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寂心中满是无奈,他真的不愿意与这些毫无实战经验、不谙世事的奥特曼们浪费口舌。 只见奈克瑟斯身形一闪,瞬间如鬼魅般飞到那位红族奥特曼跟前,然后说起了自己的言辞。 “你和贝利亚倒是有着几分相似之处,你们都是这光之国里罕见的拥有强烈欲望之人。” 月寂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眼前的红族奥特曼,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光之国如此枯燥乏味吗?” 奈克瑟斯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位红族奥特曼,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其内心深处一般,再次缓缓开口道。 “在这样一个几乎人人平等的国度之中,欲望就如同燎原之火,一旦燃起便难以熄灭。 然而在这里,欲望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折磨。因为在这个国度里,你们所能选择的道路极其有限,除了日复一日地投入到战斗当中去,你告诉我,你还能够从事哪些其他有意义的事情呢?” 说到这里,月寂稍稍停顿了一下,给对方留出些许思考的时间,但很快又接着说道。 “学习?那不过是为了应付那些无聊的考试罢了;钻研艺术?我还是很好奇光之国有几位艺术家,科学?加入希卡利那样的技术钻研? 光之国拥有如此庞大的数百千亿人口基数,可是最终能够成功加入警备队或者军队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身处此地的大多数人,都只能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地等待死亡的降临,过着平淡无奇且毫无波澜的生活。 如果不战斗,不发生什么大事件,就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腐蚀自己。 而你即便活了这么多年,却依旧这么无知,只是靠一种想要爬上高处的欲望支撑着自己,但很可惜的是,你没有那个实力。 你既不是赛罗那样的官生子,也不是贝利亚那样拥有强大实力的人。” 红族奥闻言越发惊恐,从刚才那一击中,他差点觉得自己要死掉了,而更为恐怖的是,面前这有着伤势的残疾地球人竟说中了自己的痛点。 “别……别说了!” “你真的毫无意义,在这个地方的你,哪怕活了上万岁,也是个不明事理,分不清事实的奥特曼罢了,一个毫无作为,只能在漫长岁月中腐烂的观众而已。 你能做什么?每天到训练场和固定的人切磋?每天沐浴在等离子广场上?然后呢?你就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欲望,却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能够在人们心中留下痕迹的,是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士,是那些少数者,人们所记住的奥特曼,也只不过百个。 他们只会记得登场的奥特曼,人类既不认可我这个奥特曼,也不会记得你这种杂碎。” 说罢,奈克瑟斯转过了身,竟感慨起了自己。 “是啊,连我这样明明是最强奥特曼的初始形态,都无法被人类认可,我和你这样在光之国底层的普通奥特曼,又有什么区别呢……” 光之国,真够无聊的…… 一个乌托邦,一个看似美好的乌托邦。 但他不适用理想主义者,不适用钻研真相者,不适用时代推进者。 伤者想要进入,欲望者想要脱离而出。 这里或许真的很美好,但…… 在休息几年后,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去追寻自己要追寻的东西呢? 突然间,高斯和杰斯提斯来至奈克瑟斯的面前,刚才那一番话所有奥都听见了,他们一同围观着,并都在为刚才的那一番话所思考。 “初次见面,我是春野武藏,在会议上听到你的故事了,很遗憾我无法说些什么,但你既然有伤在身,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明白,我认识你,不过高斯这部剧中挺无聊的,我没看完你的全集。” 月寂口无遮拦的说着。 “你既然是光之国的防线,那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顺便问一嘴,雷杰多只是能做到战斗方面上的事情,对吧。” “唉?”高斯有些纳闷,一时间没理解月寂所说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雷杰多能不能做到停止宇宙时间,亦或者清除宇宙中所有的异生兽,重构细胞之类的特殊功能,在我的印象里,雷杰多只是大宇宙的意志,基本都是带着杀招出现的。” 对此,高斯和杰斯提斯摇了摇头,表示出自己也不清楚。 雷杰多的战斗力固然强,但却不确定有没有这样的特殊能力。 但当春野武藏还想和月寂聊聊时,后者却摆了摆手。 “不用了,你有自己的行星朱兰,如果不想被异生兽盯上,少和我搭上关系吧。” 说罢,奈克瑟斯消散在高斯几人的视野,在那银色身影离开后,春野武藏才呢喃着。 “果然……如果是这样的人生,又要靠什么意志力走下来,他的寿命本来就不多了……可这个世界的奥特曼却对此无能为力。 但我觉得最重要的不只是他一路以来受到的痛苦,普通人连开头都无法忍受,他所经历的一切导致他忍耐了这更大的痛苦。 这些都是无法修复的伤痕……正是这些伤痛导致他变得更强,变得能够轻易杀死敌人。 但无论是寿命还是宿命,他很可能会怀着痛苦死去……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 行走在光之国街道上时,月寂总觉得这里亮的晃眼,大街上路过一对父母子女,而这和睦的一幕也被月寂捕捉在眼中。 光之国存在离异的情况吗? 他还真不知道。 只是,人类确实要比奥特曼要低贱的多,但高尚者与英勇无畏者也存在。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后,月寂疲惫地解除变身,随便吃了几口罐头食物后,他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现在只想沉重地睡过去…… …… 红凯进屋时,已经是接近第三天,毕竟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很难让人安心,当他看清月寂依旧睡在床上时,他才安心下来。 月寂睡了快三十个小时,就连红凯也很纳闷,到底是有多么疲惫,才能沉睡的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