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重新上路。 阳透过车窗照在人身上。 暖洋洋的。 陈最闭眼睡觉。 交替开车,白日未停。 夜晚若遇到城镇就去招待所休息。 遇不到,就星夜不停。 陈最再一次睁开迷蒙的双眼,嗅着不远处传来的海腥味,他淡淡发问:“快到了?” 凌霄一如既然的寡言,“是,” “木楠安排的船是慕容家的?” 苍术接上这话,“消息传过来,自然会有人给您安排船...” 途径一个国营饭店的标识,陈最出声道:“停车...” 他看向凌霄:“再去找一艘进港的船...无论什么道都行,别跟慕容家扯上关系,” “好,” 苍术有些不理解:“主子,您这是...” “你话有点多了,” 陈最打开车门走下去,率先走进国营饭店,点了一份海鲜面,还有红烧鱼。 他享受美食的同时,看向对面小脸煞白捂着嘴的南初,“闻不惯就先回车上...” 南初缓了缓,喝水顺了顺,“哥,外面味道更重,这里还好点...” “给你点了份牛肉面...” “谢谢哥,” 吃过饭,南初回到车内窝在自己的软褥上补眠。 陈最双手环胸靠在车边,苍术递给他一支烟,掏出火柴点燃,“主子...南初小姐若想留下这个孩子,怕是一点药都不能吃了,” “中医这方面,只能靠养了,药膳是一种好法子,可是我不怎么精通...” 他挑了挑眉:“中医十一科...那你精通什么?” 苍术有些惭愧:“我只是个杂医...正骨、金疮肿这两样比较熟...其他的...没学精...” 陈最侧眸吐出一口烟雾,“毒呢...懂多少?” “我只会制迷药...” 他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道:“没用...” 苍术更惭愧了。 虽然他年仅十八岁,已经熟记各种中医书籍,也考过了中医证。 但他深知中医博大精深。 他也只是了解个皮毛。 两人正聊着,凌霄回来了,“主子,包了一个货轮...” 陈最点头,“走吧...” 几人开着车往港口驶去,将车停在港口的停车场。 上了凌霄安排的货轮。 货轮最上面一层,是供船工休息的区域。 凌霄付的钱足够,这一层的空间就留给他们。 南初自上船后,就一直很兴奋。 这海真蓝。 之前听人说过,海风是咸的。 她还觉得奇怪,水怎么会是咸的呢。 南初一个深呼吸:“咸咸的味道...” 她看着站在甲板上的男人,眼波柔软,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只觉得。 这一日,阳光很暖。 陈最站在甲板上,掐灭了烟蒂,又点燃了一支。 闻着海风的咸湿,凝望着那无尽的波涛,他淡淡吐出一口烟雾。 他侧了侧眸。 身后的凌霄走上前来。 “主子...” 陈最摁灭烟蒂,“你的身手是从哪里训练的?” 凌霄简短的阐述:“慕容家有专门的训练营...人员抽取都是由老爷指定的...” “你是最强的?”他靠在甲板栏杆处,慵懒矜贵,语调有些散漫。 “只是我那一期,我最强...” “你是我的人...还是慕容家的人...” 凌霄顿了顿,郑重点头,“主子...十年前,我就已经是您的人了,” 陈最转身看向海面,背对着他,单手搭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声音清冷:“记住你的话..我没有第二次机会给你,”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投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柱,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一声轮船汽笛声响起,陈最掀开眼皮,看向窗外。 天际边,那一轮红日正缓缓西沉。 他从舱内走出,站在甲板上活动了一下胳膊腿。 南初走出来站在陈最旁边,她揉了揉脸,“哥,到了吗?” 陈最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港口。 货轮缓缓停靠在港口的检查站。 周边还停靠着不少的游轮。 货轮的踏板落下,凌霄站在一楼冲陈最点点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看了一眼南初,缓步往下走去。 她迈着小步子,跟在他身后下了船。 码头上,宽阔的地面由坚固的水泥铺设而成,上面有着各种线条和标记,引导着车辆和货物的有序流动。 暮色降临,港口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走出港口范围。 凌霄站在陈最后侧,压低了声音道:“那边的车...是慕容家的,” 几乎一致的黑车排成一排,其中一两台价值不菲,车门前都站着一两个保镖,里面的人应该有些身份。 有的人从车上下来,抽烟谈笑。 也有人看了看腕表,神情有些不耐烦。 陈最目光深意将一切尽收眼底,就收回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