念,政治主张,与发展规划等。 细究起来,他并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对北方政府更没什么归属感。 故而,造成了这个美妙的误会。 王抚元大喜道:“方督军的要求,我会告知大总统,大总统应会同意。当然,大总统有些安排,方督军也需配合才是。” “这是当然,只是您也知道,如要配合军事行动,我部目前能调动的部队并不多。”能有好处拿,方济安并不介意配合对方,做些对南山省没危害的事。 王抚元皱眉道:“目前方督军能出动多少部队?” “目前仅有一万余人能动用,当然,我已招募了些新军,一年后,便能有三万可战之兵。”方济安眉头一挑,黎秉卿不会要对谁用兵吧? 听到这个回答,王抚元觉得应是正常的,击败马晋岑后,方济安的部队定然折损不少。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细则,相谈还算融洽。 中午,方济安与王抚元共进午餐,之后便让周卓武带着其在南陵城游览了一番。 最近一段时间,已有不少外地来南陵的人,其中不仅有报名考试军校、政法学校,还有人想试试能不能求官。 当然,更不乏商人,来南陵看看能不能有赚钱的生意。 段承廉走在大街上,身后陶郁浓带着几个便衣特务跟着。 人家好歹是使团成员,就算再不待见对方,也不可能将之囚禁起来。 在闲逛中,众人来到一间挤着不少人的宅院外,段承廉来了兴趣,问道:“陶处长,这是哪儿,他们在做什么?” “这里是政法学院,那些人在报名参加招生考核。”瞥了段承廉一眼,虽不待见对方,陶郁浓仍旧老实答道。 段承廉脸上露出玩味之色:“政法学院?是大学吗?竟还有女学员报名。” 在大新,虽然有一些女校,但大学招生,入学的都是男生。 方济安对外宣传招生的时候,并未重点提出可以招收女生,这些女生大多是本地人,也有一些跟着家人来南陵见识而报名的女性。 “呵,你们南山省的男人都是废物吗,竟然让女子排队报名,还是说招不到学员了?”段承廉明显非常看不上女性。 面对段承廉的嘲讽,陶郁浓生生忍着怒气,要不是对方是使团的人,他绝对会揍对方一顿。 暂时与北方政府保持良好关系,是方济安短期发展策略。 如果陶郁浓殴打段承廉,不管段承廉做了什么,都算是打黎秉卿的脸,这必然会与北方政府交恶。 对黎秉卿而言,无论自己派出的人做了什么,被方济安的人打了,都需要给个交代。 不然,大总统的权威就荡然无存了?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落大总统的面子了? 就算要拉拢方济安,黎秉卿也需保证自己的威压不受损。 “段公子,你总是要回首府的,在南陵你可以为所欲为,顾于颜面,司令不会拿你怎么样,更会保护你。” “但我们可不会保证你回到首府后的安全,会不会被人打黑枪什么的,毕竟首府也非常乱。” 说这话的时候,陶郁浓面色平静,眼神清澈,一点都不像是在威胁。 “你,你敢……”话虽这样说,但段承廉明显色厉内荏,对陶郁浓的威胁产生了担忧。 当然不担心对方派人到首府刺杀,而是怕将对方逼急了,自己出不了南山,因此他态度好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般恶劣。 陶郁浓冷冷一笑,他可是搞情报的,说白了就是特工。特工最擅长的是什么?自然是情报与暗杀。 陶郁浓的情报处,在信源还是情报科的时候,第一期招募了一百多人,其中三十多名精锐,训练了七个多月。 第二期又扩招了四百人,除了零零散散简单训练就派出去的,还有一百多人一直在训练。 这次,情报处又扩充五百人,同时已不需向外派遣大量人员,陶郁浓准备将这五百人长期训练,训练出一批优秀的特工。 即便陶郁浓想要搞暗杀,可抽调最初的三十名精锐,想杀掉段承廉非常简单。 见段承廉被威胁后变老实了,陶郁浓内心欣喜,同时更对之不屑,一个欺软怕硬的废物。 在欣喜的同时,陶郁浓也有些惆怅,因为一直没什么大的功绩,这次授衔,陶郁浓正式军衔只是少校,职务军衔上校。 这让陶郁浓心中憋着一口气,想多立几个大功,提升正式军衔。 因此,陶郁浓不由将目光放在了段承廉身上。被陶郁浓盯着后颈,段承廉突然感到浑身一冷,不由缩了缩身子。 …… “什么?段成瑞可能明着支持黎秉卿,实则效忠元世亭?”方济安坐在办公椅上不由惊呼道。 站着的陶郁浓点头确认道:“是的,今天段承廉被我一吓唬,老实了许多。” “之后,与之交谈中发现,其对大总统并无多少忠诚,反而对元世亭颇为崇敬。” “下午,我给潜伏首府的特工发电,监视段成瑞的行踪,其今晚与元世亭心腹接触,两人关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