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问了来围观的人:“这几家都去干嘛去了?” 大家都能闻到棺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离远了些,捂着鼻子,七嘴八舌地说好像去地里了。 都提前打了招呼,竟然还能这样,不用想就是故意的。 已经请“先生”看好了埋葬的地,李香莲直接让宋忱开车到那边,然后让人帮忙把棺材抬到上面去。 其实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宋忱承诺了一会儿给大家两包烟,这才有动力。 还好埋葬的地不陡峭,爬上去也没费多大力。 埋葬的坑是已经挖好的,大家帮忙着把棺材放进去,挖泥土埋好。 整个过程李金武都低着头。 没脸啊,是真的没脸,昨天就已经提前打电话回家,让他们今天哪都别去,准备好也有下葬的事,结果呢,全都不知道去哪了,就像是他提前通知他们逃跑似的。 李香莲来的时候买了鞭炮,香烛以及烧纸之类的东西,埋葬好后,给老人都烧了过去。 磕了头,一家子就准备回家了。 那几家全程都没露面,也省得李香莲花费力气跟他们争吵,毕竟这也是她亲爸,让他体面的走也算是没让老人丢面。 至于那几家人,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不认识了。 回去还是跟宋子东坐三蹦子,答应分给大家的烟买好了会让李金武给他们发。 经此一事,李家这些人的名声在村里可就有的说了。 也不关宋忱啥事就是了,回到家李香兰莲还给他弄了一个火盆,怎么说这种事情还是要忌讳一些的。 跨过火盆,回房洗澡,刮胡子,弄干净了才敢来抱着媳妇。 宋忱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听说你想我想得睡不着?” 林鹿被他身上的水汽弄了一身,挣扎着要起来:“你放开我,要被你弄湿了。” 宋忱:“想我吗?” 说不想是假的,至少这个人不在,林鹿真的不习惯了。 “你快说说我哥的事。”林鹿关心的是这个。 “不是全部说完了吗。”没什么要说的了吧,宋忱放开她,滚到另一边。 林鹿:“他让你拍照还有写信的事呢。” “答应了呀。”宋忱回。 出发那天的早上五点半,宋忱就给那个疯女人打去了电话,说自己同意她的提议。 疯女人还嘲笑他——“果然跟我是一路货色,我们这种人就活该幸福。” 宋忱腹诽:“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是疯子,我可不是疯子。” 他不过是一个爱媳妇的可怜人罢了。 而且媳妇也爱他! 林鹿问:“那你啥时候给她寄?” 宋忱挑眉:“她说一回来就赶紧给她,想得美,等我有时间再说。” 林鹿:“信我来写,你誊抄一遍就好,至于照片嘛,他什么都没给你怎么拍?” 肯定是想让他们一家心甘情愿地拍团圆照啊。 “过几天有时间了,带上老爸老妈还有小北,我们一家子去拍一张。” 家里没有一张团圆照。 事情就这么拍板好了。 …… 李香莲担心他还没吃饭,快速的炒了几个菜,唤宋忱下去吃。 宋忱这一路确实是受苦了,但跟以前吃过的苦头相比,身体上的折磨他的承受能力还可以接受。 吃了饭,宋忱依旧隐隐约约觉得闻到一股臭味,李香莲赶忙让他去厕所蹲一下。 听以前的老人说过,一般闻到尸臭后很难消除,但上个厕所就好了,也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宋忱蹲了个半小时的厕所,出来果然就闻不到那股味道了。 几天没睡好了,下午他并不打算去上班,先让宋子东和几个表哥顶着,他要好好睡一觉。 林鹿就没时间陪他了,她下午还有两节课。 宋忱睡了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林鹿母子还没回来,李香莲在做饭。 跟老人打了个招呼,他骑着车就去了补习班接人。 老师们还在上课,楼下的房间灯亮着,他推门进去只有林京北一个人在里面。 “忙啥呢。” 林京北回头,看见了一个多月没看到的老爸,眉开眼笑,“爸,你回来啦?” 宋忱看见台子上驾着的不是上次的自行车了,而是一款他在沪市街上见过的一辆稀奇的踏板车。 他问:“你们怎么又研究起这个来了?” 林京北实话实说:“电动自行车已经研究的很好了,现在想做一款电动踏板车。” 宋忱也不懂她们的研究,“现在什么阶段了?” 林京北:”结构清楚了,后面就要找人帮我们做外面的框架和里面的车架出来。但是我们这边好像没有做塑件的厂。” 老父亲拍拍胸脯:“我认识一个,我来联系,你们把图纸画好给我。” 正好下课了,走到门口,听到宋忱话的小徐:怎么又是一句话的事。 他真的怀疑,这家人不像普通人,大城市隐姓埋名来的富豪来着? “徐老师,你快来看看这里,我爸说可以帮我们联系做塑件的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