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中伦就在附近给两人开的酒店,毕竟他的房子是单位分的,有点小,怕两人在家里住不习惯。
在酒店一楼的休闲吧,两人又聊了近两个小时。
“大概什麽时候能回来?”
赵勤明白他问的是黄金,心中计算了一番,“十月份差不多。对了刘哥,一次回来多少比较合适?”
刘中伦掏出香烟,见赵勤摆手,自己便点了一支,
“阿勤,这麽大一笔黄金回来,还会有其他部门会注意的,银行那边…我来打招呼吧,你有多少?”
“我那边产量还不错,一个月怎麽说也有200公斤,五个月时间能凑齐一吨吧。”
“太多了,别一次性运输,分三次吧。”
赵勤点点头,他所报的数量已经翻了一倍,分三次,他就可以掺杂半数的铜,唉,看来还得分两年,才能将地下的黄金洗白。
“这麽多黄金回来,你就一直储存着?”
“对啊,我没打算做黄金生意,等到合适的机会,我直接出手就行了。”
“大额储备还是需要报备的,你注意千万别不小心踩了线。”
“谢谢刘哥,我明白的。”
刘中伦摆摆手,“不说这些了,你这捐了一个多亿,就没几张开幕式的票?”
赵勤咧嘴一笑,“行啊,等我过段时间去京城找人要,到时给你留三张。”
“哈哈,够兄弟。”
又聊了一会,刘中伦才走,还提醒他明天一早自己过来,一起吃过早餐再离开。
回到家,刘中伦老婆便问及赵勤这次来的目的,
刘中伦也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说了,“我有点想不通,我相信阿勤有大爱之心,但如果只是想捐点税,可以走正规渠道啊,
完全不必这样做,让我也担上一定的责任,这并非他处世的原则才对。”
他老婆倒是一直默不作声,听着自己男人半天分析不出原因来,
“按你说的,阿勤这次的请求,其实不仅有点让你难做,其实他本心也不希望你这麽做对不对?”
刘中伦点头,“我可以感受到,他在开口之前的为难。”
他老婆突然翻身压了他身上,把他吓得差点跳起,“那个商量事呢,今天太累了…”
“一点用都没有…,想什麽呢,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什麽?”
“我听说大海里有不少的宝藏,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阿勤碰到了宝藏,然後里面有不少的黄金,需要洗白上岸。”
刘中伦面上表情一变再变,好一会才轻嗤一声,“哪有那麽多的黄金,近海国家的探测队每年都会筛几遍,
你就会瞎想,行了,睡觉。”
“我说的也是一种可能对不对,睡觉睡觉。”他老婆翻了个身,把灯给关了。
黑暗中,刘中伦的眼睛则一直睁着,或许,自己老婆无意的一句话,才是真相呢。
而另一边,陈雪听完赵勤的安排,也提出了疑问,“阿勤,你这说得太直白了,刘哥或许会猜疑什麽。”
“没办法,这事要他帮忙,就不可能再遮遮掩掩,因为多少也让他担了责任。
至於他猜到了什麽,也不必担心,我有後手的安排。”
……
清晨,赵勤并没从刘中伦的表情中看出啥端倪,两家人一起在酒店吃了早餐,然後挥手道别。
赵勤到家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在自家的饭店待到了傍晚,
离新店开业还有九天,於姐这段时间可是忙得脚不沾地,而陈雪能帮上的也有限,
倒不是说陈雪能力不行,而是赵勤有意不让她过多的参与,多头管理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就连他自己,也从不向於姐以外的他人下指令,
傍晚回到家,没一会涂群来了。
“阿勤,厦门老师那边已经把图纸发给我了,要是确定的话,我这两天就考虑动工了。”
“那图纸我看了,你的预算也没问题,明天我会让人先打三成的款给你,以後钱不够用,你跟我说一声就行。”
涂群心中一宽,这活还没干呢,就拿了三成的款项,这样的工程他还从来没接过呢,家里人就是好。
“工程质量你放心,哪怕不赚钱,我也会用好的材料。”
“群哥,这点我是相信你的,对了,最近你看到林海了没?”之前一直没时间,赵勤可没忘记,有点小账他还得和对方算一算呢。
“这小子最近有点神神秘秘的,我就半个月前,在KTV见过一回,除了他,还有林从军。
对了,他们围在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旁边,挺巴结的,那中年人我没见过。
要我把人挖出来不?”
赵勤摆摆手,“我就随口一问,你忙你的就行。”
等到涂群离开后,赵勤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林哥,上次说吃饭,我这边一直忙得没时间,你看看啥时候有时间,我做东,
乡味?行,那就定那里,明天晚上,好的。”
挂了电话,赵勤笑了笑,不管对方想玩什麽,他都打算破坏一下,
原因很简单,林从军有可能是在帮五条做事。
他迈着步,来到了老罗家里,“阿勤,不是说你去厦市看船了吗?”
“大船一切顺利,估计明年五六月份就能交付,罗叔,第一趟出海,到时你可得陪着一起,没有你和我爹这样的老手坐镇,
我还真不是很放心。”
老罗笑得很开心,“行啊,我正想看看,70多米的船是啥样子的。晚上家里吃饭?我让你婶子杀只鸭子。”
“不用了,罗叔,家里的船要用吗?”
“咋,你要用?”老罗二话不说,就拿出了船摇把,“我让阿思陪你一起?”
“不用,我叫上阿和就行。”
拿上船摇把,赵勤叫上了阿和,又带了一根钢釺,两人便出了海。
“哥,出海钓鱼?”看了眼钢釺,这怎麽看也不像钓鱼的啊。
“不是,跟我出海你就知道了,记着,等一下我做的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连你阿奶都不能说。”
“哥,你就放心吧。”
开着船出海,到了割燕窝的地方,“哥,不是说一年只割一次吗?”
“别啰嗦,你在船上等我。”
没一会,赵勤进了甬道内,这次他没有往左边进溶洞,而是走到右边,这边有两个岔道,一个是燕子飞过的,而另一个此刻已经被砌了起来,
赵勤用钢釺捅了好一会,到底还是他力气足够大,终於撬动了上边的砖块,
等能容一人进去后,他直接钻了进去,原本在里面的黄金,已经被老爹和陈父早就运走了,
不过还有几箱子,里面是一些玉饰还有沉香之类的。
用防水袋把这些东西装起来,他把空箱子全部腾出,他一个个将空箱子给运上了船,再将撬开的砖块再度封死,
如果不带头灯进来细看,是不会有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