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看看!」
等他们走出地下室,闪电侠率先开口。
「好。」蝙蝠侠多叮嘱了一句,「一定不能靠近他们五十米内!」
「收到!」
巴里的速度很快,话音刚落他已经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了。
只不过回来之后,他的脸色却十分古怪。
钢骨疑惑地问:「巴里,你看见什麽了?」
「蝙蝠侠。」巴里喃喃道,「我看到外面有一个蝙蝠侠!」
「什麽?」
众人都很吃惊,但没人觉得是巴里看错了,因为常人警一眼的功夫,都够闪电侠给目标对象画一副完整肖像了。
蝙蝠侠眼晴微眯,然后直接做出决定:「维克多丶巴里你们守在后面,我们过去看看。」
「会不会是诱饵?」丧钟有点迟疑。
「还记得之前未来巴里给我传递消息的时候,给了一个时间地点坐标吗?」蝙蝠侠问。
闪电侠第一个反应过来:「我记得,未来的我说那里有人能帮我们!」
这件事情,湄拉等人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才会往这里走?」湄拉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一点没想明白,「但蝙蝠侠原本的计划不是去找氪石吗?怎麽突然就变了?还知道那里是陷阱?」
「蝙蝠侠做的总有他的道理!」小丑嘻嘻哈哈不以为意。
蝙蝠侠没有解释,他也没办法解释。
他总不能说自己小憩了一会儿起来,脑子里就多了很多记忆,从记忆里知道氪石消息的来源那里,没有氪石只有超人在埋伏吧?
「但是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我们迟到了。」闪电侠看了眼时间。
蝙蝠侠则平淡地说:「看来他们已经找到我们了。」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走出去,迎面就看到了方元和托马斯。
其他人也看了过来,然后所有人都确认了。
闪电侠说得没错。
方元虽然他们不认识,但托马斯这一身行头却很是惹眼。
蝙蝠侠全套装扮,头盔丶披风丶战术腰带应有尽有,就连他们都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穿着完整皮肤的蝙蝠侠了。
「你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吧?」蝙蝠侠第一眼就看了出来。
而且对面那个蝙蝠侠一直注视着他,蝙蝠侠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那个眼神,只觉得似曾相识。
好像————在梦里见到过。
托马斯也被震撼住了,他死死盯着这个蝙蝠侠的眼神,那是何等沧桑的眼神啊?
单凭眼神的话,托马斯甚至觉得对方年纪比他还要大许多。
他想了很多要说的话,也做好了许多心理准备,但真看到长大的布鲁斯的时候,托马斯心里却只有怜惜。
这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他叹了一口气。
「没错,我们来自另外的时间线。」托马斯回答。
钢骨丶闪电侠等人都比较开心,因为他们已经好久都没见过新战友了。
但听到托马斯说话的声音后,蝙蝠侠却是浑身一震,连纷乱的脑海都稍微安静下来。
「你—-你究竟是谁?」他浮现出一个猜想,但又完全不敢置信。
托马斯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自己的头套摘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脸庞。
蝙蝠侠眼睛瞬间瞪大,看着对方那熟悉的模样,虽然苍老了许多,但他十分确定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嗨,布鲁斯!」托马斯主动打起招呼,「好久不见!」
这一刻蝙蝠侠失却了所有镇定,脑海里杂乱的记忆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抚。
因为他现有拥有众多蝙蝠侠的记忆,也就意味着他经历了许多次那个黑夜的小巷,痛苦反覆折磨着他,让蝙蝠侠头痛欲裂。
可托马斯的出现让所有痛苦都得到了释放,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一眼,他们就确定了对方是自己等的那个人,
布鲁斯·韦恩朝托马斯走过来,在小丑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抱住了托马斯。
见到蝙蝠侠如此毫不掩饰地释放自己的激动情绪,小丑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这是·——世界末日了吗?」
对他来说,世界变成废土并不是末日,但如果连蝙蝠侠都变了,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咔察!」
方元则是迅速捕捉到最佳角度,用照相机拍下了这动人的一幕。
「如果还能见到其他版本的蝙蝠侠,那这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他心里想。
快门声也让眼含热泪丶紧紧相拥的两父子回到了现实。
托马斯深吸一口气,握着布鲁斯的肩膀说道:「我很抱歉,孩子。」
他这一路上临时想了很多话,但是这一句却已经在他心里憋了32年。
「我们来自另一条时间线,在那里那天晚上活下来的人是托马斯·韦恩。」方元给蝙蝠侠解释道。
布鲁斯已经猜到了,此时听到方元亲口确认他还是非常高兴。
至少有一个宇宙,自己的亲人还好好活在世上。
他们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因为现在这个环境并不是能够叙旧的地方。
随后两群人再次回到了刚才的地下室。
方元和闪电侠丶小丑等人都没有打扰父子俩叙旧。
他们父子俩肯定有悄悄话想说虽然在这地下室,以方元的听力并没有什麽能算悄悄话。
而从他们的谈话中,方元也惊讶地发现,在进入那个小巷子之前,这个布鲁斯和托马斯对彼此的记忆竟然完全一样!
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是一对父子,只不过以那晚的小巷为分叉点,走向了不同的人生。
所以蝙蝠侠对托马斯的称呼,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一一「父亲」。
方元转头找上了闪电侠他们,开始打听起情报来。
明明之前闪电侠都去提醒他们了,为什麽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
钢骨很快把答案说了出来。
闪电侠确实提醒到位了,蝙蝠侠也知道露易丝·莱恩是阻止超人黑化的关键。
所以他特意把露易丝·莱恩秘密带到了隐蔽的安全屋,成功防住了达克赛德袭击蝙蝠洞。
但是随后地球和天启星的大战,虽然他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可达克赛德带领的天启星太强了。
地球一方坚持两年后彻底战败,于是一切又回到了熟悉的轨道。
露易丝·莱恩死于战争一一超人黑化一一地球完蛋。
对于地球没打赢天启星,方元并不奇怪,不过他比较奇怪另一点。
「蝙蝠侠既然知道超人有被控制的可能,难道他没有做好应对的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