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丢给宋局,赵勤告歉离开,上车启动前,他给余伐柯拨了个电话,
“两件事,人员我见了,看上去都是干事的人,接下来咱俩等他们的报告就行;
第二件事,下个月中旬我要去一趟龙虎山,是啊,我要修仙,行了,别扯淡,
你问一下余叔,他想不想跟着一起,我师父中医调养上的造诣还是很高的。”
“你个鸟人,我刚从美国回来,你也不问问我辛不辛苦。”另一头,余伐柯的声音相当不满。
“辛苦你妹,我不跟着,你这家伙天天牙签搅水缸,玩得比谁都潇洒。”
“哈哈,知我者…,不对,牙签搅水缸过分了啊,你应该说是铁杵降群魔。”
两人又扯了两句,赵勤果断挂了电话,阿柯有点往碎嘴子的趋势发展,
非要让赵勤去京城,要带他到会所现场比试,以证明自己不是牙签搅大缸,想想他说的那个场面,啧啧,好像要流鼻血,奶奶的,火气太旺了,
这次去龙虎山,一定要问问师父,有没有什麽药能去火的。
他开车来到了县委,以他现在的身份,还是蛮轻易的见到了一把手。
“阿勤,这次来有什麽事?”一把手姓陈,赵勤见过好几次面,所以并不算陌生。
“领导,关於影视城选址的考察队已经来了,目前是市招商办带着在考察,我觉得咱县里总要安排一两个人跟着。”
陈总双眼一亮,赵勤亲自来说这话,别的不说,肯定在他心中有明显的倾斜,
“好好好,这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多亏你的提醒,我等下就来安排。”
“领导,还有一件小事,那个…我有点不好开口。”
陈总笑着抬手点了点他,“行了,办公室就我俩,你就别来这一套,不违反原则我肯定帮,违反的话,你也别开口了。”
赵勤嘿嘿一笑,“其实这事我也被瞒着呢,就是我大哥这不违反了计划生育的政策,又生了个孩子,
结果今天清早出生,我才知道的,气也气了,骂也骂了,但小生命已经出生,这是受法律保护的,我这…”
陈总眉头一皱,“阿勤,这是违反原则的事,罚款…”
“我大哥认罚,错误是咱犯下的,罚多少我们都认了,我就是想着能不能快点处理,我嫂子在外边躲了大半年了,我想着还是尽快回家为好。”
陈总一听他认罚,神情也轻松下来,“下不违例,我打个电话给县计生办,等一下让小刘带你一起去交下罚款。”
小刘就是陈总的秘书。
“多谢领导了,今天中午我开了个会,对考察人员强调了两点,一是尽量靠近我们村,二是尽量不要出咱县的范围。”
他说的是不准出市范围,但在陈总面前就变成了尽量不要出县的范围。
陈总哈哈大笑,再度抬手点着他,“你这是敲一棍子给个糖豆啊,阿勤,你记着,家乡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付出的,去吧,先把家里的事忙好。”
“谢谢领导。”
出了办公室,在吴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了计生办,结果一见接待的人,哟,还真是熟人,上次去他们村检查的,好像是姓方。
“方局,您看又麻烦您了。”
方局也不好说什麽,上次可是吃了这货老爹的两只鸡,话说那鸡味道真不错,“阿勤,罚款还是要走的,刚刚陈总来了电话,让我们顶格处罚,
但事情要办彻底,一次就搞清楚,过後不准再纠扯。”
“坚决拥护领导的决议,您看多少合适?”
方局没怎麽犹豫伸出五根手指,赵勤正想问是不是五万,结果对方直接说了,“五千,这个可不兴讨价还价。”
“方局,5千会不会太少了?”
方局见他人不外,又是领导秘书亲自带来的,索性也抖了底,“也就是怀孕时抓得严,真生下来了难道真把人罚得倾家荡产啊,
大部分都是两三千块就差不多了,你大哥这边毕竟有儿有女,还生了一胎,性质稍恶劣些,罚个五千,想来以後也不会再有碎嘴的。”
赵勤点头致谢,当场交了五千的罚款。
“行了,拿着这个条子,到妇幼开个准生证,再到现在接生的医院,就可以拿到出生证明,再有村里的介绍信,就能给孩子落户口了。”
赵勤再度道谢,极力邀请老方和吴秘书没事时,去村里钓鱼,这才开着车离开了县里,再度回到市里,
将单子交给大哥,把老方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就妥了?”赵平又惊又喜,啥时候效率这麽高了?
“放心吧,大哥,剩下的你去办,我明天就出海了,等回来咱再好好喝一杯。”
从市里开车回家,他又去了一趟林中和家的院子,现在应该算是涂群的院子,里面不时传来角磨机的声音,
现在这就是赵勤的加工作坊,专业打磨螺化玉还有雕刻珊瑚玉的。
“阿勤来了,这段时间出了不少的成品,你要不要看看?”说话的是何老的堂侄叫何具平,也算是他的大徒弟,
四十多岁,人有些木讷,平时话不多。
“何叔,我就不看了,相信你的眼光,我就想问问,这天天吃住还习惯不?”
何具平腼腆一笑,“够好了,顿顿有鱼有肉,现在连我们的衣服,也帮着洗,搞得怪不好意思的。”
“你们没问题就好,也别怕这个干完没活干了,我到时想办法再弄石头,没石头咱也可以转木雕。”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在这里陪着何具平聊了会,又拿出几样东西,两人商量了一番订价,赵勤这才回家。
晚上陈雪过来,小宝马里拉得满满的水果,“以後出海,多吃点水果,你每次回来,嘴唇都干得厉害。”
“遵命,老婆大人。”
“别嘴上答应,上船啥都忘了,我这次买了不少的梨,水份足,你一天至少吃两个。”
“知道了,嫂子估计这两天就得回来,你记得没事多来陪陪她。”
然後,两人花了点时间办了正事,陈雪晚上没有在这边过夜,因为赵勤夜里三四点就要走,她一人住这麽大房子还真有点害怕。
似乎就在等着陈雪离开,赵安国知道他还没睡,便抱了一本字典过来了。
“老太太找人推算了,说孩子五行缺金,你看大名就叫赵铭怎麽样?”
“行啊,铭刻,杰出的寓意,挺好的。”
赵安国咧嘴笑了笑,有些懊恼,“你师父离开得早了,否则让他老人家推算再帮起个名字多好。”
“师父倒是把我儿子的名字取了,说会在辰时出生,就起了一个辰字。”
“没说五行?”
“应该是五行不缺吧,否则师父肯定知道。”
赵安国笑着点头,“老神仙起的,想来不会错。”
确定好名字,赵安国就安心回老宅睡觉了。
次日晨间四点多,赵勤到了码头,船工们已经陆续的到了,刚好有一家早餐店开门,大家正在吃饭。
“杜哥,这次你和柱子一艘,原本让你当技工的,又得麻烦你开船。”
“阿勤,你说这话,我拿的工资脸都红。”
“哈哈,好好,以後不讲了。”