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会吧。” 马夏怡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里还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月寂竟然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 而大部分女性皆是如此,在没到分娩的那一刻,她们都未曾见过真正的苦痛。 “总而言之,你们现在先打个电话吧,他这个情况必须去医院住院治疗。” 林秋竹发言的同时,授课老师也缓缓走到他背后,“说啥呢这么严肃?” 众人默不作声…… …… 下课后,六人也再度围在一块。 徐坤看着王叶那忧愁的面孔,不禁发问道:“打通了吗?” “没有,我和马夏怡都没打通,完全是离线状态,况且我让朋友去查了一下ip,发现没在国内。” “什么?这怎么可能?” 潘婷看着众人,随后问出一个问题,“月寂这么古怪的行为,会不会是那种……窝在家里的宅?” 众人:“……” 沉默片刻后,马夏怡提出一个想法,“这周末我们要不要去一次,有空的去就行,我也清楚对方的地址,虽然我知道他和我们关系真的不大,但如果月寂一直不回复,那么到时候导员也会让我去的,有谁想一起跟着去吗?” “我去。” 王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而潘婷也紧随其后,“反正这周末也想出去逛逛了,我也去吧。” “抱歉,我周末还有计划要去学习*。” “我算了,周末要打游戏活动。” “唉……我也没啥时间……” 看到潘婷上场,林秋竹、陈列俞、徐坤等人纷纷嘟嘴撇头,表示出和自己无关的态度。 干得好啊! 见这么给力的队友,王叶也不由得内心窃喜。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要跟辅导员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马夏怡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机滑动着屏幕。 “唉~夏怡,我们下午不去逛街了吗?明明都没课,我还想去买衣服包包什么的,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品牌叫宴香,我还想去看看。” “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到时候周末我们也能去。” “好吧……我先回宿舍放东西。” “嗯嗯。” 随着马夏怡将书本交给潘婷后,她也只身前往导员办公室。 …… “我联系他的家长了,他们说应该没事。” 辅导员冷漠的声音传出,可马夏怡却焦躁了起来。 “那个医院报告的结果很严重的,我们这边有了解医学的人看过,月寂明显需要休息,但问题是我们根本联系不到他。” “你信他还是信医院啊。” 导员无奈的说道,对眼前马夏怡的疑问感到了相当的不解,“你先让后面同学说完。” 没等她继续发话,后面的男生便一股脑撞了上来,差点将其推倒。 “这是那个校纪部的检查,这边打印好了,你检查一下。” “我看看啊,唉门口那群人抓紧给我进来。” 看着狭小的办公室里走进这么多男生,马夏怡也不适应起来,几声沉重的喘息时不时拍在她的后颈上。 “马夏怡,你要没啥事你先离开吧,又不是来挨训的。”导员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孩说道。 “可是......”马夏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突然意识到,从始至终那个少年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而自己呢?除了在一旁看着,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这里,马夏怡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钻出那扇拥挤不堪的门。 “走吧,我们逛街去。”潘婷拉起马夏怡的手兴奋地喊道。 “好哦!”马夏怡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此刻,再多的纠结与烦恼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毕竟,生活总是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和未知,与其忧心忡忡,倒不如像潘婷那样开开心心地活在当下。 也许,这便是生活真正的意义所在,不是吗? …… —— 乌鸦盘旋,它们等待着分食,死者搁浅,为大地送去养料。 血液已然干涸,当最后的力气消失殆尽,他也只能在无尽的剧痛中迎来死亡。 心跳声渐渐微弱,最终完全停止。大脑中的细胞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凋零,曾经活跃的思维和意识逐渐消散,一切都归于沉寂。 啪! 乌鸦停顿在少年模样的人上方,它随即一啄,将那眼球空洞中的蠕虫叼了出来。 随着它开始自己的美味佳肴,数不尽的同伙也加入其中,它们在那苦痛的身躯上啄食着多余的虫子。 毕竟正餐还要等待些许时日…… 哑!哑! 一只乌鸦从那身躯的口器中发现了几只已死去且残破不堪的虫子,它随即呼喊伙伴,用尽全力去扒开那嘴唇,里面是数不尽的美食。 轰隆隆…… 然而,就在乌鸦们尽情享受这意外之喜时,天空突然传来阵阵沉闷的雷声,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巨响。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一场猛烈的暴风雨眼看就要降临。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乌鸦们并没有惊慌失措。它们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生存本能,以极快的速度叼起所有的食物,然后匆匆离去。 在离开前,这些聪明的鸟儿似乎出于某种原因,竟鬼使神差地将那具身躯周围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是在回报这位不知名的死者给予它们的恩赐。 眨眼间,乌鸦们消失在茫茫天际之中,只留下那具身躯静静地躺在原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死者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它们并不知晓。 或许那磅礴大雨才能成为他补充水分的唯一途径。 或许那偶然爬进口中的虫子才是仅有的食物来源。 它们对此深感疑惑,但其实早已有同伴在几天前就注意了到这一切。 它说…… 他的声音比任何鸣声都要响亮。 它能感觉到…… 那名生物承受着无法言说的剧痛,那身下数不尽的血河便是其证据。 它感觉那只生物需要帮忙。 因为他不断呐喊着它无法理解的言语,但光是那种充满绝望和哀伤的哽咽声,就足以令周围所有的生灵心生怜悯之情。 可它饿了。 所以它们帮了他一把。 这样也许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