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没良心的,为了能提前回去找到那镯子,竟然连医院里的老人也不管了,跟徐家人借了买车票的钱,就偷摸着先回去了。 宋忱三人开了二十多天的车好不容易到了京都,一问,人早走了,还要他们过来付停尸房的钱。 李金武当即就在医院骂了起来,跟宋忱借了手机打电话回去质问他爸妈,那几个人是啥时候回去的,为什么不跟他们说。 各有心思,父母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来。 尸体停放时间太久,即使现在的保存技术比以前好很多,但因天气原因,还是难免不了的腐烂。 在棺材里面加入了大量的冰,封棺后缠上胶带,三人脸色不怎么好的抬上了车。 这一路都没好好休息,今晚准备先找个饭馆吃了饭,再开个旅馆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上再出发。 傍晚时分,徐望林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宋忱的电话号码,邀请他们几个上徐家吃饭。 宋忱对那边没什么好印象,直接拒绝了。 从踏进京都的那刻起,他就告诉自己打起精神来,他可没忘记这边还有条恶狗呢。 果不其然,恶狗闻着味道就过来了。 为了晚上跟林鹿打电话,宋忱自己开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他们两个住一间。 宋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敏锐的察觉到房间里进了人。 人是从门口光明正大走进来的,窗户却大开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很熟悉。 因为不是家里,宋忱不像以前一样裸着就出来了。 还好穿上了T恤和长到膝盖下方的短裤,不然可就要被眼前这个歹毒的女人看到了自己圣洁的身体了。 小旅馆格局不大,除了一张床,用了好些年的桌子凳子,桌上掉了漆的水壶以及缺了口的茶杯。 女人嫌弃地一直撇着嘴,抱着手站在门口等宋忱出来,他还没开口呢,就先来了一句:“你怎么那么慢呢。” 饶是宋忱心理素质再强大,也是被这个女人给惊到了,他们是什么很熟的老朋友吗? 宋忱皮笑肉不笑,咬紧了腮帮子,“这种情况我可以报警的吧?” 女人冷笑,耸肩说道:“随你的便。” 宋忱擦着头,嗤笑一声:“冯小姐还是那么的自信呢。” 女人披着黑发,皮肤很白,眼睛深邃,唇上涂着正红色的口红,像个会吃小孩的吸血鬼。 宋忱了起眼皮:“不知道冯小姐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怎么在里面几年也还没人教会你礼貌呢。” 话题逐渐被打开。 女人还是那副冷笑模样,舌尖轻轻抵住牙齿,说出来的话无端令人感到寒冷,像吐着信子的美女蛇。 “你真以为我进去是因为你有能耐吗,哈哈,真可爱,跟林鹿一样可爱,怎么样,我听说她醒了,还好吗。” 宋忱捻着毛巾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在这四九城里,他好像确实不能对她做什么。 但是,“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挂念了,听说你也有孩子了,多多关心自己的孩子吧,这个年纪的小孩身体都不怎么好呢。” 虽然远在小镇,宋忱还是有关注着这个人的消息。 冯蘅的孩子今年应该六七岁了。 提到那个孩子,冯蘅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似的,眯着眼睛瞅他:“你怎么知道的?” 宋忱:“冯小姐这么关心我们,也不能对冯小姐的事爱搭不理吧。” 冯蘅神色几经变化,由开心到微微的惊慌,再到变成一种宋忱看不懂的神色,“你知道我孩子的爸爸是谁吗?” 宋忱直视着她的眼睛,只觉得里面装着妖魔鬼怪。 他不是没打听过,但她孩子的父亲外界一直没人知道。 宋忱抿紧嘴唇:“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冯蘅厌烦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又笑意盈盈地对他说道:“我女儿很像林鹿呢,特别是眼睛,简直一模一样,也跟她一样聪明。” 她这个语气,她这个话,要不是场合不对,宋忱都怀疑,她女儿是她跟林鹿的了。 “没话说就快走吧,跟我扯蛋呢,就不怕被你男人误会?” 冯蘅微微凑近他,红唇轻启:“悄悄告诉你,你猜她要叫林鹿什么?” 宋忱心跳加快,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横眉冷眼等着她继续说完,预感告诉他,今晚这个疯婆子会告诉他一个惊天大新闻。 为什么会选择告诉他,宋忱也不知道。 几年前他问过原因,得到的只有这个女人的嘲笑。 女人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竖在唇边,说道:“我听说你是林家的上门女婿,林鹿跟你结婚也是被逼的,你说要是当初能逼她跟你结婚的原因不存在了,你还能不能成为林家的上门女婿,她会不会跟你离婚。” “呵呵呵” “呵呵呵”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忱可不是傻子。 蹙着眉,睫毛颤抖,手指攥紧:“你孩子的父亲是林城哥?” 林城哥还没死? 又为什么会跟这个人在一起? “他不叫林城诚,他叫冯希,可不是你的什么林诚哥。”冯蘅又变了神色,就是个神经病,龇牙咧嘴的模样让宋忱厌恶。 “是你们家救了他?”所以给他改了名字。 冯蘅:“说到这个,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就遇不上哥哥了,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坏呢,是我救了他,给了他好的生活,让他娶我又怎么样,你这种人都知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怎么就不明白呢,非要跟我犟,明明知道我脾气不好。” 神经病的话让宋忱寒骨,后背发凉,眼神紧锁着这个人:“你对林诚哥做了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恶女人!毒妇! 冯蘅抬手推了他一下,眼里满是愠怒:“我都说了他不叫林诚,他叫冯希,你听不懂人话啊。” 她的声音很大,几个路过他们房间的人频频回头看。 宋忱先顺着她的话:“你把冯希怎么了,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