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沙发上睡了,好不好?” “……不好” “我不能在女孩子的房间里呆太久。你起床了绝对会后悔的,想也知道你肯定会拿枕头砸我,给我重创。” 今天,恐怕得花上不少时间才睡得着了。 “早、早安……”声音细若蚊蝇,从伊希琳微微张开的嘴唇间飘出,仿佛生怕惊扰了清晨的宁静。 “早、早啊……”月寂也连忙回应道,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时,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却又迅速闪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氛围。 这种局面或许可以说是意料之中,毕竟前一天发生的种种还历历在目。 平日里,每逢需要上学的日子,伊希琳通常都不会早早地来到这里。然而,昨日之事犹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使得她不得不前来找月寂,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语想要倾诉。 而对于月寂来说,昨晚因为那个特别的奖励以及伊希琳打瞌睡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导致他整夜辗转反侧,睡眠质量极差。 如今伊希琳一大早突然造访,更是令他本就疲惫不堪的心弦愈发紧绷起来,胸口一阵阵地发闷。 ……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锃!” 月寂手中的风暴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地劈向眼前不断涌现的异生兽。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这片混沌的世界里,每一次挥刀都带着无尽的杀意与决绝。 自己的身躯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个没有尽头的环境之中,享受着他自己都没法理解的“爱意”。 可就在那看似洁白无瑕的表面之下,隐藏着一个黑暗的空间。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早已沾满了鲜血,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衣角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玛德,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地方!!” 意志将会带离躯体,每当月寂的意识发出呐喊时,身体总会不自觉地作出相应的问号。 可自己实在太累了,源源不断的恶臭异生兽正在袭来,自己手臂已经彻底炸裂,每挥舞一次进化信赖者,手臂上的绷带就会被血液浸透,喷涌而出。 “踏马的给我醒过来啊我操你妈!我喜欢一个人会是这样吗!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人!会去爱一个人!我踏马配吗!给我醒过来啊!!!给我把这群畜牲杀光啊!!!” 在他大声呼喊的瞬间,手中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歇,迅速地扯出一大段白色的绷带,紧紧地缠绕在自己和进化信赖者之上。每一圈都绑得严实紧密,仿佛要将两者融为一体。 紧接着,他再次凭借着自身的力量,高高举起那把沉重无比的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后,猛地朝着前方挥砍而去。剑身在黑暗中闪烁着橙色的光辉,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锃——! 而此时,那些原本不断喷涌着黑色液体的异生兽,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它们口中喷出的不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黑色黏液,取而代之的是鲜红如血般的液体。 这些殷红的血液如同泉涌一般从异生兽的体内喷射而出,溅落在周围的地面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鲜血越积越多,在这个看似无边无际、漆黑一片的空间里逐渐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然而,血水并没有就此停止流动,反而以一种缓慢却又坚定的速度持续上升,没过多久便已经蔓延到了月寂的小腿部位。 我踏马怎么可能会和伊希琳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这踏马根本不是我!!! 刹那间,月寂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般暴起,手中巨剑闪烁着光辉,再次猛然挥出! 只见剑光划过虚空,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狠狠斩向了那最后一只狰狞可怖的异生兽。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异生兽的身躯被轻易地一分为二,但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也顺着剑身传来,令月寂的手臂一阵剧痛,仿佛要断裂一般。 然而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继续发力,直到将异生兽完全斩杀。 当最后一丝鲜血溅落地面时,月寂终于支撑不住,手中的风暴巨剑如同烟雾般缓缓消散开来。而此时,他的整条右臂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垂落在身侧。 骨头甚至断裂,刺痛了手臂外侧…… 月寂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四周逐渐变得白茫茫一片。 他的意识似乎脱离了身体,向着那片虚无缥缈的白色空间飘去。这种感觉既陌生又令人恐惧,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月寂在心中喃喃自语道。 我的这般意识,是否还能够重新唤醒沉睡的身体…… …… “月寂”承认,自己很喜欢着伊希琳,但他很难说出口,这恐怕是因为自己还不够格吧。 很快到了校园祭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月寂才意识到,伊希琳的家庭环境比自己想的还要差。 她哪怕做的再好,自己的家人也不会承认她,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给她信心和关怀。 陪伴以及用行动告诉她,人生是各种各样的,只是在这一切到来之前…… 唉?这次心底没有奇怪的动静了? 月寂纳闷地不止这一点,但这次,他能够更平静地面对伊希琳了。 他自己真的喜欢伊希琳吗? 如果硬要说,此时的伊希琳确实很招人喜爱,换做哪个男生都是忍不住的那种。 但……为什么我会没有感觉呢? 真奇怪。 校园祭即将到来,而在来到教室后,所有人都在忙着制作校园祭,根本无暇去学习,奇怪的是,王叶竟带着潘婷上来拍了拍自己的肩。 “我说月寂,你这家伙可别丧失机会了哦,这个校园祭是你决胜的时机。” “啊?” 月寂纳闷了一下,但几天后,他就理解了此时的意思。 更为恐怖的是,他对奥特曼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但逻辑却出了问题。 一种潜在的记忆植入了进来。 他战斗完了,已经回到了家乡。 这是一种精神的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