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寂的突然出现,让二人惊讶不已,斗殴也随之戛然而止。 “月寂,你过来!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月司鸿怒不可遏,似乎在向女人暗示,孩子来了,你也该收手了。 “去你妈的,月司鸿!现在就跟我离婚!拿了我的钱想跑?告诉你,你现在不还有个孩子吗?你觉得我还想让你们家好过?” 中年女人同样大声咆哮,眼神中充满了对月寂的敌意。 说罢,她抄起一个板凳,发疯般向客厅的大电视砸去。 啪…… 没等女人下手,月寂就单手拦下了那下落中的板凳,保护住了身后的电视,这行动速度相当之快,令两位中年人都不禁为之震撼。 女人正惊讶时,月寂也缓缓把那凳子抢下,随手放在了旁边。 “有什么事情,你们好好商量,也别牵扯到我,行吧。” 月寂皱眉说道,但刚才剧烈的动作引起了一阵胀痛,让他不禁紧缩眉头,但好在没让任何人发生起怀疑。 至于眼前的女人,月寂推测是自己父亲月司鸿闪婚的对象,现在的这一任他并不认识。对于这位继母,月寂完全不了解,可以说是素未谋面。 通过刚才进门时二人的对话,月寂就基本可以推断出整个事件发生的始末。 此时此刻,宽敞明亮的客厅内一片死寂,气氛异常凝重。刚刚听完月寂所言的女人,原本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气焰瞬间熄灭大半,原本涨得通红的脸颊逐渐恢复正常,急促的喘息声也慢慢平缓下来。 “月寂!我说了,她……” 月司鸿话还没说完,月寂怒斥的声音就接踵而至。 “卧槽尼玛吧,还叫上我!你又带给我什么了!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不解决?你欠的钱我给你付了吧?啊?这次是不是还要我来!你在外面造的那些孽还要我来帮你解决吗!” 面对这个几乎毁掉自己大半生的罪魁祸首,月寂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怒不可遏的骂道。 只有当与父亲面对面相视时,月寂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不甘心,什么叫做痛苦难耐,什么叫做怒不可遏,什么又叫做悲伤欲绝。 也正是在这一刻,月寂的神情才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尽的委屈。 “你还顶撞上我了?!” 月司鸿立刻大骂道,而这也立刻让月寂情绪化的心态达到了顶峰。 砰! 他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左脚猛然一踢,当场把刚才放下的椅子踢裂开来,随后再次怒吼道。 “你踏马连我爸都不算!你玛德就是个畜牲你知道吗!从你一遍遍说谎图我的利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一生里最大的敌人了,现在我不论结果,要不就是滚,就不就是报警,你选一个!” 月寂其实很明白,房子一半是他父亲的,一半是他自己的,但真要涉及到那个地步,自己的实践知识必然没有对方高。 也就是说,按照法律来,自己被赶出房屋是有可能的。 他不是没考虑过出租房,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几乎没有钱财能力去支撑自己这么做。 如果眼下自己的安全港都无法保住,那么他的父亲就会从害死自己变成间接害死所有人。 “行了,我走!我走!月司鸿你可别让我拿到你的身份证!” 女人怒喝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大门。 而月司鸿也是叹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胸前的衣服也被撕裂开,似乎是刚才斗殴时造成的。 看到这一切,月寂也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不是不理解你那个时候的苦,我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但你没有当一个称职的父亲,因此我也不会帮助你。” 月司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的仰在沙发上,眼神里带着悲哀与迷离,片刻之后,便拖着闷气回到了另一间卧室,留下来一地狼藉。 …… 月寂也没多说什么,他也很清楚自己父亲经历的痛苦与无奈,但他无法原谅月司鸿这几年的所作所为。 月寂摇了摇头,开始对狼藉的客厅进行简单的清理,至于刚才保护电视,是因为那后面连接着路由器和网线,他不可能任由那女人破坏。 收拾完这一切后,月寂感到一阵愕然。 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每每面对那不称职的父亲,内心都会显现出强烈的委屈情绪。 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早会哭的相当之凶,和自己的朋友诉说这一切的不公或者谁谁有多傻比吧。 然后自己再去做些傻事,哭诉这一切的不公,生活的悲催。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才会明白,痛苦最后只能扎根于内心的深处,永久不得解封。 直到学会面对它,即便背着巨大的苦痛,也能随时切换心情,再次面对人生。 这是人成熟的表现,月寂也对此感到一丝悲哀。 面对全球范围内不断发生的离奇事件,他根本无暇顾及,然而接踵而至的手机信息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